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埋怨道：“她也不知道乍回事，總喜歡把張三李四王麻子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當事，把該當事的不當事。”
李小山還要解釋，被他媽攔住了。
“親家，這纔是你養的好女兒，一般人可做不到，你放心，她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她好。”
“哼”，汪江玥母親瞪了李小山一眼，說：“親家母，不是我這人不是人，你說她養了自家侄子也罷了，還把那北京的男孩放在自己身邊養？那孩子和我們可是一毛錢關係沒有，簡直是有勁沒處使去。”
李小山心咯噔一下子，都這些年過去了，她還以爲瑞澤是他弟弟的孩子，唉，這老太太也真是的，要是讓她知道瑞澤是自己和別人所生，還不知會生出啥事來。
面對四位老人和一個孩子，李小山真不知說什麼好。
看着都讓人心煩，他藉口有事離開了家。
離開家能到哪去？自從王麗華去做了人流，她對他冷淡多了。而且，剛剛纔見了面，不可能再聯繫她。他甚至感到放假其實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家老人太多，孩子也多，讓人感到很壓抑。
算了，已經是傍晚了，去院子轉轉吧。
自從和王麗華有了那層關係，她家他沒去過。孩子大了，又馬面臨考，家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算乍回事。而且在一個系統工作，好多人都是認識的，單身女人門前是非也多。他不想給她添麻煩，而且認識他的也大有人在。
剛下了樓，看見何小光夫妻倆在小區林蔭道散步，他想避開，卻被他們看到了。
何小光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李小山懶得理他，卻又礙於情面，朝他走去。
“恭喜啊，李經理？你這可是鳥槍換炮，紅運來了。”何小光笑道。
李小山瞅了瞅張朵，問：“張老師快生了？這懷的是千金還是公子？”
張朵微微一笑，說：“不知道，現在醫生都不給說，對於我們來說，兒子女兒都一樣。”
李小山笑道：“那是，這孩子可真有福，還沒出生已經身份不菲。”
何小光問：“乍的，一個人出來遛轉，你老婆呢？這個假期你們都在這住，她人呢？”
“何總，你太官僚了，她假期去哪了你不知道？”
何小光愣了下，笑問：“她假期去哪我乍知道？你老婆說白了也是個勢利小人，我當局長那會，天天都見面，大事小情還和我說，現在我顧問了，也從不主動聯繫我，好多天都沒有一點消息。”
“那可能是她忘了，何總，剛剛我還說要給你送北京烤鴨去，我媽說她給你送過去。”
“北京去了？”張朵問。
“是啊，帶着幾個孩子，今天剛回來，人沒過來，東西捎來了，等會我給你們送過去。”
何小光笑笑說：“這還行，說明她這人沒忘本，處處能被她想到，挺感人的。”
“她去她朋友家了？”張朵插了話。
“你也知道她在北京有朋友？是的，說起來還真是緣份，她朋友的丈夫是她大學同學的哥，這關係搞得還挺複雜，她到北京去的好處是有喫有住，不用花太多錢。”
何小光很體貼地從手的袋子取一個座墊放在旁邊的長椅，扶張朵坐下。
“她這身子重，不能站太久。”他向李小山解釋。
“女人懷孕真不容易，何總，很貼心。”
張朵笑道：“是挺難受的，不過，天下的女人都這樣，我也沒那麼金貴。”
“那可不一樣，女人金貴不金貴主要是看嫁了啥樣的丈夫，張老師遇着何總這樣的鑽石男自然是金貴的。”
何小光問：“現在你老婆不住這小區了，我又不大去局裏，見面機會特別少。有時候想聯繫一下她，又擔心惹人多嫌，所以也不好打擾。你姑娘明年考？學習乍樣？”
提到女兒，李小山馬一臉驕傲：“還可以吧，個本校的高部沒問題。這孩子，聰明，隨她媽。”
“小山，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孩子老婆都很成功，這都是你的功勞。”何小光說。
李小山得到他的奉承，自然是高興的。
“這怎麼能是我的功勞，說起來，這都是她們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可是一點忙都幫不。對了，今天剛好遇到你了，順便問問，我媽在你家幫忙，你們還滿意嗎？”
何小光立即打開了話匣子，說了一大堆有關他母親的事件。
“小山，你現在明白我剛纔話的意思了吧？”
“這都不明白？你是個幸運的人，遇到的親人都是高智商，都是人龍鳳。所以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人，不過，你的福氣還差一樣？”
“哪樣？”李小山追問。
