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閒的沒事喜歡議論人?”
“機關的人能有多少事?議論人不是很正常嗎?象你這樣從局長位子下來的自然是大家關注的心,別的不說作爲飯後的話題不也挺好?”張主任一臉壞笑。!
江江玥憤憤不平的樣子。
“我不明白了,是別人閒還是你自己閒的沒事?”
張主任笑道:“這可不能怨我,我每天班沒多少事站在窗子前,看辦公樓下面的人來人往來。你自然子也進入我的視線當。”
“隨你,張主任,你最好再弄臺望遠鏡還能看一看遠方的風景。好了,不說了,我可沒那閒功夫和你嘮叨。”
“一天把自己說的,好象忙的很,你到底有多忙?天天在外面應酬,是不是還有啥想法?”
江江玥邊走邊說:“有話存着明天再說吧。”
朝他揮了揮手,徑直往樓裏走去。
“這會子纔回來,陪哪個去喫飯?”
“還不是那個王江民,非要請我喫飯,言下之意是感謝我把局長的位置讓給了他。”
“真有意思,這樣的飯你也去喫?”
“不喫白不喫,媽,我看你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諾”母親用手指了指放在背陰處的大堆東西,說:“你們單位一個說是叫張超的人送來的,看着都是挺貴的東西,給你打電電話你沒接,讓他拿走又不肯。”
她看了下那些東西,什麼黃金強檔等級一些高檔保健品。
張超這是做什麼?可能是他下午等不到她的回着急了。
“你給人家打個電話,這禮不收?”母親說。
“不收。”
“局長也沒當,你難道是清理水衙門?啥都沒得到了。”
母親的嘮叨有埋怨的成分。也是的,爲了能保持廉潔,她一直這麼嚴格要求自己,可是有用嗎?眼看着已經坐穩的位子被了去。實在讓人失望。
“媽,這樣,你要是喜歡你收下吧?”
母親欣喜地答應一聲,將東西提進裏屋去了。
她是個農村婦女,能有多高的境界?
她想給張超打電話,看看已經十點半了,還是算了吧,也許已經休息了,讓在焦慮度過一個晚。
張超的待遇問題解決了,小王一定會不自在。在她看來,小王對她是有功的,她也得安撫好他纔行。滿辦公樓,也只有小王總是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出現。
洗洗睡了。
卻看到手機有一條張超發來的微信。
無非是問她和王江民說他的事了沒有。
他還沒休息,看樣子一直在等她的迴音。
她給他回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沒有再回復。
她想要給他留一個懸念。
沒想到他立即把電話打了過來。
“汪局長,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我睡不着,一直在等你的回話。”
“這個我理解,誰都有這時候。你的事,我和他說了,沒有得到明確答覆,但也沒有特別反對,這樣,這個週末你再做做工作。”
“怎麼做工作?”
“到他家去一趟,這樣估計事情會順利解決。”
張超爲難地說:“可是,王局長一直行蹤較隱蔽,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
江江玥笑道:“你放心,這個會告訴你的。”
“那可太好了,太謝謝你了。”電話傳來張超激動的聲音。
人,是個複雜的可怕的東西。
王江民家也不太平,柳如花在酒桌和汪江玥喝酒的時候,將一大片烏青的傷口露在了他們面前,讓他覺得特別沒面子。
“你能不能注意點,是不是故意的?”王江民對他老婆大發脾氣。
“王江民,你不是人,你有打人的本事,還怕被人看見了。”
“打是親,罵是愛,象你這樣一天到晚讓人看着心煩的人,我能不生氣?”
“王江民,你把給那個女人的玉石掛件放哪了?”
“你還提?多大個東西,一天供你喫供你喝,你還不知足?”
柳如花冷笑道:“這你還讓我和她在一起喫飯,你還騙我只是和一些朋友喫飯,你是不是不敢告訴我是要和她一桌子喫飯?”
