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稍稍擰了一下,隨即又疏鬆開來。我的心也立即鬆開了。
“怎麼樣我”我開口向如示,打聽着我自己的身體狀況。
雖然現在是西醫當道,可我對中醫卻是一直都很神往的。覺得只是探探脈搏、看看人的氣色什麼的,就能看出病狀,那簡直太神奇了。
“你受了傷”如示收回爲我探脈的手,又將目光看向了我受傷右手腕上。
手腕上還用白色的紗布包裹着,紗布包裹得很厚,並看不見裏面的傷口和透出的紅色血跡。
回想起那天在商場外遇到的事情,到現在我也依舊是心有餘悸。
“嗯”我點了點頭。
我並不是很想再要去回想那天遇到的事情,因爲當時的無助於害怕都已經過去,而在以後,若是還要這麼走下去,我們勢必還會遇到更多更艱難、更危險的事情。
如示閉上眼睛沉思了一陣,突然開口道:“是被行屍咬的”
我眼眸一顫,詫異的看着如示。沒想到她當時雖然不在,卻知道我被行屍咬了
見我不語,如示從我的神情反應當中,也知道她是說對了。
事實上她剛剛也並不是真的再問我,我始終覺得,如示事前應該都是知道了,卻又佯裝不知道的,故意問問我罷了。
如示雙眸定定看着我,道:“你知道被行屍咬到之後,也會變成他們那樣,全身腐爛”
“我知道”我匆匆打斷如示的話,不想要她對行屍再做過多的描述。
我並不知道什麼行屍,可生化片卻也看過幾部。那些屍體的模樣,與生化危機裏面的喪屍並無二樣。
或許我不瞭解行屍,可對於被喪屍咬到,病毒擴散之後也會變成喪屍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
如示不再說話,只是兩眼盯着我的手腕,眸色如墨。
想着我可能也會變成那天見到的,那些噁心的東西。我就覺得胃部一陣翻滾,整個人覺得噁心得厲害。
若真要變成那樣,還在這世界上活動。我寧可在全身腐爛之前,就讓自己的身體消失在這個世界。
我擔憂的問如示:“如示我真的會”
如示開口呢喃着:“萬物有緣,皆是因果呵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你的緣,還是你的惡果”
她的神情哀怨、悲憫,年紀歲不大,看上去卻真有幾分得道的感覺。
她的話音落下,屋子裏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我沒有說話,她則在沉思。
“對了那個小魔王”如示突然又開口問:“他那是什麼情況”
“戩兒他”心中纏繞我的憂慮,在想起被冰封住的戩兒時,立即被拋在腦後。好不容易稍稍好點兒的心情,頓時又如墜冰窖。
如示問:“玄冰符是我放置在他身上,用來壓制他體內戾氣的。爲什麼這符咒會突然爆開你們那麼到底遇到了什麼”
“壓制戾氣”我一聽就有些傻眼了。努力的回想
如示猶豫了一下,隨而點點頭。道:“算是吧”
轉而她又道:“若非他靈氣暴走,玄冰符是不會炸裂冰封的那天你們到底”
話沒有說完,房間突然一陣搖晃。
如示的話被打斷了,我坐在牀上搖晃了一陣,險些直接被甩到地上。
站在地面上的如示,也隨着那一陣波動,而搖晃起來。
好在那如地震般的搖晃並沒有維持太久,等着波動之後,整個天地又立即安靜下來。
除了被晃了一地的狼藉,以及被晃得東倒西歪的,桌子、椅子和櫃子,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我茫然無措的看着如示,而她則仰頭看着房間外邊。
我兩都安靜了下來,緊接着如示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顫顫巍巍的開口,問:“如示剛剛那是”
如示搖了搖頭,眉眼緊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她低喃一聲:“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呢我心中也是一陣鬱悶,想要開口問如示,她卻已經擡腳向房間外面走去了。
“如”我開口欲叫住如示。話只說了一個字,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前撲了一下。
我張着嘴,伸手忙扶住牀沿,這纔沒讓自己從牀上直接掉落到地上去。
“啊”我驚呼一聲,忙縮回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剛剛我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嘴裏掉了出去。
“怎麼了”如示聽到我剛剛的驚呼,站定腳步回過頭來。
可當看到我這邊時,她那淡然的臉上,緩緩露出詫異與驚恐的神情。
我不知道如示看到了什麼,竟然連她也會露出如此的神情。而事實上,我也並沒有見到她當時臉上的神情。
“呵怎麼見到我你不高興嗎我以爲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呢”女人的聲音,帶着一點點兒的嫵媚感。
聲音依舊是如示的聲音,可那聲調卻與如示一點兒也不像。
“這個聲音”正抵着頭的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感受着突突跳動的心,忐忑的慢慢擡起了頭。
首先我看到的,是紅色的裙襬。緊接着是一聲赤紅如火焰般的長裙
再往上看,是那勝似白雪的肌膚。再往上就是一頭刺目的白髮,以及與如示一模一樣的臉。
妖豔的紅眸,帶着叫人心頭髮顫的鬼魅感。
無可否認的,眼前這個紅衣白髮的女人,模樣雖然是與如示一模一樣,可看上去卻要比真正的如示明豔漂亮不少。
“你似乎很得意”那邊的如示,白裙黑髮。面色沉吟冷靜,已經看不出先前的情緒波動的模樣。
“得意”紅衣如示微微揚起眉頭,扭了扭纖細的腰,輕蔑的笑道:“對於你這麼個膽小鬼,我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白衣如示皺眉,頗爲氣惱的瞪向對面的紅衣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