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官詭印 >第六十七章 辛密
    我點了點頭,說道:“白爺跟我見了一面。【w  qu 】”

    姚九指苦笑一聲,說道:“我果然沒猜錯,白萬行還是放心不下你呀。”

    我撓了撓頭,感覺姚九指話裏有話,就問道:“龍老爺子不是跟我說,白萬行是您派過去的嗎?”

    姚九指搖了搖頭,嘆道:“實不相瞞,我根本就沒見到他的面,你們跟我打完電話後,我心急如焚,可是這邊手上有急事分不開身,上次西丘一行也讓我損失慘重,各方勢力我也都已經借過人了。所以到最後我沒了辦法,就讓人去散佈一個消息,說你在南京身陷險境,想着能不能把白萬行引出來,沒想到,他最後還是出來了,對了,他對你說什麼了嗎?”

    我猶豫了下,說道:“他對我說……不要和江家走的太近。”

    姚九指點了點頭,伸手給我倒了一杯茶水後,說道:“這話說的不錯,江思越這個人你當朋友可以,但是不能太過深交,尤其是江夏,這個人對於現在的江家就是龍之逆鱗,碰都不能碰。”

    我呡了口茶水,疑惑道:“爲什麼呀?江思越我還能理解,可是江夏呢?他不是已經反出江家了嘛?”

    姚九指放下茶壺笑了笑,似有所指的說道:“這個家族是說反就反的嗎?如果江夏被抓住了,肯定要被關起來直至繼承家主位,其實這江夏也是個聰明人,恐怕他心裏的盤算是,即便被抓回去了,他也會被族老懲罰而失去家主第一順位的繼承權,好讓他弟弟上位,可是到底是年輕人,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有時候,有個人在就行了,哪會管你這麼多。”

    說罷,他嘆了口氣,彷彿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這一刻我有些忍不住了,問道:“九爺,您能稍微給我透露一下這江家到底怎麼回事嗎?爲什麼這江夏死活都不肯繼承這個家主位呀?只是爲了弟弟的話,是不是太過了。”

    姚九指低頭猶豫了很久,半餉,他才擡起頭嚴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就稍微告訴你一些東西,但是你記住,這些話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大發和墨蘭,你知道了嗎?”

    我心裏一咯噔,感覺姚九指這番話說的太重了,重的讓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保證會守口如瓶,因爲我太想知道真相了。

    姚九指仰頭想了片刻,這才說道:“江家總共有一百多口人,可是嫡系至始至終都只有一支人,那就是江思越他爸那一支,而江家,從三國至今的家主位,都是由嫡系繼承,那些旁系子弟不僅沒有異議,而且還非常尊敬嫡系,甚至沒有發生過一次逼宮的事情,世人都說江家太過團結,你認爲呢?”

    我搖了搖頭,本能的感到這是不可能的,一輩人之間和諧相處還能說的過去,但是從古綿延至今,江家居然一直團結如初,人心總是貪婪的,這絕對不是親情血緣可以解釋的東西了,事反必有妖,這裏頭肯定有貓膩!

    姚九指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就是,江家嫡系,每一代都會生個雙胞胎,生下這雙胞胎後,以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增添新丁了,曾經有兩代江家家主不信邪,其中一個一生娶了幾十個老婆,但是折騰了一輩子,也只有那兩個孩子,而另外一個,一生只娶了一個老婆,而且從始至終沒有動過她,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老婆還是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你認爲這算什麼?”

    我心頭猛地一震,代代雙胞胎,這絕對不是基因學和概率學能解釋的東西了!而且最後那個江家家主,如果真的一生都沒動過他老婆的話,她老婆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老王?還是鬼的?想着想着,我

    就毛骨悚然了。【w  qu 】

    姚九指看到我一臉的震驚,緊接着說道:“而且江家有個族規,那就是先出生的哥哥一般要繼承家主位,而後面出生的弟弟,成年後家族則會給他一筆錢財,讓其出國生活,但是從古至今這麼久,那些所謂出國的弟弟,一個都沒有回來過,你認爲,這又算什麼?”

    我這時身後冷汗直流,甚至不敢往下想了,因爲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本能的,我感覺到江家絕對隱藏着什麼驚天之祕。

    “那……那麼,江思越知道這件事嗎?”我問道,但是嗓音卻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

    姚九指嘆了口氣,說道:“沒人會告訴他的,因爲這件事幹系太大,即便是江夏,也不敢告訴他的弟弟,因爲不能告訴,也不敢告訴,這一代江家可謂是人才輩出,江夏從小到大就疼弟弟,甚至小時候爲了維護他弟弟還不惜頂撞他爹,所以江思越對江夏也是極爲依賴,如果讓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就要出大亂子了。”

    “江思越會有生命危險嗎?”我盯着姚九指問道,如果江思越有危險的話,即便是食言,我也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姚九指瞄了我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小心心裏想的什麼,放心吧,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總之,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江思越,絕對不能,因爲到時候你這麼做,就不是幫他了,而是害他了!江家傳承延續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至今爲止,沒有一個人能逃的掉這宿命,總之這件事你不要再問了,好好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瞎操心!”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看着照在身上的朝陽,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莫名感覺有些冷。

    姚九指看了看我,彷彿想起了什麼,嘆道:“你小子重情重義,可是在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你在我的樹蔭下體會不到什麼,可是你要是出去,立馬就會被那些惡狼喫的連點渣子都沒,在這行混,就得面善心黑,做什麼事都得留一分心眼,當年我和你爺爺剛踏進這行的時候,也喫過不少虧,數次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到最後我們小心翼翼,步步爲營,這才爬到了這個位置。”

    說罷,他嘆了口氣,似有所指的說道:“你也不必可憐誰,有時候這就是一個人的命,你可憐江思越,可是你怎麼就不可憐可憐你自己呢,你身上的擔子和責任,可比他肩上的沉。”

    看着面前這個遲暮老人,雖然嘴上勸我要面善心黑,可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重情之人呢,想到這,我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姚九指躺在搖椅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說道:“過兩天又有個會議,需要你參加。”

    我擡頭有些愣了,問道:“什麼會議?”

    姚九指笑了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說道:“還能是什麼會議,討債的唄,嘿嘿,到時候你說那羣人看到金大發帶回來的那麼多淨龍水,會不會臉都氣紫?”

    我揉了揉鼻子沒有接腔,想不到老爺子還有如此惡趣味。

    這時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我從南京帶回來的銅蓮花瓣,我從兜裏掏出來,遞給姚九指並把得到的過程告訴了他。

    姚九指面色凝重的打量着掌心的銅蓮花瓣,到最後他說道:“有可能還真的跟那個銅蓮臺有關,你等等,我去拿來看一下。”

    說罷他走進書房,拿出了那個銅蓮臺,和青銅花瓣對比了片刻後,他把銅蓮花瓣插進銅蓮臺其中的一個凹槽中,只見一聲輕響,從蓮臺的正中心,升起了一個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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