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的好男人都沒了,一個個都蠢蠢欲動,老子天下第一,爲所欲爲。李順天要佔自己便宜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每次她都巧妙應付。這一次他卻是真槍實彈的要來真的,連傢伙都拿出來了。
不覺悲憤填膺,這世界他媽的不知怎的了。
要不是替李小山來辦事,她乍會去找李順天,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不想馬回家,李小山帶着孩子們出去了肯定還沒回家。
王江民可也真行,一天淨幹些啥事,竟然要拿監聽器來調查情人小英,綠帽子已經戴了很久了,只是他被矇在鼓裏而已。
何專家和柳如花在安寧寺頂着溫暖的太陽浪漫了一番。遇到熟人,兩個人也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說是在寺裏遇着了。
有美女相陪,何專家象打了雞血一樣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是物方面的專家,自然對安城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對於安寧寺這座千年古寺也了熟能詳。
他滔滔不絕地向她介紹安城的歷史人,把一直以來盡享寂寞的柳如花聽得如癡如醉,時而沉思,時而微笑。她看着侃侃而談的這個老男人投過來溫和的目光,一直緊閉的心扉慢慢舒展。
她太寂寞了,寂寞得渾身總是冰冷涼冰涼的。她和王江民一直是分房而睡,只有他偶爾有了生理需要時纔在她身操作一番,一般時間都不長,最長的時候也不到半個小時。他做那事根本沒有前奏,都是很直接的,在她還沒有產生反應的時候單槍直入,搞得她很痛苦。他總是責備他象死人一樣沒有情趣。
對於一個從少女時代被他強暴的女人來說,對他只有服從,根本談不享受,她幾乎被動地被他壓在身下幾十年。
“小柳,我看你總是一副落寞的樣子,你是不是過得不幸福?”
柳如花悽然一笑道:“何老師,我們能不能不要談生活的話題。我丈夫是局長,他最討厭人在背後議論私人的家事。”
“那好。次你們拿的那塊甲骨是從哪兒得到的?”何專家轉移了話題。
柳如花說:“這個我不知道,是我丈夫得來的,讓我和汪江玥去找你鑑定,何老師,第一次去見你,感覺你的外形和甲骨特別象。”
何老家笑道:“是嗎?咱倆有同感。”
“我有那麼老嗎?”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給我的感覺是象一尊宋朝的青花瓷。”
柳如花雖對物知識還是門外漢,卻還是知道元青花是稀世之物,不覺羞紅了臉。
直到日落西山,寺內的人幾乎都離開了,他們才離開。
兩個人在附近找了家飯店吃了飯,何專家將她送到離小區不遠的一個站臺前,柳如花下了車,衝何專家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目送女人離去的背影,何專家坐在車時裏半天沒動,原本他還想打聽一下那塊甲骨的來歷,無奈柳如花說她不知道,看樣子她的確不知道。
看來她過的確不幸福,幸福的女人會把幸福寫在臉,她一雙美麗的眼閃現的是一種無助和落寞。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手,可他還是不敢造次,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出行。他多少要表現的矜持些,才能顯示出成熟男人的風度。
王江民在北京,原本是帶了甲骨給小英,讓她拿到拍賣行請人再鑑定的,可因爲對她突然產生了懷疑,他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和她提出的好。聽說利用監聽器能調查一個人行蹤,可是東西沒買到,能不能達到預期目的還是未知數。
午的時候他給家的座機打了個電話,他沒有存他老婆的手機號,任何時候她都在家。
可是令他怪的是,家竟然沒人接電話。
和情人呆在一起掛念家的老婆,王江民原本是不需掛念她的,因爲擔心情人的背叛,所以根外想起老婆的好來。
家沒人接,她會去哪?
不會是會男人去了?不會。她幾乎很少與自己之外的男人接觸。更何況,在自己多年的高壓態勢下,她幾乎正兒八經成了一名宅女。
心裏那樣想着,她還是不放心的把電話打到妹妹王麗華那,問她有沒有見到她嫂子。
“我嫂子在安寧寺香。”王麗華接到他哥電話忍不住埋怨他:“哥,你天天在外面遊山玩水,讓一個女人呆在家裏坐冷板凳?”
