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媽的,都幾點了,還在睡?”王江民罵了一聲。
身邊的女子在他的撫摸下,呻吟起來,嘴裏喃喃地叫着:“王哥。”王江民看了看她被慾火點燃的眼睛,嘆了口氣,一把推開了,說:“出去。”
王江民變臉特快,那女子下了牀,穿了外衣,揀起扔了一地的避孕套,轉身出去了。
一夜瘋狂,王江民對自己那方面的功能有些喫驚。男人是個情緒化特別嚴重的動物,高興和憤怒都能成爲催情劑。
照片的事他對情人小英特別氣憤,他媽的,老子已經答應給你買房子了,你爲啥還這樣?非要讓我後院起火才甘心?打電話還不接?
因爲發短信的號碼是北京的話,他便認準是小英乾的事。
他又打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
她不會也象張麗瑩一樣出啥事了?不覺有些緊張。穿了衣服,洗漱了一下。將會所經理叫來,給了他一個賬號說:“等我電話,給這賬轉六百萬元。”
經理唯唯諾諾地答應着出去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
王江拿起手機一看,是小英。
“一大清早打電話啥事?”
“都幾點了,你不班?這會還在睡?我說打麻將也節制一下行不行,天天晚累不累?”
“你說的好聽,你都知道晚睡覺的時候要女人在側,我一個人天天守着那麼大一座別墅,天天都在演空城計,要不你一個人試試?”
“好,我不反對你打麻將,不過,你能不能不給我生事?”王江民生怕惹着了她,話說得挺含蓄。
“王江民,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是我男人,我能不盼你好?啥時候給你生事了,不是向你要房子了嗎?房子名義是給我的,實則是給兒子的,這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將你和兒子的照片發給我老婆了?”
小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王江民,你這是啥意思?我能那麼傻?你不想同你老婆離婚,我可以等,但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再說了,你的脾氣我瞭解,你不願意乾的事是不會幹的,我這樣做的結果肯定是事與願違,我沒有那麼傻。”
小英一口否認,她說的也有道理,五江民是什麼人,小英是知道的,她不會傻到做出那樣的事來,可是不是她做的,又會是誰呢?
王江民沉思一下,說:“算了,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你行,房子的事怎麼樣了?”
“我已經看好了,連房子都挑好了,只等着付錢,一直不見你打錢,我也不好催你,沒想到你反而找我的事來了?王江民,你是不是想反悔?”
“你說的什麼呀?我說過的話能反悔嗎?更何況,房子是給我兒子買的,又不是給別人,這樣,你趕緊去購房處,我直接把錢打卡,北京的房子一天一個價,不要再拖了。”
“真的?”
“那有假,我馬讓人給你把錢轉過去。”
小英不承認照片是她發的,王江民並不喫驚,他知道,小英和他在一起十多年了,他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而且他已經答應她在北京給她買房子,她不會那麼傻幹那種事。
發照片的人只能是汪江玥,至於北京的手機號碼,這太簡單了,只要是人都可以辦。
“你不會騙人吧?”
“怎麼會呢?我現在在會所,正在取錢。”
“好,老公,你太好了,我馬去房地產公司。”
王江民掛了電話,尋思了一回,不行,這麼大一筆錢不能隨便給了。這樣,專門去一趟好了。
他立即給小英打電話。
“又怎麼了?變卦了?”
