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搖了搖頭,說道:“總之,這其中疑點非常多,比如李隆基爲什麼要修築樂山大佛,難道只是爲了鎮壓一個水妖嗎?根據天高皇帝遠的特性來說,李隆基相信這點的可能性不大,更不可能砸這麼多的銀子進去,第二個疑點就更引人深思了,要知道在大佛修築期間唐朝曾經歷安史之亂和蕃鎮割據,可是即便如此李隆基都沒放棄過修築樂山大佛的決心,而且李隆基死後,他的繼任者同樣也不遺餘力的支持着樂山大佛的修築工作,你想想,這其中的疑點是多麼的大。”
聽墨蘭講完後,我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要知道李隆基老年好大喜功,年輕時也算是位明主,可是能讓他花費巨資修築一‘形象工程’,那樂山大佛的用途就有些讓人深思了。
“不會是……”金大發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唐玄宗修築這裏的目的,不會是爲了給自己當陵寢的吧?”
“不可能。”墨蘭搖了搖頭,說道:“泰陵無論是風水還是建築都更符合李隆基的要求,所以他死後絕對不會葬在這裏的。”
金大發點了點頭,隨後摸着下巴說道:“那就有些奇怪了,如果不是爲了給自己當陵墓,那麼是爲了什麼呢?”
我們三個人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到最後墨蘭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想這麼多了,我們下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金大發點了點頭,隨後他從背後的揹包裏掏出一個猶如保齡球一樣的鐵球,接着他不捨得看了一眼鐵球,說道:“本來不打算現在用的,不過現在貌似也不能再小氣了呀。”
說着,金大發就蹲到地上把鐵球往樓梯上一滾,隨後鐵球就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滾下去了,然後沒過多久,前方的黑暗中就傳來了陣陣機弩聲和箭頭射擊地面的鏗鏘聲。
過了會,等面前的黑暗了無聲息的時候,金大發看向我,說道:“小哥,你揹包裏也有一顆,給我用一用吧。”
我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把揹包取下來然後翻了翻,隨後纔在包裏找到了一顆鐵球,接着我把鐵球遞給了金大發,金大發看了一眼後才把鐵球往樓梯下面滾去,這次和上次最大的不同是,鐵球滾向遠處時,黑暗中只響起了機弩聲,卻再也放不出箭了。
金大發見狀鬆了一口氣,隨後笑道:“行了,這下機關應該都被清除了,我們繼續走吧。”
我點了點頭,邁過箭弩後就繼續向前走去,因爲那兩個鐵球已經將一路上的機關排除,所以一路上我走的也沒什麼心理壓力,但是向下走了段距離後,面前的石階突然分出了三個路口,這三個路口每個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如果算上我們此刻身處的這條的話,那麼就是東西南北四條通道了!
我們站在分岔口的石臺上猶豫了一下,隨後金大發從揹包裏掏出三根熒光棒,接着就往每個臺階下扔了一根,但是當幽幽紅光亮起時,只見這三個路口除了方向之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現在……應該往那裏走?”我看着路口一時間心裏不禁有些迷茫了。
金大發和墨蘭猶豫了一會,隨後金大發從身上的揹包裏掏出一捆紅色的絲線,接着他把線繩的一頭固定在一塊青磚的縫隙裏後,就扭頭衝我說道:“這樣沿途留個記號,如果迷路的話隨時都能走回來。”
我點了點頭,隨後金大發把絲線綁在自己的腰上後他看着三條樓梯猶豫了一下後,就挑了左邊的一條一頭紮了進
去。
“大家小心點。”走了會,金大發神情凝重的回過頭看向我們,說道:“剛剛那個鐵球因爲攜帶不方便,所以我只帶了兩個,而且已經不知道滾到那個岔路口去了,接下來的路只能自己靠自己了,一切千萬要小心行事。”
金大發笑了笑,隨後便扭過頭去了。
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運氣好,總之基本上沒碰到過什麼機關,但是當面前又出現一個三岔路口後,我心裏就不禁有種不詳的預感了,剛剛那個還能解釋是故作迷霧,但是眼前的景象顯然提醒我不能想的太簡單了,因爲很可能這就是一座迷宮!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心裏下意識的不信,因爲這一路上的臺階全是朝下的,所以只要我們想回去那就一直往上走就行,修築這個臺階羣的人不會這麼傻,留出一個這麼明顯的漏洞來,但是這樣一來,修築這個臺階羣還有什麼意義呢?
還沒等我想明白,金大發就挑了一個路口走了下去,我沒有辦法只能緊緊跟着他,但是這次果然不出我所料,走了一會後,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這次即便是金大發也不敢再擅自做主了,於是他回過頭看向我和墨蘭,問道:“現在……應該往那條路走?”
墨蘭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如果要問我的意思的話,那麼現在最好就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問道:“爲什麼呀墨蘭姐,我們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來的呀,如果出去了第二天警察肯定要找上門來,雖然那三個人的死和我們無關,但是也肯定要耽誤一些時間的呀。”
墨蘭搖了搖頭,輕嘆道:“修築這個樂山大佛的人不是傻子,他既然這樣修築臺階了,那麼肯定是有用意的,其實剛剛第二個十字路口我就想提醒你的,但是我此刻纔敢確定下來,總之我現在的心裏很亂,如果繼續這樣悶頭悶腦的走的話,那我們肯定會出事的。”
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他坐在地上想了想,說道:“墨蘭姐,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回去?”
墨蘭點了點頭,說道:“出去之後讓老爺子從國外進口一些器材過來,然後我們在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再進來吧,總之,我們不能急於一時,畢竟初三給出的線索中,那裏可沒有嚴格要求我們在特定的時間裏完成這次任務呀。”
金大發思索了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初三你同意嗎?”
我此刻心裏早就非常不安了,聽到金大發這樣說後我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墨蘭說的對,我們現在先出去吧。”
金大發見我也同意下來後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隨後他一邊摸着腰間,一邊笑道:“幸虧我這次早早做了記……”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住了,我心裏一咯噔,隨後看向了金大發的手裏,只見此刻,金大發的手中捏着一小截紅色絲線,半餉,金大發捏了捏自己的臉,說道:“我……我是在做夢嗎?怎麼可能?!當初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呀!”
看着那股絲線我背後有些發涼,隨後我強笑一聲,說道:“會不會你買的繩子不結實呀,所以走的時間長了就被崩斷了。”
“不可能!”金大發擦了擦手上的冷汗,顫抖着說道:“這可是德國傘兵繩,是我專門買來的,你別看它細,但是即便再拆成三股,每一股的拉力都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體重,甚至……除了用特製的傘兵刀外,很少有刀具能輕易割開傘兵繩,更重要的是……我竟然一點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