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是的張朵心情也十分複雜,對於孩子的離世她沒有表現出悲傷,相反,反而顯的十分輕鬆。
對於這樣的孩子,他的存在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她不免還是擔心,沒有根苗何小光會乍樣?一份家業沒有人繼承是萬萬不能。
她和何小光提出要進行試管嬰兒。
她原以爲何小光會同意。沒想到何小光淡淡一笑說:“算了,我看我們倆這輩子註定是沒有孩子的。沒有孩子的夫妻太多了,他們不是也過的不錯嗎?”
張朵對自己男人的態度十分好,以前的時候是他強烈要孩子的,現在拒絕要孩子的人卻成了他?
“老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發現你現在幾乎完全變了個人。”
“我能不變嗎?你到那個地方呆一個月試試,你會所有的事情都看開。”
張朵一聽心想壞了,難不成何小光的變化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可是不要孩子這可以嗎?沒有孩子的一生也是不完美的一生。
“再說吧,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抱一個。這輩子,我已經被孩子折騰的沒有力氣。老婆,要不然,等阿珠生下這個孩子我們收養了,反正他也是個沒爸的孩子。”
何小光突然想到這個,要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心想事成?
何小光爲自己這個大膽的設想驕傲,難道這確實是天意?
讓這個孩子從天而降?
“老何,你咋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是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哪門子心?”張朵把一張臉拉的老長,一個怪的念頭在大腦閃了一下,難道自己不在家,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看了看自己的男人,頭髮花白,眼睛無神,的確他已經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生機,這樣的男人有可能和一個挺個肚子的女人產生感情?
不可能?也不是不可能。
她至今不明白,阿珠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她在家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離開了?一個沒有結婚懷了孩子胡而且要把他生下來,這背後不會太簡單吧,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傻。
“老何,阿珠在我們家已經不少日子了,該離開了,我們不能讓一個外人一直在我們家住着。孩子沒了,保姆是不是沒有義務侍候她。”
張朵雖是商量的口氣,但何小光知道,一旦她做出決定,從一開始的商量,到最後會變成現實。
“老婆,堅決不行。阿珠是江玥的妹妹,我們必須讓她順利生下孩子後才決定讓她離開,江玥的面子我們得給。”
何小光有些心虛。他是不會同意的,阿珠似乎於不知不覺成了他的命根子,全部的希望夢想。
“是嗎?看把你緊張的,我還沒有說什麼你這樣了。老何,你不會春心不死吧?”張朵半真半假的和他說。
“老婆,我即使春心不死又怎麼樣,我現在是廢人一個,把一個美女放我面前你以爲我還有這心思?”
“唉,是不是你命無子啊?兩個兒子都不在了,我們還是試着再要一個?”
“這怪了,以前的時候你說什麼也不想要孩子,現在卻反了,非要?”
“這能一樣嗎?我們這樣大的家業,將來由誰繼承?”
繼承?這個問題何小光不是沒想過,問題是有人繼承又能咋的?
他只希望阿珠能順利生下這個孩子,事不過三,要是這第三個孩子再有個閃失的話,他從樓跳了得了。
自殺?不是沒想過。
在得知新生的兒子是個有問題的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傷透心了,也是那天晚他在酒店叫人陪酒,和阿珠有了那一夜情。
有意思的是,沒想到,一種成樹,竟然成了。
這個孩子纔是他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汪江玥到辦公廳班的第一天晚,張高原非要請她喫飯,說算是慶祝,同時他們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他想她了。
汪江玥沒有拒絕,她也有需要。她是女人,四十歲,虎狼一般的年紀。
飯是在他家喫的。
“汪主任,恭喜你啊。”張高原端了一杯酒給她。
要不是張高原非要實施他的計劃,她怎麼可能認識崔元。他們屬於公益事業單位,和政府機構是沒有多少聯繫的。
“這還不是託你的福。老張,我做夢都想不到,我會有今天。”
是的,想不到的時候多了。
想一想賣冰棍的時候,誰會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榮登局長的寶座。那可是高不可攀的位置。
張高原笑笑說:“我相信,一個成功的人任何時候都會成功的。象你這樣的,完全走的不是正常路線。我是想讓你幫我,可沒想到沒幫到我,卻是幫到你自己。”
“幫到我有意義嗎?我原來的工作不是挺好的。”
那想到張高原卻說:“這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要在丹縣建博物館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不過,那只是書記的一家之言,怎麼能當真呢?”
