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粉升遷路 >第326章 再見張成剛
    去北京是爲了見高大海,不爲了見他去幹什麼?

    李小山對高大海有成見,認爲他們的拍賣行是變相坑人,故意壓價。 .

    “行,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見他。”

    汪江玥問他要不要買些北京土特產回來,他已經掛了電話。

    李小山回到渭高後沒幾天班了,經過一場人生裂變後的他開始學會珍惜生活,珍惜與同事們一起共事的時刻。汪江玥將他的情況和瑞澤公司總經理簡要說了,回到工作崗位不會胡思亂想,對他心理健康不利。

    宋富有要了她的身份證號碼,在訂了機票,給他辦事,所有的費用都由他支付。

    汪江玥打算去看看張成剛。畢竟來一趟不容易,要是沒事一年半載也不會去那裏。

    當天下午到北京,高大海夫妻在飯店給他們接風,張麗瑩的肚子已經顯懷,還有幾個月要生了。

    高大海裝模作樣的將宋富有的青花瓷看了看,笑道;“是真品沒錯,只是價還得請權威人士來鑑定。”

    “好,這是應該的。”宋富有一改一貫目無人的姿態,說話也顯得芻芻的。

    張麗瑩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說勝天去安城給她添了不少麻煩云云。

    “我們姐妹倆你怎麼說這些?如果條件允許,以後每年暑假都讓孩子去安城呆段時間,孩子學也得有休息時間,不能天天抱着書本把人都學瓜了。”

    “了高根本沒有閒時間,等到高考結束了有時間。”

    “三年以後?有意思,三年以後讓他去他也不一定願意去。”

    高大海打叉說:“這樣,我們一直聘請的專家這兩天去外地參加鑑寶節目去了,人不在。你們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專家回來了,給估個價,然後準備在最近的一期拍賣會拍賣。”

    汪江玥笑道:“好,剛好宋大哥第一次來北京,我陪他在京城的地盤看一看。”

    “我的媽呀,北京現在都是寸金寸土的,我也只能摸一摸故宮的成牆。”

    “宋大哥是煤老闆,有的是錢,這幾年玩起了風雅,才學着收藏物。大海,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辦,爭取能賣出好價錢。”

    高大海拍了拍巴掌說:“這個沒問題,我們什麼關係?你的事是我的事,我辦事,你放心好了。”

    “好,我相信。”

    張麗瑩留她去家住,汪江玥說:“不用,房子早提前訂好了,你現在身子不便,我也不去影響你。”

    “也好,既然你們已經定了房子,我也不強留,你們先好好休息,等事辦好了,讓大海陪你們去旅遊一下。”

    汪江玥也受不了旅途勞頓,說自己累的很,要回去休息,現在了年紀,長途坐車身體喫不消。

    “瞧你,纔不到四十歲說了年紀,人家總是把自己說年輕你卻要說老。”

    “這是事實,年輕的時候幾天不休息都沒事。現下不行,多坐幾小時車都不行。”

    兩個人和高大海夫妻辭行,回到賓館,

    張麗瑩的電話打了過來。

    “江玥,這個叫宋富有的人是不是和你關係不正常?”

    “怎麼會?他是我乾兒子的爸,以前在我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們。”

    “那好,這個人一臉兇相,看着不象是好人,你自己要防着點。”

    “你多心了,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人是不錯的。對了,麗瑩,明天早我想去看看張局長,來趟不容易,既然來了見一見。”

    “我看你別去了,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大好。自從我顯懷以後,我也沒去看他,擔心他不自在。”

    汪江玥沒有聽張麗瑩的話,第二天一大早,她近買了些副食,又給張成剛買了兩件換洗衣服,儘管在裏面穿的幾乎都是囚服,她還是買了幾件,穿不穿在他,心意是要到的。

    隔着高牆和鐵窗,她見到了張成剛。只要能看他一眼,是不說一句話,她的心也會變得安生一些。

    八月的天氣有些熱,淡淡的花香彌散在空氣。

    張成剛被帶了出來。戴着手銬,腳下的路是平整的,張成剛走的有些蹣跚,隔着玻璃穿過鐵柵,張成剛高大的身板顯得矮了幾分。

    幾個月不見,張成剛頭髮完全花白,遮住了光潔的前額。一雙大大的眼睛深陷眼眶裏,光也散了。不能象以前那樣全神貫注地看人,精神也不是很好。整個人像一棵失去了水分和空氣養分的樹,一下子萎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兩個人相見,只用目光交流,也不知要說啥。

    時間在無聲的流逝。

    這段時間還好嗎?

