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回到小香河村到小仙女溫泉的大池子泡了一個澡,回到家昏天黑地睡了一覺。還是突如其來的彩鈴將他驚醒,韓寶來睜開惺鬆的睡眼,拿起手機一看,卻是韓名浚的電話:“寶來哥,一起來喫早餐吧?凌老師,還有我們的樂隊成員,還有艾美,都在。”

    “名浚啊,你們在哪?我還在補足睡眠呢。”韓寶來打着哈欠,伸着懶腰,需要是第一位的。神仙有覺睡。他這些日子天天跟鬼佬熬夜,午睡又沒睡好。阿蒙萊夫人像是喂不飽的貪食蛇,下面紅腫了還要。

    “什麼?快九點了。我們在瀟湘大酒店喫早餐啊,我們好久沒聚了。我和艾美都很想你的。對了,凌老師也很想你的。”

    “少廢話。不是喫個早餐嗎?我一個小時才能到,我還在小香河。要是等不及,你們先喫吧。”

    陳汝慧要班了,她不願意跟着去了,工作是第一位的。韓寶來只得帶着杜芊芊,還有兩名安全助理,風馳電掣般趕往市區的瀟湘大酒店。

    韓寶來主要來看凌煙閣。她們沒到包廂,在大堂進餐。不過也是,喫個早餐,誰還去包廂。凌煙閣看去有一種嫺靜的美。她烏髮瀑瀉了下來,肩圍着絲綢緞面披肩,繡着湘繡,很雅緻;有幾綹秀髮撩起在耳際,顯出她鵝蛋形臉的豐潤飽滿。一件掐腰的雪白西裝,蕾絲的束胸,還有些小花朵,顯出女性的嫵媚,那眼神更具藝術家的清澈明亮。胸前戴的玉墜是韓寶來買給她的,手鐲、耳墜也是。她見韓寶來風塵僕僕走進來只是淺淺地笑了笑,算是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韓寶來卻放肆得很:“凌老師,名浚說你想我?”

    凌煙閣面凝寒霜:“名浚知道我想你,你不知道?”

    韓名浚緊閉着嘴本想忍住笑,還是哧地笑出了聲音。艾美說:“他現在啊,給小女人慣壞了。以爲隨便哪個女人都好糊弄?我們凌老師可不是跟你隨便的人?你想她了,當心肝寶貝;不想她了,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這德性,害慘了很多女人。”艾美表面是替凌老師鳴不平,其實是爲自己鳴冤。

    艾美別有一種秀麗之色,身材苗條娉婷,白裏透紅的臉蛋,楚楚動人,柳眉微蹙;皮膚光滑柔嫩,腰枝柔軟纖細,一條純白色的迷你超短裙,秀出兩條穿着薄薄肉色絲襪,白嫩、渾圓的雙腿,顯得修長挺直;一對豐滿高聳的雪峯把束胸吊帶內衣繃得緊緊,露出雪白的雙臂和香肩,雪藕般的柔軟玉臂,晶瑩雪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以及那青春動人、成熟芳香、飽滿高聳的胸部,從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脖子,自然聯想到v領裏面,半透明的半罩杯黑薄紗胸罩藏着的神物,胸罩央部分繡着朵豔豔的小玫瑰,旁邊襯托着兩片蘭色的小葉子,細細的肩帶、揹帶,彈性十足。

    艾美走路那曼妙靈動的步伐,似乎包含着某種異的節奏,隨着她柔軟腰肢的擺動、高聳的胸那美好凸起的輕顫,幾乎可以讓人忘記呼吸,多少次曾經撩動韓寶來的神經。正像歌唱道,能撩動幾次雪崩。可是她現在靜靜地依偎着他的好兄弟韓名浚,再也不屬於他。人說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韓寶來起碼有三分鐘,涌起一股對艾美難以割捨的眷戀。

    “韓寶來你讓我好找!”韓寶來對眼前的兩個女人蒙朧的愛戀,一下子給一個女人誇張矯情的聲音打斷。她是沈園園,西裝革履的王子豪緊攬着她的腰肢。沈園園一頭有些凌亂的亞麻色染髮,黑色的大眼睛,秀氣的鵝鼻子,嘴角微微揚,有種壞壞的感覺。

    其實她旁邊還有一個姚蘭,她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氣所籠罩,淺笑的嘴角摻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鬼魅的氣息從她身赫然彌散開來,幾乎佔據了所有人的視線,在她身似乎包裹了一層淡淡的銀霧,完美得讓人錯覺這是一次容易醒來的幻覺。

    王子傑是一身棕色皮茄克,下身是燈芯絨褲,顯得規矩。他姐姐王小蓉倒是搶鏡頭。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怎麼華貴,是寬大罩衣,下面是肥大的褲裙,項頸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王小蓉未語先有笑靨:“韓寶來,你今天倒是顯得意氣風發啊。”

    韓寶來轉過身,安靜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眸射出凜人的光芒。他的眼眸彷彿是清澈的潭水,你看不透他;但那寒光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你的思維。他有一張兼具俊美和帥氣這兩種不同特質的臉。細金邊玳瑁眼鏡佔據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鼻樑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他輕抿脣角,脣線很美,直彎到脣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緻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

    “喂,你們一夥是不是有跟蹤設備?這可是違法的?”韓寶來恐嚇他們。

    姚蘭笑得花枝亂顫,顯然給韓寶來說了。韓寶來很生氣:“你們是不是玩過火了?你們竟敢對黨政幹部安裝跟蹤器?”

