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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慶書記拼死拼命挽留韓寶來喫午餐,並說了可以喫鮮嫩的炸蠶蛹,這可是一道天下珍。韓寶來去意已定,並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你們可別把蠶蛹當飯喫喫光了。後來,送了韓寶來一鎊桑葚,韓寶來還是堅決付了錢,不拿羣衆一針一線,他是有氣節的,基本是兩袖清風。

    韓寶來三臺車在李德慶書記爲首的農場百姓的熱淚,揚長而去。

    接着到江永調研了七香集團,七香集團也只是提到高級技術人員嚴重短缺,聽說早稻米早早地搶售一空。香米集團董事長張紀海,書記曹大元苦留韓市長喫餐,因爲時間也快到十一點了,韓寶來笑道,天價米,我喫不起。早說,你都買光了,拿什麼交待我這個大胃王。張紀海董事長要送韓寶來香米,韓寶來嚴詞拒絕,大叔,銷路不好的時候,我可以要。現在你給我多賺錢,不要怕錢燙手,你還需要海量技改資金。

    韓寶來離開江永,開往藍山縣,看了南山牧業集團,南山牧業集團現在在幾個縣徵地成立了分公司。藍山縣委書記鄒昌隆、廖星漢縣長、南山牧場集團董事長柏常銘柏林,南山牧場的合作伙伴赫塔城堡的農場主揚科爾先生,得到信息早早宰了羊,專候着韓寶來一行的到來。

    韓寶來一見此情景:“你們有貴客來嗎?”

    柏常銘一本正經地說:“宰羊謝大恩人的啊。可以說沒有韓市長,沒有我們今天的南山牧場集團。”

    韓寶來給人家的吹捧,搞得臉面子紅得發燒,不好意思地說:“那你也不能當我是灰太狼,我一來,你宰羊。以後,你們南山牧場的動物,看見我韓寶來四肢打顫了。”

    揚科爾先生擠弄着灰藍的眼睛,他有日爾曼民族的幽默:“不,不,韓少一來,我們的奶牛多產了幾加侖奶。”揚科爾先生把全場逗樂了。說實話,韓寶來是想到九嶷山喫餐的,現在是脫身無計了。揚科爾先生像是怕他飛走,大手緊攥住他,那可是大力神,像把巨鉗鉗住他的手,他是曾經的世界級大力士。德國盛產超級大力士。

    “韓少,聽說你善於燒烤,我今天用我們漢堡的技術,你用你本土的技術,咱們pk一下。請大家做評委,看誰技高一籌。”

    正熱鬧說着話,進來了兩臺車。紫蘭突然叫道:“周姐姐來了!”原來周小蓓嗅覺遲鈍了些,她帶着電視臺的攝影師來了,當然想擺脫的特別顧問屈武子也來了。

    屈武子打着哈哈:“還是你們南山牧場的人厲害,把我的寶來截住了。寶來,你是存心跟我躲貓貓吧。我叫了嗅覺靈敏的電視臺副臺長跟過來,還是追你們的黑屁股。追一站,你們跑一站。”

    揚科爾先生眨巴着可愛的灰藍眼睛,他的眼睛本來有那麼大,只是相對於他的大臉龐子,大鼻子,大嘴巴,大鬍子,牛脖子,大塊頭,顯得細小了。他說話是相當逗:“全靠我這隻大手,粘住韓少的手不想放了。韓少這手啊,怪不得女孩子喜歡,我也喜歡,又酥軟又細膩,還有細細的汗。我聽說,乾隆下江南,乾隆握了人家的手,那是金手啊。我握了韓少大神的手,可也是沾了仙氣啊,福氣多多。”

    韓寶來再不敢亂戲說了,他客客氣氣地說:“我本想一天走完全市的重點工程。明天開始,我要準備龍舟賽的事情。這是爲我市打品牌的一次好機會,我不想劃得太難堪。屈老師來了,在不在這裏喫午餐,屈老師定吧。”

    屈老師還沒說話,揚科爾先生:“有句流傳在老百姓口邊的話,磨刀不誤砍柴工,喫飯是不誤工的。你在這裏喫是喫,你在那裏喫,還是要喫。一日三餐,是不可偏廢的。況且羊都宰了。你不喫,那可是有冤魂的,它們可是爲了韓少才犧牲的,敬大神的。死得其所。”

    揚科爾先生再一次把全場逗笑了。屈老師做了規定:“不要準備酒,烤全羊吧。”

    揚科爾先生笑道:“我們這裏不產酒,只有奶貉、奶茶、奶豆腐。”

    韓寶來關心地問:“揚科爾先生,對瀟湘故里的生活怎麼樣?還適應吧?”

    “好!”揚科爾豎起大拇指,對瀟湘市的環境讚不絕口,“這裏絕對是全世界空氣質量最好的地方,森林覆蓋最高的區域之一。我穿一件白襯衫,一個禮拜不換,領口還是白的。要是在德國,雖然在萊茵河,已經是不錯的農場,天天換洗衣服,衣服還是黑漆漆的。我現在全年有三分之二的時候生活在南山牧場,叫做樂不思蜀。”原諒鬼佬吧,他們不十分懂華夏的成語,偏愛用華夏成語,他以爲樂不思蜀是好事情呢。

    韓寶來最關心的還是他們的產品:“南山牧場的奶質怎麼樣?與你們柏林赫塔城堡的奶相,有差距嗎?”