難道崔元要動真格的了?
“別瞅着我,老婆,你以爲你們這一趟丹縣之行是簡單的?不是的,丹縣的人民真的是要感謝你。”
汪江玥疑惑的問:“開什麼玩笑,感謝我什麼?我又沒爲他們做什麼?”
張高原嘆了一聲說:“這是不是愛屋及烏?崔元不會喜歡你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可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呸,瞎說什麼呀,我一個半老徐娘,有什麼值的人家喜歡的,又不是二八姑娘?老張,以後你再說這樣的話,不要怪我和你翻臉。”
“你以爲我樂意,我這心裏天天不是滋味,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是不是得好好安慰我下?”
張高原說着已經將她摟進懷裏……
“省要建博物館和機場那可是需要一大筆錢的,財政有錢那麼多?”
汪江玥原以爲崔元只是隨便說說。
“這個不是你我考慮的問題。問題是你的到來已經在政府內引起不小轟動。原辦公廳主任因爲個人問題出國了,主任這個位置一直缺,有多少人都擠破了頭要往這個位擠,沒想到幾天功夫你坐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一個辦公廳主任能有多大的權力,可是如果沒有錢又怎麼能置事業不顧,而遠走他鄉?
“你是不是以爲你這個職位幹不了什麼?錯了,這個位置說起來挺尷尬,卻又十分有利,在省委和省政府兩級之間聯接,誰都得認。所以,當時你說要讓你當辦公廳主任的時候我沒有反對。”
這裏面的環節這樣複雜?
街門的水是深。
這簡直真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她還以爲到辦公廳工作無非也是安排會議起草件之類的事。
“這也太複雜了,多累啊。”
張高原攬過她的肩膀說:“怎麼感謝我?”
“已經感謝過了,還想咋感謝,再說了,你能行嗎?”汪江玥的臉一下子紅了。
這種只有夫妻間的打情罵俏是在以前還沒有搬到渭高的時候她和李小山之間調侃的話。
那時候的日子真是愜意。沒有任何過多的想法,只想着每天有一份工作幹,下班後拉着女兒在院子裏散步。
人心不足,現在即使擁有一座億元的北京四合院又如何,照樣是各種煩惱各種不滿鋪天蓋地。
“咋不行,你是不是小瞧人了?”張高原馬又衝動起來,拉了她要重操舊業。
“行了,開玩笑,我們又不是年輕人了,也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只是,你的事怎麼辦?我已經無慾無求了,你的事情怎麼安排?”
張高原嘆道:“我挺捨不得我這件寶貝的,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說這個東西送他是不是可惜了?”
張高原有些打退堂鼓,用一個青花作爲誘惑,確實讓人心疼。
“你要是不樂意的話算了,我可不想給人設局,這種下三爛的事情不是人人都作的出來的。”
“是嗎?這可是稀世珍寶。”
“是嗎?你是開拍賣行的,見過的寶貝肯定不計其數,怎麼會在乎這樣一個破瓶子?”
“什麼破瓶子?老婆,你的知識面在這方面可是個盲區。世存留的青花是不少,問題是有魔性的能有幾個?”
張高原突然笑:“不哄你,剛纔在你到來之前,我是摸了它的,果然吃了藥還見效快,立即渾身充滿了力量,男性的激素爆棚,幹起來也是遊刃有餘,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不一樣的激情?”
張高原曖昧的她前面隆起的兩團摸了摸。
“誰是你老婆,以後不要亂叫。”汪江玥顧左右而言其他,這種只有夫妻間纔可以討論的問題,在他們倆之間似乎不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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