王麗華說:“既然不放心,出門的時候你她帶不行了?”
王江民想要說帶她不肯,又怕被她問住,心想,多說無益,算了。
“哥,嫂子說你到南方去了,去哪兒了?回來的時候帶些土地特產回來。”
“北京能有啥土特產?”王江民順口說道。
“哥,你又騙我嫂子了吧?什麼去了南方,北京是南方?你以後嘴裏能不能多說些真話?”
王江民本來是想要知道老婆柳如花的蹤跡,沒想到卻在妹妹跟前露了馬腳,反而被她一頓批評,心十分不爽。
小英看他一臉不高興,笑問:“這又是和哪個在生悶氣?是不是你老婆又惹你生氣了?”
王江民一把攬住她,手在她屁股摸了下說:“給她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世,也只有你敢在考慮屁股後面摸一摸。”
“那我可太榮幸了。老公,次你說你得了個甲骨,這次帶來了沒?”
王江民搖了搖頭說:“來的時候走太急,竟然忘記了。”
“你也太着急了,說起來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你又急的什麼?”
“我能急的幹啥你還不知道?”王江民臉露出一副曖昧的笑,繼爾問道:“老婆,我平時不在這裏,你有沒有別的男人?”
小英聽了,愣了下,立即反駁道:“你這是啥意思?老公,我跟了你十多年,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你回來卻氣我來了?”說着便抹起了眼淚。
王江民本來是在試探她,見她立即梨花帶雨,一時不知所措。要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只需買了監聽器可以,聽說民間還有專門調查婚外戀的公司,要想摸清她的底細還不容易?又何必給兩個人添堵?
於是,一把攬了她過來,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難道是懷疑你了?要是懷疑你的話我也不會在北京給你們買兩套房子。”
小英方纔破泣爲笑,嗔道:“你還講究是局長,剛剛纔給你老婆打電話懷疑她,這會子又懷疑起我來了。是不是女人都是你懷疑的對象,只允許自己在外面左擁右抱,女人天天爲你守着象牢房一樣的房子,你還還懷疑?”
王江民被她一頓搶白,一時理屈,說:“好,今天是我錯了,你說吧,要乍樣賠罪?”
小英想了想說:“這樣好了,你去全聚德給我們娘倆買兩隻烤鴨回來,我來做飯,兒子平時在食堂喫膩了,要喫家裏的飯。”
“好,我也表現一下,盡一盡父親義務。”王江民穿外套,出了家門。
小英眼瞅着他身後的門鎖,反身來到臥室,拿起手機給高大海打電話。
“大海,不好了,王江民已經懷疑我和你了?”
高大海冷冷的道:“隨便,願意乍懷疑是他的事。”
“瞧你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這和我關係可大了,要是被她發現了,肯定會要了我的命。”
“既然你知道會這樣,爲啥還敢幹?”
“那還不是我喜歡你?”小英笑道,“這段時間我們不要來往了。”
“你以爲我樂意和你來往?我兒子是因爲你而沒的,還有老婆。”高大海提起往事,不由得悔恨交加。
“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錯,不過這都是我愛你的緣故。不說了,我掛了,他從外面回來了。”
說謊是一種習慣。一個人說謊成了習慣,成了一種病。
高大海的埋怨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天在高大海家她故意勾引他,張麗瑩不會那麼極端。她也想不到性格竟然那麼剛烈,剛烈連自己腹的孩子都不顧。
高大海在她死了之後一度也有了尋死的念頭,只是他是家獨子,母親還在,他也死不得。她給他賠罪,說了好多懺悔的話,才慢慢撫平了他的心。
他也恨張麗瑩不該做事絕情,這世哪個男人不犯一些肉體的錯誤,只要他是你的正版男人行,爲了那麼一點事情竟然殉情,簡直拿生命當過家家一樣。
即使他仍然和小英在一起,可對待她卻不再是百般柔情,有的只是在她軀體的發泄。
他需要女人。
小英對高大海對自己的責難是樂意接受的。
她對王江民對自己的承諾一點信心都沒有,他終究是不能給自己一個家的。諾大一個北京城,自己舉目無親,高大海卻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男人。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