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弟，你臟器裏有毒素啊，這是排毒啊。你多喝幾杯。我讓張咪多煲一點。你要多喝一點。給你表散表散，出身大汗，趕緊再去泡溫泉。現在條件這麼好，汗出完了，再去泡。泡完出來，保證你通體舒泰。”陳小斌很有把握地說。
“我相信你。我還喝。你們信不信，喝不喝，隨便。”韓寶來真的又喝了一杯。
“我喝。”
“我喝。”
可能聽說要去泡溫泉都來勁了，都要出汗。於是乎，陽和茶，一下子供不應求，三十個女人跟着發汗。根據體質，有的大汗淋漓，有的微汗。
接下來，不泡也不行了。韓寶來只得辭別小斌夫妻帶着她們一行去泡溫泉。現在溫泉倒是沒人泡，鄉親們還沉浸在美酒之中。堅守這裏的聯防隊總教官陳桂明開了下午他們一起泡的天池，然後她們在裏面鎖上了。
三十個人陪着韓寶來一個人泡。想想那場面多麼壯觀。
他們足足泡了一個鐘，韓寶來給她們懲治了很多回，三十個人抓他一個，他神仙也跑不掉，再說又是醉酒狀態。沒有其它男人妨礙，懲治的方法不堪入目。
好在晚上十點鐘的樣子，電話打過來了。又是周朝暉的彩鈴，韓寶來正在幫宋玉止血呢。酒後血氣太旺，破了血流不止。
“寶、寶來，你——你躲哪去了？周、周伯伯，醉、醉了。”周朝暉說話含糊不清。
韓寶來又闖了禍：“我也是，喝醉了。昏昏沉沉地在外面走了走，後來喝了一點陽和茶，然後泡溫泉，然後——”
“還、還沒泡夠？”
韓寶來用藥棉輕輕地給宋玉醮血跡，血量不多，很濃。宋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眉毛緊蹙，不知道是痛楚，還是擔憂，臉上有晶瑩剔透的淚珠。其實關係不大，你不動她，出一點點血，自動會止血。還有那麼多美人魚圍着，都是過來人，都輕聲安慰她：“沒關係。跟你咬破嘴脣差不多。照樣喫飯。”
韓寶來用眼光，用手勢詢問宋玉，還有不有問題？宋玉嘟着嘴，搖了搖頭。跟蹭破一點皮，真沒什麼兩樣。很快止血了。
“周伯伯，你坐一會兒，我們馬上過來。你多喝茶，茶能解酒。難不難受？”
“沒、沒事。周伯伯還、還沒醉。你再泡一會就過來，過來再說。”周朝暉應該代表宋時雨、鮑熙照、蔣湘泰兄弟說的。
“有點痛。”宋玉在她媽媽趙敏之懷裏泣不成聲。
“誰讓你那麼瘋的？我以爲你鬧着玩。”
“那麼滑。還是在溫水裏，誰知道啊？”宋玉很無辜。
“玩火自焚。咎由自取。痛也活該。”趙敏之呵斥着她。
“我只是懲罰他，沒想到給他懲罰了。”宋玉可憐兮兮的話，讓大家喫喫發笑。你想想看，這是酒後，你還故意去惹他，你玩過了頭，當然自取其禍！你真以爲韓寶來是好鳥；是好鳥，他不會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喂，韓寶來，你怎麼說？”趙敏之要韓寶來給說法。
“不知道。”韓寶來收拾起手機，要進去換衣服。趙敏之跟着進去了，趙敏之用身體堵住他，不放他走。韓寶來嘿嘿地笑着說：“還能怎麼樣？跟你一樣唄。跟着我玩唄。明天怎麼樣？誰知道？”
“我要別墅一棟。”趙敏之肯定是有備而來，她聽說過了，韓寶來能搞到別墅。
“你是國家公務員，你想死不成！”
“給我女兒住啊。”
“也不行。你女兒錢哪兒來？要有說法。”韓寶來手中有別墅，只是怕拔出蘿蔔帶出泥。
“保密啊，我給她找個有錢的女婿。可以了吧？”趙敏之早有研究，看來她不是等閒之輩，不然她這個局長白當了。她帶女兒過來玩，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精心謀劃。想想看，人家賣一次，天價也是十來萬吧。她可是一套別墅，你估個價。還是酒後失德。衆目睽睽之下，是你要懲罰人家，你結果自己滑進去的。你還怪誰啊？人家是被動接受，稀裏糊塗給撞槍口上了。
“搞套別墅問題不大。你要搞懂一點。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別爲了這棟別墅，結果把牢底坐穿。到那時候，我除了陪着你坐牢，我也是自嘆遇人不淑。你要從長計議。我真搞得到，不是騙你。你要考慮風險。”
“放心吧。萬一有那麼一天，我就是給用盡滿清十二酷刑，我也不會連累你們的。”韓寶來低聲嘟噥一句，“我給你們搞一套吧。別老是想辦法折騰我，我怕折騰。”