    還好。

    喫得怎樣?

    還好。

    凡事想開些,都是命。

    我知道。

    你女兒挺好的,年前要生了。

    好,這是個好消息。

    ……

    張成剛還是沒有言語,一顆黃豆大渾濁的眼淚從老眼裏滾了下來,像一條河流在臉洶涌縱橫。江江玥握着他的手好久沒有鬆開。

    探望規定的時間到了,獄警生硬的將兩個人的手拉開,將他帶走了。

    汪江玥隱隱聽到鐵燎和手銬撞擊着鐵門發出的聲響。

    陽光切割着夏天的鐵柵欄,汪江玥收回目光,不再胡思亂想。

    監獄的大門像劇場的大幕一樣拉了,汪江玥站在一片被拉黑的暗淡的光影裏,身落下了雪花片一樣的洋槐花,回想起張成剛風流倜儻的過往,再也沒有心思去拭去。

    宋富有打電話問她人在哪,她說她在故宮看看,宋富有便埋怨她,你去故宮也不叫我?

    “你不得要守着你的寶貝?我沒敢叫你。”

    “至於嘛,你大哥我什麼沒見過,把這樣一個東西也不會看的太重。”

    “行了,不要嘴硬,嘴說不在意,在意的什麼似的,你好好在房裏呆着,我一會回來了。”

    “好,你快點回來,讓我一個人呆在這,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宋富有說的挺恓惶,他習慣了出門有人陪,不習慣一個人出入罷了。

    監獄的確不是一個常人去的地方,看到那種情形,嗅着那種充滿了潮溼又讓人不安的氣息,汪江玥明白了爲什麼張麗瑩勸她不要去。

    回到賓館,汪江玥沒有去見宋富有,先洗了澡,她想衝一衝從監獄裏帶出來的黴氣。對於她來說,此時的情形和一般時候不同,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尋思着如何和張麗瑩說去見王江民的情人和私生子,思來想去,以來了安城老鄉爲藉口最好,到時候可以提合影,順便了解一下他們母子在京城的情況。

    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一旦帶了功利目的顯得有些齷蹉,汪江玥有些瞧不起自己,能不能少一些功利,少一些算計?

    沐浴過後的汪江玥明顯的精神了很多,她換了件衣服,化了淡妝,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漂亮多了。

    北京是大都市,不象安城是個二線城市,人們的生活質量不高。到了京城得有京城的樣子,不能給外來人臉抹黑。

    她來到宋富有的房間,門開着,人不在。

    怪,他帶着瓶子,寸步不離的,怎麼會不見了,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午時分,樓道里不時傳來服務員用對講機講話的聲音。

    汪江玥有些擔心,給宋富有打電話,說是正在一樓大廳存放貴重物品處,很快會來,讓她在房裏等着。

    剛洗了澡,可能有些受涼,直流清鼻,她來到衛生間,想要撕點紙擦鼻,卻發現放在梳洗臺的盛放自助用品的所有物品,一盒打開的避孕套。

    心不僅一驚,這個宋富有的確是個欲俗人,離開女人一天都不行,想必一定是晚叫了小姐來陪。

    心便有幾分後悔,不該參與到他的事情務當。

    心裏不分的不爽,順手關門,回到自己屋。

    夏天的北京同樣很熱,外面的太陽拼命聽怒放着,汪江玥心不自在,不僅是因爲剛剛看到的一幕,而是自從出了監獄,她心不是滋味。

    人生如戲,張成剛演着一出人欲橫流的戲,他這個主角倒了,於是樹倒猢猻散,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好在,張麗瑩遇到高大海,才過着不算太悲憫的生活,勝天也能象正常的孩子一樣享受到幸福的人生。張朵,也一直活在張成剛的陰影當,和一個仇人同牀共枕,還和他生了孩子,個滋味恐怕是無人能理解的。

    唉,宋富有原本也擁有最美好的生活,卻爲發財把息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這又是何苦來着?

    慾望是無止境的,我們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在正常的軌道行走,偏離了人生。

    宋富有從一樓來,在自己的房間沒見到她,立即來敲她的房門。

    “你一個人出去也不說叫我,平時總是身邊有人跟着,到了京城感覺自己特別迷茫。”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這座大都市裏都是精英,都是富豪,是不是特別沒有優越感?”

    宋富有往椅子裏一坐,笑道:“我從來都沒有優越感,在這個世我其實活的挺失敗的,特別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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