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我停下腳步回頭,剛想開口叫住那羣已經走遠,壓根像是沒有見到我的那羣人。
“你跟着我想幹什麼”脖子上突然一陣涼意,帶着森森寒意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我耳後傳來。
我身體一顫,險些直接從地上跳起來。
“啊”我驚呼一聲。回頭之際,就覺得手腕上傳來一陣涼意。
定眼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性面孔,我立即認出,此人正是素墨。
“你別誤會我只是”看着他那陰森森的面孔,那模樣與在思君面前的溫潤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素墨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道:“你不是本村的人”
“我”我欲開口解釋。
素墨面色一窒,隨即緊扣着我的手腕道:“你是什麼人來天佑村有什麼目的”
怎麼又是這句話啊我心中哀嚎一聲,突然覺得我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些個古人,對外來的人,還真是莫名的充滿了敵意啊
這麼想來,昨天思君對我的態度,還真是太過友好了簡直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和善良。
“喂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啊你先放開我的手啊”我緊皺着眉頭,喫痛的看着素墨。
素墨冷冽着臉,絲毫沒有因爲我的疼痛,而有鬆開我的手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誰,若是不想死,就趕快從天佑村滾出去。”素墨教訓着,那一張從頭黑到尾的臉,與之前的翩翩佳公子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手腕上的冰冷疼痛感,好似拽着我的不是誰的手,而是無情的鐵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叫我走,那也好歹鬆開我的手啊你這麼拽着我,若是讓思君姑娘看到,我看你”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手立即被素墨給甩開了。
喫痛的伸手揉了揉手腕上的一片青紅,心中驚訝與這個素墨對思君的重視。
早知道提思君就能讓他放開我,我早就這麼說了
“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在天佑村看到你”素墨冷哼一聲,一甩長袖,轉身翩然離開。
“你以爲我想看到你啊”我委屈的揉着手腕。看着素墨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追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天佑村,我以前似乎聽說過。
可是具體是在哪裏聽到的,我已經沒有什麼記憶了。而我下意識的又覺得,這個記憶對我來說一定十分的重要。
所以暫時除了跟着那個叫做素墨的男人,我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憑着兩天的記憶,我沿着上山的方向個,一路走到了那竹亭和瀑布旁。
剛走到那林子裏,還沒有出去。就聽到有幾個男人叫囂的聲音,等我走近了些,我這才發現亭子前面的空地上,竟然站着三個男人。
從那三個人的穿着打扮
,以及身形來看。似乎就是之前,在山腳下右邊的小島上,遇到的那三個男人。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擡眼往那亭子裏的方向看了看。見不過是個瘦弱的書生模樣的男人,立即壯着膽子上前兩步,雙手叉着腰質問道:“餵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天佑村”
我縮在一旁,默默擡頭向那高高坐在亭子裏的人望了一眼。
就見他右手撐着頭,斜斜的倚靠在亭子的石頭桌上,閉着雙眼,不知道是已經睡着了,還是隻是在閉目養神。
素墨像是沒有聽到他人叫囂的聲音,依舊自若的單手撐着頭,緊閉的雙眼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餵你是不是聾了還是啞巴了跟你說話呢”爲首的男人怒吼一聲,當即上前去,就想要將那突然出現的外鄉人,直接從亭子裏給踹飛出去。
素墨依舊是不動如山,像是絲毫沒有聽到那男人的聲音。
男人見對方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裏,立即惱怒的擼起袖子,就想要上前去打人。
“保長叫我們多打些水回去,我們最好還是少節外生枝”一直拿着鋤頭的男人,伸手將爲首的男人給拉住了。
“你放開”覺得被挑釁了的男人,立即不悅的迴轉頭,憤怒的看着那鋤頭男。
鋤頭男立即鬆開了手,低頭解釋的道:“當務之急是要將你們家的水缸填滿水,保長這會兒若是回來我們三個定會遭到譴責”
“哼”男人不服氣的又朝素墨冷哼了一聲。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還是妥協了
因爲那男人心裏也知道,他哥哥雖然疼惜他。可若是他沒能完成他哥哥交代的任務,少不得也是要捱上一頓教訓的。
三個男人從竹亭前走了過去,一直走到瀑布前,於是先前那個鋤頭男一手一個木桶,另外兩個男人則一人拎着一個木桶,從那瀑布前打了水。
“噹啷”一聲,素墨突然撥動着面前的古琴。
那三個從竹亭前走過的男人,被那突然的琴聲嚇了一跳。
就連躲在暗處的我,也被那聲音給嚇了個哆嗦。
“你”向來就沒受過什麼委屈的男人,立即惱怒的將手中的木桶丟到地上。挽着袖子,凶神惡煞的就要走到亭子裏,去教訓素墨。
另外兩個男人愣了一下,鋤頭男並不想生事,可看着那男人面上惱怒的神色,知道他今天要是不鬧上一鬧,怕是不會消停的。
他也懶得自己再衝上去,往那槍口上撞,便停了下來站在亭子外面等着。
另一個膽小的男人,也停了下來,雙眼期待又幸災樂禍的往那竹亭子裏看。就想着,那個面容斯文的男人,待會兒肯定是有苦果子吃了
“餵你這彈的什麼鬼東西你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男人一手撐着腰,另一隻腳走到亭子裏,就直接擡了起來,一腳纔在了素墨右手旁的一張石凳子上。
看那熟悉的動作和氣勢,果真是十足的地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