王江民笑道:“你想了想,買房子是大事,我得過去一趟,這麼大一筆錢,不是小數字,這樣,你先去把所有的手續都辦好,我晚到。”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不過,也好,我想你了。”
王江民笑笑道:“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王江民何許人也,啥事沒經過,你想要給我扔炸彈,我當沒發現。以靜致動,豈不是妙策。
汪江玥在短信發出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尋思着王江民你還真行,竟然能穩坐泰山。也罷,終究有一天你會坐不住的。
兩個人各懷了心思,各人走各人的道。
何小光回家和張朵商量,張朵非常高興。
“這個不是我們考慮的,人都說,家有老人是個寶,老婆,我看,這樣,只要她照顧你照顧的好,我們不會虧虧待她的。”
“老公,我們一定要對她們一家人好,她總是替我們着想,這也太讓人感動了。”
“是啊,這些年我們家這事那事,那一樣都少不了她幫忙,在生孩子是我們的頭等大事,她樂意讓她婆婆來照看你,我也放心。”
“你說的對,以前的時候我還誤會過她,現在看來我錯怪她了。小光,憑她給她丈夫養私生子這件事,我十分佩服她。”
何小光沉默下說:“她準備搬出小區,住學區房,說考慮到孩子馬高了,離家近一些。”
“不是還有一年時間,這麼着急幹啥?”
“這我也說不清,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過問。”
“老何,我有些害怕,人家女人生孩子,都有家人在跟前照顧,我們能行嗎?”
“乍不行?現在不正在爲這事安排?現在只要有錢,啥都能幹成,月子會所月嫂啥價位都有,等在醫院生完孩子,直接去月子會所好了。”
“可惜,唉。”張朵嘆息一聲。
“怎麼啦?”
“沒怎麼?”
“老婆,生孩子這麼大的事,你總應該和你的家人聯繫下,再說了,我們結婚也有些日子,我這個女婿到現在還醜媳婦沒有見公婆,不說別的,禮數也不到。”
張朵最怕他提到她的家人,果然何小光順勢問到了她的家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當年我要回國,家人不同意,一氣之下,和他們斷了聯繫。”
“即使這樣也不能斷了聯繫,至少血脈親情是割捨不斷的。”
何小光還要說,張朵不耐煩了:“你這人說這麼我廢話做什麼,給她打電話,說我們同意,看伯母啥時候能來,我也好早些給她準備房間和要用的東西。”
“好,你不樂意聽算了,既然你親戚已經斷了線,我們把她當親人吧?”
“這有啥可說的,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做的嗎?你趕緊打電話。”
何小光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汪江玥正在組織黨委心組學習,反腐倡廉是學習的重點,如今的黨建工作越來越成爲各項工的心。
汪江玥看了看來電顯示,沒有接。
“不接。”張朵問。
“可能在開會吧?單位有規定,開會必須把手機調在振動,要不是沒看見。算了,午的時候我再打給她,你沒事收拾收拾,她這人一向說風是雨,說不定要來特別快。”
“好。”張朵有氣無力的說,她最見不得他提她的家人了,剛好,他要出去。
自從她父親出了事,樹倒猢猻散,親戚朋友象避瘟神似的都遠離了。哥哥也出了國,要不是她一心要替她父親報仇非要回國,也不會遇到何小光。
國內的親人如今算起來只有父親的私生子勝天了,也不知他在北京怎麼樣,不過,有媽的孩子是不會受罪的。
散了會,汪江玥給何小光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商量好了。
“是啊,我老婆非常高興,說伯母是她喜歡的類型,盼着她能來給她給作伴。這樣,你給伯母說,我給她發工資。”
“工資不用了,你已經預付過了。”
“你看你又提這事,我都說了,過去的都翻過去一頁了,不要再提。”
“不提能行嗎?這是客觀事實,這房子相當於我變相受賄,所以,你的房錢我終歸是要還你的。”
“你受賄?有意思,我給你行賄?”
“當然不能算,只能算是贈予,不過,我還是老覺得欠你的。”
“你說這話外道了,這些年我建了多少房子,有關係好的也會送房子的,錢多少是個夠,這叫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好,讓我婆婆照顧張朵的事我還沒和她講,你們同意了,我和她說。這樣吧,我晚給她打電話,讓她這幾天有順車來安城。”
“她不會不同意吧?”
“不會,我婆婆對我一向都是言聽計從,她喜歡有化的人,象你老婆這樣的是她喜歡的類型。”
“那好,這事拜託你了。”
“老何,你不要和我客氣,要不是你,我這會還在瑞澤公司當我的科級,哪會有今天。我這人一向是有恩必報,大家彼此彼此。”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