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的手機彩鈴響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韓寶來一看是乾媽的手機,難道乾媽等得不耐煩了?說好今晚去幹爹家的,要幫她收拾東西。這不過是名義上的,當然乾媽託付他那麼多東西,肯定要有一個交待!
韓寶來趕緊避到裏面去接:“乾媽,我馬上過來。”
“你怎麼不過來一起喫飯?我做了好多菜。”
“喫宵吧。”
“你開會?好了,說話不方便,你來了再說吧。”郭芳知趣,聽韓寶來說話閃爍其詞,以爲他正忙於公事。
韓寶來掛了電話,過來跟黃錦鳳辭程:“阿姨,我走了。多謝啦。”
“等等。”黃錦鳳覺得她沒把握綁住這小子,她眼媚如絲,擡起眼對視着,傲人的胸起伏着,韓寶來心惶惶地,真要做了,有點膽小如鼠,怕褻瀆心目中的美神!
“我們想投點錢到你的小香河基建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可以嗎?”
“求之不得呢。你又不是國家公務員,有什麼不可以的?”韓寶來滿口應承。
“我們蔣家還有些餘錢,也不知道投資什麼好。投資地產,現在地產明顯過熱。我們有一個百萬莊樓盤,現在還沒盈利。蔣湘泰爲此事,頭髮都白了不少。”
“那別投資基建了,這個投資也是長期的,短期可能回報很少。你投資宋家洲吧,現在已經鎖定宋家洲是國際竹文化節主場館。我給你搞一個分館。對了,你有特色啊,你可以在上面搞湘繡展,甚至讓遊客體驗湘繡。我今天體驗了一把,真的很有意思。”
“我兩個寶貝閨女給你體驗了,當然有意思。”黃錦鳳嘻嘻笑着。韓寶來忍不住親了一下她光滑的額頭,黃錦鳳便嗯了一聲:“全是口水。髒死了。好吧,聽你的,我們真的熱錢不多,跟人家沒得比。我們先跟你搞分館吧。”
韓寶來想伸手進去試一下是真貨還是假貨,可是黃錦鳳不給,打開了韓寶來不安分的手,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哼,你沒達到我的要求,你別從我這裏得到半分好處。
“聽說,你們蔣家的錢,是蔣叔叔賭來的?”韓寶來知道蔣家的產業,是發了混財。
“你怎麼聽別人瞎說!市針織廠沒倒的時候,我是廠裏的銷售科長,他那時是車間主任,他確實愛賭。白天上班,晚上跟一班工友暗地裏大賭小賭。他確實靠賭贏了一些錢。但主要還是我們跟人家合夥承包了廠子。廠子也沒扭虧增盈,就是後來地皮好。土地經營權在我們手中,我們轉讓土地撈了一把。就這麼一回事。真的靠賭能發家的?別聽人家瞎扯。”
“你是銷售科長?那你一定美如天仙了?”
黃錦鳳羞澀難當:“我可不靠姿色推銷產品,不過,我當年確實是銷售女王,我是憑業績坐上科長之位。我們的紅太陽酒店,大半是靠我的人脈旺起來的。靠你蔣叔叔,早就關門大吉了。”
韓寶來恍然大悟:是啊,保持女人的神祕,不給男人征服,不是更有魅力?你看,張玉屏沒有給他征服的時候,他是多麼狂熱地崇拜她。一旦給了他,他現在就沒有那麼瘋狂了,只有還有一點心有餘悸而已。要是沒有給征服,他不會圍着她轉?那時,隔三差五就在周家過日子,比兒子還親。周家的菜,他都買了不知多少回。不明就裏的,以爲是韓寶來追周小蓓,其實是爲着張玉屏!
甚至連周小蓓也誤解,以爲韓寶來追了她四年,追得瘋狂。當然也不排除韓寶來跟周小蓓日久生情,兩人是有一份說不清理還亂的真感情的。
“你想什麼?”
韓寶來鬼笑了一下,眼睛亮了亮,聳聳了肩,低聲說:“你等着。看誰主動?我走了。你慢慢吊我胃口吧。”
女人真是賤的,你對她狠一點。黃錦鳳果然悵然若失,她眼珠子一轉:“你想不想見我姐姐?我有三姐妹,我姐姐黃錦珠,我妹妹黃錦雲,還有蓉蓉的媽媽羅拉娜,很洋氣的哦,都是不錯的阿姨。你想不想?”
“不想。”韓寶來一口回絕,“因爲阿姨都很壞,都想把我帶壞。只有清純如水的姑娘纔不會害我。對不對?黃阿姨。”
黃錦鳳格格笑起來了,眼淚都笑出來了。韓寶來趁其不備,突然摔倒她,強行解開她外套、皮帶,伸手進去,用力捏了捏,確實是真貨。他嘿嘿笑着:“驗一下貨色。這是一萬塊,給你的訂錢,也是今晚的酒錢,開不開單,隨你便。晚安。黃阿姨。”
“你混賬。誰要你的臭錢?”氣得黃錦鳳臉色蠟黃,可是韓寶來已經開門出去了。黃錦鳳整理好衣服,看着這壞小子揚長而去,發現自己還是顯得衣衫不整,趕緊縮回去,重新整理,別人還以爲真發生了什麼。
韓寶來一下電梯,記起自己可沒有車了!他當然隨便打一個電話,什麼車都會有。可是,他不想驚動任何人,隻身走進寒風呼呼的夜色中,豎起了皮茄克領子,隨手叫了一輛的士,開往市委大院。
韓寶來給司機錢之後,胖臉司機很奇怪地聞鈔票。韓寶來奇怪:“師傅,你驗鈔驗得怪怎麼是聞的啊?”
胖臉司機一臉尷尬:“鈔票不是假的?我捏一捏就知道了。只是我聞到了一種讓我血液起潮的氣味?我情不自禁地聞鈔票?怎麼鈔票越聞越想聞。這鈔票有些怪異。”
“要不我換一張給你?”韓寶來覺得胖司機有點鬼氣。真不想要他找錢了,可是胖司機還找了餘錢給他。韓寶來給回了十塊錢,笑着說:“師傅,這十塊錢給你嚼檳榔吧。別東想西想。”
師傅接過這十塊錢又聞上了,似乎也有什麼好聞的氣味!
韓寶來猛不丁想起來了,他還沒洗過手,手上沾有氣味!真是邪了門。有這麼靈敏的鼻子啊。科學研究表明,如果成年男人長期沒碰女人,對女人的氣味有一種特別的敏感,就像餓狼對獵物有一種極端敏感。雌蛾也具有這種功能,它釋放出一種雌性特有的氣味,雄蛾子很遠就能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