    “這個不能信口開河。請跟我進去參觀,要用科學數據說話。”揚科爾先生一臉神祕,領着衆人進了生產車間,他打出兩份數據單對,原來,南山牧場的牛奶,多項數據完勝赫塔城堡的奶;相反,有害成分,膽固醇超低,重金屬低。

    揚科爾先生說:“南山牧場的奶,是富硒地區的奶,你看到沒有,南山牧場的奶含硒量是二百微克左右,完全是富硒奶,不是人工添加。我們堅決貫徹你的原則,不添加任何添加劑,採用瀟湘納米無菌真空包裝廠的包裝技術,我們的奶粉返銷歐美市場。”

    說着,揚科爾先生領着韓寶來一行來到奶牛場,現在採用全套機器人擠奶,一頭奶牛走進去,用水沖洗乾淨乳頭,然後用消毒棉布擦拭,機器人將吸奶器對去,一會兒透明奶管裏,看到乳白色的牛奶,用紅外線過一遍,全真空操作。

    你想喝鮮牛奶,也要輸入程序。一杯鮮奶從出奶口推送了出來,還是帶有奶牛體溫的。韓寶來嗅了一口,帶着青草香的芬芳乳汁,喝一口,他擡起頭:“我以前喝的是真的,還是現在喝的是真的?這股鮮味,幾乎顛覆了我對牛奶的概念啊。”

    紫蘭也興奮地叫:“真的!韓寶來,你好在沒走,真的不虛此行。我還要一杯。韓寶來,是不是小蓓姐的奶好喝?”

    屈夫子鼓起眼睛瞪着她,紫蘭怎麼這麼說話?香港大學的博士研究生。簡直讓他大跌眼鏡。韓寶來抿着嘴,別過臉去暗暗發笑。紫蘭吐吐舌頭不敢搞笑了。

    接着送來了煉乳、奶貉、奶糕、奶豆腐、奶茶,紫蘭可是貪喫蛇,不敢再亂說話了。韓寶來邊喫邊問:“受三鹿奶粉的影響,現在國產奶粉全面滯銷,你們受到了影響大不大?”

    “真是一棍子打死一大片。”柏常銘董事長萬般無奈地說,“國內蒙牛和伊犁都賣不動,我們這種後起之秀,更是處於被新西蘭奶粉、澳洲奶粉、荷蘭奶粉擠出市場的窘境。國人都跑到香港帶奶粉,有的人天天出關帶奶粉,靠帶奶粉謀生。真是悲哀啊。”

    韓寶來說:“我們南山奶粉當自強啊,一定要堅守我們的純天然,無任何添加劑,做世界最安全可靠的食品。只要挺過最艱難的時期,我們能取得廣大消費者的認可,有市場了。暫時還是場內開外,場外香。因爲歐洲,他有發育完善的市場。什麼是好東西。他們有科學大數據支撐。國人的消費還是講究有口皆碑,靠消費者的口碑。只要我們在歐美市場打開銷路,要不了多久,國人一覺醒來,原來我們的奶粉佔領了國際市場。國內卻還搶國外天價奶粉,他們才知道給外國奶粉騙了。大呼當!”

    柏常銘董事長說:“是啊,我們要不是在高交會、廣交會拿下大單。說良心話,我們扛不住了。國內銷路,現在僅限於省內。真不是騙你,去年在廣東省,只銷出不到一千標準箱,在全國銷售量也不過一萬標準箱。靠這個業績,我們早完蛋了。”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是這個道理。國人恐懼三聚氰氨,以爲國產奶製品都是靠三聚氰氨提鮮的,怕吃出毛病來。現在,我們只能重聚國人的信心,相信我們的南山奶製品,是最安全,最可靠的,歐美人士愛了我們南山牧場的奶製品。他們纔會相信。哦,歐美人士喝我們南山牧場的奶,那南山牧場自然也成了消費者追捧的對象。諸位,我說的對不對?”屈老夫子也對南山牧場有信心。

    “對,我們產品的希望,是重塑國人信心。”柏常銘董事長頗有信心,“暫時來說,我們百分之八十的奶製品供應歐美。等着吧,等着國人良心發現吧。”

    紫蘭天生對乳製品相當偏愛,喫過不停。韓寶來提醒她:“接下來還有烤全羊哦。我跟揚科爾先生pk一下。看看我的湘式烤全羊厲害,還是他的德式燒烤厲害。”

    韓寶來的做法與揚科爾先生的做法大同小異,先是醃製一會兒,只是韓寶來加進了小尖椒、酸泡椒、乾紅椒,他要將辣味浸泡進去。烤的技法也差不多,固定在活動鐵架臺,充分用鐵筷子撐開。只是韓寶來先用香茅香薰烤,再用香木明火烤,最後用炭火烤,最後還包了錫紙煨一段時間。

    兩種羊肉端來,一種烤出了食材本身的焦香,一種烤出了非同凡響的香辣味。連揚科爾嚐了之後,不得不信服韓寶來的手藝:“韓少烤的羊肉發生了完全質變,刺激你的味蕾。不僅外焦裏嫩,香辣可口,最主要是沒有損耗羊肉裏的汁,喫起來美味多汁,入口即化的美味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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