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們擡着轎子在外面走了那麼久的時間,以及顛簸的轎子來看。可見那個木屋四周,是怎麼樣一番景象了
若我一個人離開,那就真的要死了
“哼若我真的離開,此時怕早已經不在了吧”他這所謂的機會,與自尋死路又有何區別
“知進退、明得失,審時度勢、量力而行你的聰慧與善良,也正是我所欣賞的地方”蘇睿讚賞着。
“呵蘇公子倒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放眼哪家小姐,也都是如此吧”我冷哼一聲,對蘇睿所說的並不以爲意。
蘇睿搖搖頭,突然彎下腰,雙手撐在我身下竹椅的扶手上。
他突然俯身下來,我被嚇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些驚慌的看着他。“你”
“司徒小姐我蘇睿,不會讓你後悔嫁入蘇家的”蘇睿雙眸定定的看着我。烏黑的眼眸,閃着我看不懂又害怕的光澤。
我有些慌亂的別開了視線,不敢看蘇睿。“你明知我心裏”
“可你要嫁的人是我夫君爲天,你的心裏從明天開始,就只能是我”蘇睿頗爲惱怒的伸手,緊緊扣着我的手。
我被他拽着有些生疼,擰着眉頭不悅的看着他。
“少爺”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丫鬟。
蘇睿擰了擰眉,鬆開了扣着我的手,退開站直了腰。
“司徒語我不想殺了那個人讓你恨我你不要逼我”蘇睿說完,轉身跟着那丫鬟迅速離開。
留我一人坐在院落中,呆呆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四周也變得黑暗起來。
“小姐”一行丫頭、小廝,提着燈籠走了過來,將院子裏的燈籠都一一點亮。
夜深了我也該休息了
等明天嫁入蘇家那麼,一切事情都會成定局。
玄蒼與我這一世終究是無緣
半夜睡在牀上十分不安,輾轉反側之間,覺得頭昏沉沉的。
吱呀一聲,外面的門突然被風吹開。
那陰涼的風吹到我身上,只覺得額頭後背冒出一陣冷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感覺有什麼東西走到了我的牀邊,那東西十分的冰冷,沒靠近我時就已經全身冒雞皮疙瘩。等他走到我牀邊時,我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誰誰”我掙扎着想要起牀,可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一般,躺在牀上根本無法動彈。
就連眼皮都是緊緊閉着的,無法睜開。
不過說也奇怪,即使是閉着雙眼,可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房間裏的情形。
“司徒語”我看到牀頭站着一個黑色的影子。他叫着我的名字。
“你你是誰嗎你是誰”我驚恐的看着那人的影子,想要爬起來躲開,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司徒語”
那黑色的影子並不回答我的我話,只是叫着我的名字。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找我”我驚恐的掙扎着。
&
nbsp;“你真的願意嫁給蘇睿嗎”
而已經徹底被嚇傻的我,一個勁兒的問他:“你是誰爲什麼要找我爲什麼”
“去找玄蒼吧去找他吧他在等着你”
黑色的影子說着,我的腦海中當即閃過一個偏僻破舊的小房子。
“他在那裏等着你”那個聲音告訴我。
腦海中冒出的那個小房子裏,果真坐着一個背對着門,正在包紮着什麼的人。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我也立刻就認出,那個人就是玄蒼。
“玄蒼玄蒼”我心中念着玄蒼的名字。
不過轉眼,腦海中的景象,就真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穿着淺綠色的中衣,手中提着紅色的燈籠,緩緩走進破舊的房子。
等走進一看,我才認出。這間破房子,竟然是一座廢棄的寺廟。
擡腳走近破舊的寺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坐在草堆之上,有些狼狽的藍色身影。
“玄”我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嘴裏隱隱吐出一個字。
玄蒼的後背一僵,似乎強忍着回頭的舉動。
“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憔悴,呼吸之間還帶着些力不從心。
我上前,小心的將手中的燈籠,掛在一旁的石座上。那石座上面的菩薩,早已經變成了碎裂的石頭,看不清原來的面貌。
“玄公子你的傷”本想叫他的名字,可想着自己待嫁的身份,我還是客套的喚了一聲疏離的公子。
我在玄蒼身旁坐下,擔憂的看着他。
玄蒼搖搖頭,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衣袍。剛剛我進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換藥。
他沉默了一陣,好半晌才從道:“並無大礙司徒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一句司徒小姐,叫得我心口一陣疼痛。可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再要求他叫我一聲語兒呢
我垂眼不語,眼中淚水涌動,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似有明珠欲墜。
似乎是見我要哭,玄蒼立即緊張起來,看似無意放在膝上的手驀地緊握:“司徒”
“你爲我付出至此,至今你還是不願叫我閨名,而要用小姐爲稱嗎”我的語氣動容,擡着淚眼迷離的雙眼,哭着看着玄蒼。
玄蒼愣住了,千言萬語如哽在喉。張開的嘴,卻是喚不出那一個字。
“你現在已是”他心疼的看着我的淚水,伸手小心的擦過。
我伸出手,將他的手緊緊握在了手中。難過的看着他:“爲什麼爲什麼你願意爲我而死,卻不願在外人面前坦誠對我的心”
玄蒼爲人做事十分磊落,可他那天去劫花轎的時候,他卻第一次黑衣蒙面。在外面人前,他也總是謹慎守禮的,不願做多親近一分。
他不願我嫁給蘇睿,可他卻也不願逾越了我與他之間那條線。
他始終沒有忘記修道,沒有忘記他師父對他的重託。
“”玄蒼的手顫抖了一下,幽黑的雙眸複雜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