    姚蘭直接罵他:“你真是傻b來的。我們需要安裝竊聽裝置嗎?我告訴,我只要知道你的手機號碼,我們可以鎖定你在哪。明白不?”姚蘭現在是老工匠工程隊的總經理,傲氣得要死。

    你看她罵了韓寶來,韓寶來也沒生氣,還笑着說:“你們不是公安部門,追蹤我的行蹤也是犯法的。以後不許這麼搞。姚蘭,你跟七位老專家合作得怎麼樣?”

    “他們幹他們的技術活。我做我的管理,你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有什麼合不來的?”

    “原來的班子成員,你也要敬重他們一點,別趾高氣揚。一個好的班子,需要團結一心,羣策羣力,同心同德,同甘共苦。”

    “知道。你又不去調研一下,憑什麼說我沒尊重他們?他們有告我的狀嗎?真是的。”姚蘭還出手推了韓寶來一把,眼神卻有點勾魂,韓寶來把她毫不吝惜地推給王子傑,姚蘭要讓韓寶來後悔一輩子。

    王小蓉拉韓寶來到一邊:“大姐有話跟你說。”

    其實什麼大姐,韓寶來的炮姐差不多。王小蓉跟他喁喁私語:“我爸要我們仨多聽聽你的意見,別誤入歧途。他說你在大的方向是不會犯錯的,唯有桃花劫,你要小心。你看你,走到哪,美女像蒼蠅一般圍着嗡嗡,揮之不去。”

    韓寶來想真是人不知自醜馬不知臉長,他要不是冒天之之大不韙保他,王春林已經身陷囹圄了,還說他。但他身犯桃花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於是他衝王小蓉鬼笑了一下:“乾爹恢復原職了吧?”

    “前天正式班了,他回去第一件事,是迎國慶啊,沒有我爸,方小舟連個像樣的慶祝活動都沒搞。他真是一個實用主義。”

    “他那些日子腦袋都大了。哪還有心思搞慶典?你還是傳話給乾爹,大人不計小人過。其實,我也問了,並不是方小舟一手操作。這是有複雜背景的。同時,你要多跟乾媽說,再不要接那些身外之物,不爲別的人想,也爲子孫後代想。現在你們都事業有成,還要那些浮財幹什麼?她如果要,我開張大支票給她,她每天沒事幹在家數錢好了。”

    王小蓉捂着嘴笑得很無邪,眼光嬌媚:“走吧,那邊的人招呼你了。你呀,還是要小心爲妙。”

    韓寶來心想,那我也得小心你啊,你拉我牀,我難道僅僅陪你睡一覺?嘴是兩片皮,說話不用力。韓寶來只是當下心裏嘀咕,跟着王小蓉坐回原位。大夥正商量着點菜。

    “韓寶來——”韓寶來屁股還沒出息坐熱,有人走了進來,氣指頤使地怒氣衝衝叫他,可不是嬌聲嬌氣,像是尋仇來的,或者是來捉小三來的語氣。卻是兩個天使般的女人走了進來。一個狂妄的酒紅色髮絲很不乖巧的迎風而立,顯得有些凌亂,狹長的羽睫半垂着,卻遮不住那烏黑深邃宛如黑水晶的眸,那雙眸散發着睿智精明和狡黠,俊美白皙的臉龐泛起淡淡的紅暈,性感誘人的脣微微嘟起,好像沒睡醒的愛神一般,眼底燃起了微微的怒火。

    另一個女人嬌小可愛的身材,栗色的齊劉海,深褐如綢緞般的直髮清純指數升到百分之九十九,白皙的肌膚瑩白如剛剝殼的荔枝肉,沒有半絲妝容的素顏更是讓清純指數衝到百分之百,那雙剪剪如秋水般的眼瞳鑲嵌在娃娃臉,整個人看起來是一個會動的瓷娃娃,穿着淺杏色的連衣裙讓她平添了一份純真,束腿的裙襬伴着她的步伐波動着,栗色的髮絲不受束縛的在風飄動,像是散發着光芒的天使一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不用說,一個是產後的梁曉菁,一個是紫蘭。韓名浚輕輕嘆了一口氣:“凌老師沒戲了。徹底沒戲了。”

    後面跟着岳父梁有根,抱着小寶貝韓湘華的岳母張琪。張琪生氣了:“看着幹嗎?不認識了?抱你兒子啊?”

    “誒。”韓寶來趕緊過來抱寶寶,可能怕外面有風,給他裹了貓耳緞面風衣,抱在手有點重手,當然還沒有二十斤重的眼鏡王蛇重。

    於是,韓寶來抱着寶寶,只得陪岳父、岳母坐了一桌,紫蘭喫喫笑。韓寶來問梁曉菁:“肖廚師還行吧?”

    “不錯,做的湘菜還蠻有創意的,還好。”

    “雨欣怎麼不跟着一起過來喫早餐?”韓寶來這句話有點犯忌諱,好在梁曉菁跟李雨欣情同姐妹,她沒有見怪:“你是個神經病,她預產期不到一週了,能跟着我們出來喫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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