王江民揚起巴掌,要打下去。
柳如花從茶几下拿了把剪刀,大叫:“王江民,你要是敢再動我一下,我今天死給你看。”
王江民將揚起的手放下,從她手奪下剪刀,直接進了書房。
這個女人,讓他又恨又愛。他不是想打她,只是她可能真的到了更年期,爲了一塊玉石掛件,天天和他鬧活。
他不得不承認,人是感情動物,即使他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對她也下不了手。平時偶爾動手也是一時泄憤,過後還是挺後悔。
人心不足,他已經爲情人小英在北京購置了兩套房子,考慮到兒子將來出國留學,還需要一大筆費用。
物是當下增值最快的東西,爲了有更多信息,他聯想到李順天和汪江玥堂哥在一起的情形,斷定他們倆一定會有某種祕密。
所以,他迫不急待地讓汪江玥給他們作間人。沒想到,汪江玥卻不肯,以有事爲由。他實在不想讓他老婆柳如花和她見面,生怕他那個醋罈子老婆會當面和她撕把起來。不過,有個女人在場,總是會好一些。他不可能找別的女人充數吧。
王江民沒有把是和汪江玥一起喫飯的事告訴他老婆,是心裏有底的,他知道即使他老婆再不樂意,也不會當場給他難堪。
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在端酒的時候,將胳膊的一大塊青傷暴露在他們面前,這無疑向李順天他們透露了一個信息,他是個對老婆實施家暴的男人。
他當場非常生氣,恨不能給她一耳光,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還是忍住了。
畢竟,他是局長,得給自己留些尊嚴。他佯裝很開心的樣子和李順天喝酒,把滿腔怒火壓在心裏。
週末。
張超按照汪江玥提供的地址來到他們所在的小區。
不幾分鐘,張超打電話給她,說家裏沒人。
怪,他們不是一直在樓住着嗎?難道正如何小光說的那樣,一旦被人發現了行蹤,他會搬家。
“這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問問。”
“有事?汪局長?”
“我今天做了好喫的,給你們送一些,結果家裏沒人,你們到哪去了?”
“不好意思,你嫂子最近身體不大好,說小區那邊有些陰冷,我們搬了家。”電話傳來他粗重的呼吸聲。
“王局長,真會疼女人。那好,有時間我去看你們。”
“好,再聯繫。”
果然是隻老狐狸,把自己搞得那麼神祕,是啥意思?擔心被人謀殺?
聽說一些大財團的老闆對自己的住址都非常保密,他們是爲了安全起見,王江民只是一俠局長,和那些大財團的人能嗎?他爲什麼把自己搞得這樣神祕?倒值得人深思。
王江民他媽的這是幹啥?他是不是以爲自己這樣打游擊,能保證他的安全?
她給張超打了電話,告訴他算了,人家已經搬家了。
“那怎麼辦?”
“這也沒辦法,週一的時候去他辦公室,拿東西不方便,不如你去辦個購物卡給他行了。”
“要是不收呢?”張超不放心地問。
“不會,你放心,他會收的。”
王江民何許也,他既然答應了,自然會收得心安理得。
“謝謝你,這樣吧,汪局,你看我提着這麼多東西也不好再提回去,你家在幾樓?”
“東西你提回去。張超,我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我這裏肯定是支持你的,早知道情況有變的話,在我當局長的時候給你把事辦了。”
說這些話有屁用,她真正體會到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下場。
話音剛落,看到張超已經站在面前。
“你這是?”
張超狡猾地笑笑,說:“我向物業打聽了,直接找到了你家。”
進到屋裏,張超四處看看,笑稱:“果然是大格局,房子裝修得這樣好。”
“叔叔,你好。”勝天禮貌地向他打招呼。
“好。”張超看了看勝天,笑問:“汪局,這個孩子我見過。”
“是嗎?”
“次他到你辦公室找你,大家還開玩笑說這孩子和張笑天副局長長得特別象,沒錯吧?”
汪江玥吃了一驚:“記性不錯,你看他們長得象不象?”
張超看了看她的臉色,笑道:“我看不象,這孩子乍在你家?”
汪江玥笑笑說:“我朋友的孩子,這學期在我這學。”
“替朋友養孩子,那可不簡單。佩服,佩服。”
“我也沒辦法,安城教學質量好,朋友提出來了,我也不能不答應吧?”
“汪局長,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最善良的女性,只是,也不知是乍回事,出了這檔子事。以前我們都以爲是謠言,最終卻成了真。”
“話不能這樣說,我肯定也有做的不到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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