“餵我放你出來。”我將玻璃盒子放在地上,費了好些力氣,才找到那玻璃盒子的開口。
拉開玻璃盒子頂上的半截小口,裏面的紙片人卻一點兒也沒有動彈。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於是開口催促道:“餵你快點出來啊”
好半晌,那紙片人依舊是動也不動,我不禁有些懷疑,這紙片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剛要拿起那玻璃盒子搖一搖,看它是不是還能動時,那紙片人終於動了動。
它從玻璃底面上站起來,仰起頭看着我問:“你爲什麼要放我走啊”
“因爲”我想了想,好半晌才從腦子裏找到一個理由:“因爲我和你一樣,也都是人類啊”
玄蒼說,它是有修爲的人的靈魂載體,那麼其實在這紙人的另一邊,它的真正主體和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吧
就同樣身爲人類這一點,我也應該救它吧
而且還是有修爲的人,若是就這麼被玄蒼給弄死了,那也就太可惜了
“你就這麼放了我,就不怕”紙人語露擔憂。
“放心吧你都知道他是我相公了,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朝它笑笑安慰着。
我現在對玄蒼還有利用價值,我當然不怕他對我怎麼樣了就算他真的因此生氣,那也只是我們兩人的立場不同。
他有他的做法,而我也有我的堅持
“可是”那紙人還有些猶豫。
我都快被它急死了,見它不動,我索性將玻璃盒倒轉過來,將它從盒子裏給倒了出來。
“啊啊啊”那紙人被我倒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暈頭轉向的倒在了草地上。
“你你你沒事吧”我驚呼,生怕因爲自己的衝動,將這紙人給弄傷了。
紙片人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眼睛變成了空洞的圓圈狀。看那模樣,像是被轉暈了
隔了好一陣,它才從暈眩中恢復過來。
“算啦既然你不要我擔心,那我就不管你死活了哼”紙片人生氣的用手插着腰,轉身就要走。
我看着它走了幾步,突然想起連軒父子的事。
“誒等、等一下”我慌忙叫住它。
紙片人停住腳步,回頭得意的看着我,好像在說:小樣我就知道你會後悔
“你你知不知道如何破解喝了血的生魂嗎”我問那紙片人,希望從它那,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紙片人愣了一下,反問我:“你說的是連洋和連軒父子”
沒想到它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心下當即又多了一絲希望。
“是啊是啊”我點頭如搗蒜。
“那你知道喝了血的生魂,是三魂中的哪一魂嗎”紙片人繼續反問。
而我卻被它一下給問住了。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它,因爲我甚至連三魂是哪三魂都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們還是放棄吧”紙片人沉聲打斷了我的希望,轉身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
了夜色中。
我失望的看着它離開,身體最終無力的倒坐在地上。
終於似是有人忍不住開口在我身後道:“夫人您還要在我這墳頭上,打算坐多久呢”
問我話的,是一個滿是滄桑的老人聲音。
回頭順着聲音看過去,我就看到一個滿面青光,佝僂枯瘦的老人一臉無奈的露出半截身子,站在了我的身後。
“啊”我張嘴尖叫一聲,立即從地上騰跳起來,往雜誌社裏跑了去。
回到雜誌社的時候,周姐已經去了後面準備晚餐。
剛剛被那鬼爺爺嚇得有些心悸,我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然後就回了臥室。
剛剛擡腳進門,就看到一襲藍袍的玄蒼坐在裏面。
立即調轉頭,我想假裝沒看到的走開。
“站住”玄蒼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傳來,成功的定住了我的腳步。
“額”有時候,我真痛恨自己這麼聽話。卻也只得轉了步子,向臥室裏走了進去。
“額我、我還以爲這會兒,你應該在忙呢”我尷尬的笑着走近屋子,略微不安的站在了屋子中間,看着坐在四方桌前喝茶的玄蒼。
玄蒼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黑眸緩緩上擡,冷冷瞥了我一眼道:“的確是忙不過偶爾,我也該讓你忙些”
被他這麼一看,我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強忍着想要轉頭就跑的衝動,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周、周姐這會兒應該在廚房,我過去”
說着我就已經先一步轉頭,擡腳就要跑了。
因爲玄蒼看我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危險了危險的讓我想起了剛嫁給玄蒼那幾天,被他弄得下不了牀的日子。
“啊”只可惜,我還沒跑幾步,身體突然被一股吸力向後吸去。
我驚呼一聲,下一秒就已經坐在了玄蒼的腿上,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我掙扎着要站起來,玄蒼身子突然一翻。他抱着我凌空而起,下一刻我就已經被他壓在了牀板之上。
“忙了這麼久別人的事,也該是時候忙忙我們自己的事了”玄蒼伸手親暱的將我額前的發,捋到了我的耳後。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薄薄的脣在我眼前一張一合。
幫我捋着發的手,順着我的耳輪向下滑去,最後落在了我的胸前。
“玄、玄蒼”我面色一紅,立即伸手抓住了他那不安份的手。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我還是有些難以適應他的觸碰。
玄蒼看着我的眼神,驀地一黑。之前的慢條斯理立即變得如餓狼撲食,他反握住我的雙手,身體一下向我壓了過來。
“嗯”我想驚呼,他的脣立即堵住了我的嘴。
我嗚咽着掙扎着,想要將他從我身上退開。
他雙手將我的手扣住拉開,身體緊緊貼着我的。我越是掙扎,他的力道就越大,吻得也越是賣力。
我想要哭,卻發現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繾綣的匍匐在玄蒼的身下,任由他的允取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