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些冰冷,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氣已經開始轉涼,總覺得這夜冰冷得叫人有些心生髮涼。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那裏的瘴氣爲什麼這麼厲害你不是該去地府了嗎”她不說話,可我卻依舊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一一問了出來。
又是一陣沉默,許久之後身體突然動了動。她站起身,緩緩走到了木桌前坐了下來。
或許她也有些渴了吧走到木桌前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低頭欲將那水喝下,嘴脣一觸到那冰冷的茶水,立即停了下來。
“噹”的一聲,她將手中的茶水杯給放回到木桌上。
她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擡腳似是想要出去叫人。
這會兒下人也應該都已經睡着了,這會兒叫人起來去端熱水,這不是折騰人麼我擰着眉,心思一沉僵着腳站在原地。
身體動作立即遲緩了一下,好似因爲我意識的相悖,身體也停止了動作。
“我要喝水”她終於開口了,聲音果真有些乾澀沙啞。
我看着桌上的茶水對她說:“那兒就有喝了,我有事要問你”
“你”葉子籬氣息一窒,好似對喝那早已經冷卻的茶水有些牴觸。
我開口道:“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在其他上,你爲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那裏,和那些孤魂野鬼待在一起,你應該比我清楚。”
葉子籬一愣,身體突然顫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她當即也不再遲疑,走到桌邊,仰頭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見她喝完,我開口催促道:“說吧”
“是黑衣教他們在收集怨靈”葉子籬將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黑衣教又是這黑衣教
我突然想起在很早之前,那個連洋的女助理,好似就是遇到黑衣教的人,才發生了後面那系列的事情。
難不成這個黑衣教,並不是只有那個世界纔有。就連這個世界,也存在着
思及此,我頓時意識到,這黑衣教的存在,很有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他們收集怨靈幹什麼”我下意識的開口。
葉子籬一哽,她應該也是不知道這其中緣由的吧
“你是被他們抓去亂葬崗的你身上的瘴氣又是怎麼回事”想起先前在亂葬崗時,看到她渾身瘴氣的猙獰模樣,還真是將我給嚇了一大跳。
好在當時模樣雖然猙獰,我還是將她給認了出來。若是當時沒有阻止那些護從,只怕她這會兒也和其他鬼魂一眼,早被打得和那些瘴氣一眼消散了
“我我也不知道”葉子籬垂眸想要想着什麼,突然頭上一陣疼痛,連帶着身體也前後晃了晃。
“好了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想了”看她情況不太妙,我也不好將她逼得太緊。
兩人又各自沉默了一陣,我看
她好似情形好轉了些,而兩人似乎又都沒有睏意,於是開口道:“你上次說”
我愣了一下,沒料想她竟然會自己先開口。
“嗯”我點點頭。她既然這麼直白開口,我也沒有必要再扭捏,開口道:“你上次說我們墜落時,有人曾出現過是誰”
當話問出去時,我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三少爺慕容羽並不是爲我所救,也不知道這葉子籬,是否還會願意將玄蒼的心臟線索告訴我。
葉子籬猶豫了一下,突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般開口道:“開始我並不認識他,是以也並不知道他是誰”
“你既這麼說,那現在是已經知曉了”我微微蹙眉,心口微微有些緊繃有些期待。
“嗯”她應了一聲,開口道:“是素問醫館的觴大夫”
“啊”聽到那人的名字時,我一下愣住了。“你說是”
“是的就是那個大夫”葉子籬再次開口肯定,對此似是十分的篤定。
可是爲什麼是他呢他在那個時候,爲什麼會出現在湖邊呢心中有些糾結,更多的是對這結果的難以置信。
“既先你並不認識觴大夫,那你現在又何以這般確定就是他呢”並非是不相信葉子籬的話,而是這事情實在讓我太覺意外了。
葉子籬再次開口道:“你被四少爺接回青城的途中,我見過他,不會認錯的”
我心頭一顫,這纔想起那時候回青城,的確是在半路上有遇到過葉子籬。又或許是其實葉子籬一直都跟着我的,只是她一直都沒有露面而已。
“嗯”既然葉子籬這般篤定,我自然也是沒有懷疑的理由。
只是原來我一直找尋的東西,竟然就在書生手中。
只是他一個大夫,拿着玄蒼的心臟幹什麼呢
莫不是他也是古代華佗,給人直接換取心臟
若是他將這心臟,直接換給了活人,那我要拿回心臟,豈不是要先奪人性命嗎想到此,我的心情頓時往下一沉。
雖是已經見過不少鬼魂靈異之事,可若真要殺人取心臟,這事我還是有些難以下手的
見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葉子籬開口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不管怎麼樣,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向書生探問清楚。
走回牀邊躺下,本以爲心頭有事,該是一夜難眠的。
誰知我纔剛躺回牀上閉上眼,中間似乎並沒有相隔多久,外面突然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姐小姐”伴隨着敲門聲,還有桃兒那一聲聲叫喚的聲音。
疲憊不已的我,有些煩悶的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對這丫頭太過放縱了,這大半夜的居然敢來敲我房門。
心中正嘀咕着,有些煩悶的睜開眼。
可這一看,卻突然發現外邊竟然已經是陽光高照,四周一片亮堂,感覺根本就已經是大白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