“還差一齊人之福。如果你能有一紅顏知己，便可以稱作最有福的男人。”
李小山臉紅了下，從何小光口出來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難道他和王麗華的關係被他也知道了？
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即答道：“年輕的時候都沒幹那樣的事，現在一大把年紀了，乍可能去惹那個麻煩？”
“我看你們夫妻倆關係淡淡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的好日子可一定要好好珍惜。不過，你現在有王局長罩着，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會轉正也不一定，紅運當頭啊。”
何小光說的可不是心裏話，他實在想不到，連李小山那樣的人都能被提拔。他第一次聽到消息很是喫驚，李小山爲人木訥，關於他在深圳和別人女人同居生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不在後備幹部梯隊裏，是不符合提拔條件的。
王江民何許人也人，作人做事一向不按章法，而且獨斷專行，人品惡劣。不過，可能那也是一種風氣吧。
汪江玥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做事正規，遵規蹈矩的，卻硬是被他取代了。王江民爲人處事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得了，自己都望塵莫及。
也不知他到底使了什麼計策，竟然能離開這個系統又回來了。
李小山的提拔在系統內引起一片喧譁。王江民把他們夫妻一個打壓一個提拔，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何總見笑了，什麼紅運？最主要是我和王局長年青時候較合得來，人嘛，都喜歡用順手的人。”
何小光點點頭，問：“最近老宋和你聯繫沒？”
“節前的時候在一起吃了一次飯，假期沒見。他現在天天在忙着經營他的招待所，生意火的不行。”
“這也叫轉型升級，李經理，他現在經營的招待所，是你原來經營過的，你不幹的事人家竟然幹成了，不過，也難怪，人家投入大，條件好，自然客源也多。”
何小光這是在變相的批評自己不行。
李小山笑道：“我這人做不了生意。還是老宋見多識廣，再加那會我也沒想在招待所方面多投資，身體有病，接二連三的出狀況，也無心經營。也好，這招待要是轉給了別人，可好處可歸別人了，要是那裏拆遷，老宋又是一大筆收入，人家是幹大事的，好象沒有辦不成的事。”
何小光笑笑說：“話可不能這樣說，一人一命，你要不是回單位班，還能有今天嗎？”
何小光這明着是要讓自己對他感恩，他能回瑞澤公司班，是他安排的。這人，不簡單。
說了這麼多，他原來是舊話重提，讓他感念他的好。
他說的也沒錯，要不是回機關工作，自己怎麼可能有提拔的這一天？看來，好多事情都是相輔相成的。
“那是，我能有今天，全仰仗何總你了，我老婆一直說你是我們倆的貴人。以後，你有啥需要我跑路的事，儘管吩咐，現在咱也有車，方便的很。”
何小光笑道：“那倒不必，只是伯母現在和張朵關係好的不得了，她一直想要認她爲乾媽，伯母又沒有女兒，你看能行不？”
何小光夫妻可真行，老孃已經侍候了他們幾個月，幫忙是不是還明不正言不順？整那個形式幹什麼。
“這個，認不認乾親能乍的，我媽在我們家是老佛爺一個，哪個都得聽她的，連我都怵她，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何小光看他在搪塞，知是不樂意。又看張朵坐在的不耐煩，說：“我都聞着烤鴨的香味了，乾脆回去吧，先解解饞。”
張朵站起來，何小光將墊子拿起來裝進袋子裏。“你們每次出來轉都帶着？”李小山問。
“那是，她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得象物一樣的好好保護。”
年喪子，何小光可真夠慘的了。活該，要不是他給自己戴綠帽子，說不定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是偷別人老婆的下場。
他想着，不由得樂了一下。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何小光問。
“當然對了，女人懷着孩子的時候纔是一輩子當最美的時候，乾的是男幹不了的事。”
李小山說着，立即想到自己的情人王麗華。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