“喂，你這不是倒打一耙？我折騰你了嗎？”趙敏之現在得理不饒人，聲音叫得尖銳。
“反正，我現在有口難辯。事實確鑿，有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我允諾你。你們也好自爲之。我現在越來越感覺要戰戰兢兢過日子了。我該收斂了。再不收斂，遲早要身陷囹圄。我要多求神拜佛，這牢獄之災可不好度過。”韓寶來說得黯然神傷。
“切。別忽悠我。你倒下的話，有多少人跟着你倒下？那是一場大地震！不是說，不怕你貪，只怕你站錯隊。哼，你別忽悠我。你馬上要坐牢了，我還把女兒送入虎口？我有那麼傻？張玉屏有那麼傻？梁有根有那麼傻？”趙敏之有恃無恐，“再說，我其實早就在賊船上了。你不知道，我是張玉屏的粉絲嗎？張玉屏每年起碼要接受我十來萬禮金。我是她的搜山狗。她沒跟你說嗎？”
“我知道，你跟張阿姨關係很好，但不知道你們私底下交易。怪不得你那麼明目張膽。你還是要收斂一點。我下定決心從此以後要學會夾起尾巴做人。今天，今天，酒後失德。你別逼得太狠了。”
“喂，我逼你？你再換一個人試試。我是看在我們都是爲同一個主子效勞，不過，你馬上搖身一變，你是主子了。”
“你別胡說。什麼主子不主子？我什麼時候搖身一變了？”
“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身邊圍着這麼一大幫女人，你以爲上面真不知道？只是對你網開一面，那是因爲你有超級後臺。想扳倒你，天都會出現一個豁口。”趙敏之可能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吧。反正也是以訛傳訛。韓寶來猜莫非是交通部長王學兵在考察他？韓寶來更加慚愧！有愧於老首長的知遇之恩！韓寶來默然不語。如果由此推斷，王學兵能當部長，當然他更加不簡單，誰知道他的後臺又是誰？
“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要修心養性，少喝酒。明天要到深圳，那裏的水更深，我還有點忐忑不安呢。”
“喲，還有你不敢的？你現在叫我一聲媽，我讓宋玉跟着你去。”
“她多大？我怎麼覺得她很少一樣的。跟着我，我還要分心照顧她。在外面，更不方便，隨時得應付查身份證，查結婚證。我在外面打過工，然後回家考的公務員。”韓寶來雖然年輕，但閱歷還是很深的，雖然短短几個月的打工生涯，讓他明白了打工的日子有多麼艱辛。
“宋玉高二了？”趙敏之笑着說，“十六滿了。不過，這丫頭鬼精靈的。讀書也不錯，奧賽班考第一名的。估計考一本是沒問題的。跟着你有出息啊，勝過讀大學。”
韓寶來有點想吐血：“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開得真的有點大。是我的錯。我沒看出來，她那麼少，我還以爲她是肌膚好，是水嫩。後來看麪包很白淨。我估計還在發育階段。唉，世上真沒後悔藥賣。我其實第一眼看她，我知道她很嫩，不是跟我們在一起玩的人。我沒想到她玩得那麼瘋狂，也沒想到那麼滑，那麼溼潤。”
“呸，你以爲是我？三四十了，當然沒有那麼多的水。”趙敏之臉紅得發燙，白了他一眼，低聲說，“她不會埋怨你的。她看你的新聞，還有心把你的頭像剪下來，放在她電腦桌面上。我問她這是幹什麼？她說你有明星氣質啊。我問她喜不喜歡？喜歡啊。我就說，那天，我介紹你認識他。跟他交個朋友。不過，他很壞的。你要小心他，不要上他的當，喫他的眼前虧。她很自信地說，哼，誰上誰的當還不一定呢？”
“她很勇敢，一點不怕痛。我本想推開她，她雙腳、雙手蛇一般纏住我，我後來也——”
“哼，你不瘋狂纔怪。”趙敏之放開他了，還給他拉好衣服，“今晚可能一個人也走不了。你安排住宿吧。想想看，他們喝得跟醉鬼一樣，能走嗎？頭腦清醒開車過大瑤山還膽顫心驚，何況夜晚山頂還打了霜，他們想走，你也不要放行。能安排住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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