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讓是自己胡思亂想。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又變成了司徒語
我看着自己穿着紅色的嫁衣,在黑暗當中慢悠悠的走着。
一步、一步的,在空曠的黑夜裏,走得十分的緩慢。後來我進了一間破廟
後面的事情我猛的想起,我驚恐的想要蹲下腳步,想要往回走。
可是面前的畫面突然跳轉,外面突然一聲晴天轟雷。
電光閃過,我看到自己渾身都是血,手上也是一陣溫熱。
我頓眼看去,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手從玄蒼的胸膛裏抽了出來。
當手從他的胸膛裏抽出來的時候,手心裏赫然握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轟隆隆又是一聲電閃雷鳴,右手背上黑色的異形符號,立即浮現在我的眼前。
“啊”我驚呼一聲。猛的從睡夢當中,那驚恐嚇人的場面中甦醒過來。
我瞪大着雙眼,急速喘息着,看着房間裏的木桌、木櫃和木牀
隔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是在如示的荷來居里。剛剛再度想到的恐怖場面,不過是夜間一場驚恐的虛夢而已。
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一動手,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是饅頭大汗了。
這天氣,我這一身汗,想想也是夠滲人的
迅速的將身上的汗水擦了乾淨,伸手拉過一旁的一件厚重外套披上,我就準備去隔壁,看看戩兒是否已經醒了。
剛剛一走到戩兒房間,還沒進去。就看到他房門口,裏面一陣紅色的靈光閃動。
我伸出的手頓了一下,腦中立即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戩兒”我驚呼一聲,慌忙猛的將房門推開。
擡腳衝進房間裏,就看到那紅色的靈光,迅速的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
雖然說是不見了,事實上更像是那陣靈光,被戩兒給吸附了。
“戩兒”看着躺在牀上的戩兒,我只覺得腦袋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轟炸了一番。
迅速從門口,衝到了戩兒的牀邊。
伸手擔憂的搖了搖戩兒,他原本閉着眼睛,被我這麼一搖晃,才緩緩睜開。
“媽媽”他呢喃一聲,伸手揉了揉眼睛。
“戩兒”我有些驚魂未定的伸手抱住他,感覺到他實實在在的在我懷中,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戩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害怕,小傢伙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安撫道:“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沒事媽媽沒事”我笑着,伸手將戩兒樓得更緊了。可是心裏卻依舊十分忐忑,感覺那一顆心,彷彿要從心口裏給蹦躂而出。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誒我說你們孃兒兩,大清早的這是在幹什麼呢”
是堇青的聲音。
乍一聽到,我被嚇了一跳。蹲在地上的我,慌忙回
頭去看。
是如示和堇青,他們回來了
“如示”看到如示時,我眼睛閃了閃。
如示看了我一眼,擰了擰眉頭。
“有什麼事,等你們起來喫過早飯再說”丟下一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開了。
堇青跟在她身後,好奇的又看了我和戩兒兩眼,轉身也跟着走開了。
“誒”我本想馬上和如示說說,剛剛我在門口看到戩兒房間裏的紅光的事情。
可我根本不及開口,如示就已經走遠。
回頭又看了看只穿着一件內衣的戩兒,我也只得妥協下來,將心裏的焦急與擔憂,暫時給壓了下去。
將我和戩兒匆匆收拾了一下,我拉着戩兒匆匆去了廚房,吃了他們早已經替我們準備好的稀飯和饅頭。
好不容易將早上的事情都給解決完,我又帶着戩兒去了主廳,準備找如示說早上的事情。
可我等走到主廳時,卻只有堇青一個人坐在那,正雙手撐着下顎,十分無聊的坐在那兒扮花朵。
看着孤零零的堇青,我不禁有些好奇。
平日他都是對如示形影不離的麼怎麼這會兒,他竟然會願意一個人單獨坐着發呆
“堇青如示呢”我拉着戩兒走主廳。
堇青擡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怏怏道:“她出去了找她要等會兒。”
“哦”我應了一聲。上下擡頭,有些驚奇的盯着他看了一陣。
堇青被我盯得有些奇怪,蹙着好看的眉頭道:“幹什麼沒見過帥哥嗎你們家玄蒼還不夠你看嗎”
被他這一噴,我也是一臉的納悶。隨而也不再顧忌什麼,開口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發呆平日你不都是跟着如示,形影不離的嗎”
堇青隨即白了我一眼,憤憤道:“你以爲我不想啊那也得她”
話說到一般,堇青又猛的頓住了。
我錯愕的看着他,他也是一臉錯愕的看着我。他嚥了嚥唾沫,猶豫了一下聲音立即低沉了幾分:“我跟不跟着她,幹什麼要告訴你啊”
說着他還順帶,送了我一記白眼。
“我看你這妖怪,是被醜女人給嫌棄了,不讓你跟着吧”一直沒說話的戩兒,突然開口嘲諷起來。
我和堇青都嚇了一跳,我錯愕的垂頭看着身旁的戩兒,而堇青則是一臉鐵青的,像是隻被人踩到尾巴的貓。
堇青惡狠狠的盯着戩兒看了一陣,渾身的毛髮似乎都要爲之氣得張起來。
堇青盯着戩兒看了一陣,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你個混小子果然是和玄蒼那冰塊一眼,讓人看着就討厭。”
“哼誰和那人一樣”戩兒冷哼一聲,顯然是對堇青將他和玄蒼歸在一起,表示很是不滿。
堇青瞥了戩兒一眼,從鼻孔裏哼出一個音節:“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臭妖怪你”堇青這接二連三的說戩兒像玄蒼,這可將戩兒給弄火了。
“戩兒”我呵斥一聲,立即叫戩兒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