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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9眼神不對1

    “韓寶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一瓶酒,我們怎麼喝了這麼多杯還有?”首先是江楚瑤點破了韓寶來的陰謀詭計,原來韓寶來說他只有一瓶路易十三,讓大家放鬆警惕喝,還以爲分到的量太少,有點貪杯。 (.. )其實,她們每人倒完一杯之後,他利用冰鎮的功夫換了一大瓶過來,因爲路易十三的瓶子重,倒酒的紫蘭竟然給他矇混過去。

    “是啊,我臉都喝紅了。怎麼回事?”喬慧園也發現不對勁。

    韓寶來神祕地說:“別說話,酒仙來了!我小時候奶奶蒸米酒,那是要請酒神的,誰說話,誰要捱打了。她說有人說話會嚇跑酒仙。有一個晚,她蒸一醢子酒,結果蒸出來的酒有一醢子。那酒又濃郁又有香口。可能我們遇到酒仙了。”

    紫蘭轉身往冷窖跑,結果紫蘭拖出一箱,全開了瓶,每瓶讓他兌成大半瓶,你喝半天還是大半瓶,加瓶子本身的重量,你根本不知道你還剩下多少。一箱酒,現在只剩下兩三瓶。每人差不多喝了一瓶。

    “韓寶來,你太可氣了!”衆人大呼當,一個個喝得滿臉緋紅,雙眼流赤,心跳加速,連屈武子也喝得白潤的麪皮現在開了一個染藥鋪了。

    韓寶來裝着心痛的樣子,倒打一耙:“什麼?紫蘭,你真把我最後一箱路易十三喝完了。喂,你們拿我的路易十三當水喝!我的路易十三啊——”

    紫蘭也喝了不少,摟着韓寶來暴揍他的背:“我真是服了你。屈老師,你怎麼教學生的?”

    “這是溫柔的報復。”屈老師無可奈何,“寶來,我管嚴了你。你是不是心有怨氣啊?”

    韓寶來趕緊說:“沒有啊,沒有老師的管教,我哪還有今天?開個玩笑,老師別見怪。因爲師孃在,凌老師在,喬檢察官也在,一瓶酒喝得不癢不酸。怕你們以爲酒貴,不敢放開量喝。要喝,喝過痛快。李白說的,會當須飲三百杯。其實也是心靈的渲泄。錢是什麼東西,錢是孫子,我是爺爺。”

    紫蘭作證:“屈老師,你放心。韓寶來壞心眼沒有的,是小心他的惡作劇。他的花樣層出不窮,樣樣紅。”

    江楚瑤也看得到韓寶來的內心:“屈老師,他自己想喝,是拉我們下水跟他一起喝。這用意,你還看不出來?有一次,他想喝了,大家以茶代酒,他喝的茶,根本不是茶水,當着你的面喝酒。你看那天,他總是離你很遠。其實他喝酒了。”

    韓寶來語出驚人:“喬檢察官,你要查我的案底。你不用查,把她倆抓起來,刑訊逼供,全清楚了。”

    “韓寶來,我說一百遍,你都不相信。級交給我的任務,是協助你的工作,不要做與法律相牴觸的爛事。明白嗎?不是要查你。其實真要查你。我早查出你來了。一些敏感問題,我們得到級指示,沒有查證你,審問你留有餘地,不許涉及某些隱私。你回憶一下,我們查你的主要用意,是要你戴罪立功,要你交出你保護的對象。”

    “我保護誰了?”韓寶來一臉無辜。

    “要不要我給你出示證據?有證據顯示,你幫某些人洗黑錢。”喬檢察官的話,讓韓寶來心知肚明。

    韓寶來一愣,他忽然想到,他現在騎虎難下,他要是退出政壇,央給他來一個老賬新賬一起算,看你怎麼辦?還是乖乖地從政。只有不斷地戴罪立功,無休止地戴罪立功,才能保全自己。

    “你敢說你沒有?爲什麼梁曉菁、李雨欣、李佳敏嚇得往國外逃?因爲她們都是你的心腹,你的幫兇。我提醒你一下,高檢沒有掌握確鑿證據,絕對不會動你。”

    “好了。喬檢適可而止,再說出原則了。”屈武子威嚴地說,“主席找我談話的時候,他說了,你的問題也是相當嚴重的。自恃功高,暗地裏搞了不少小動作。雖然說既往不咎,咱們也得懲前毖後。若有重犯,老賬新賬跟你一起算。”

    紫蘭笑道:“我檢舉有功,不會受牽連吧?”

    紫蘭的話讓屈武子打了一個寒顫,紫蘭受牽連,那還了得!怪不得韓寶來有恃無恐,原來他是有祕密武器的。屈武子當下不露聲色:“其實,寶來沒有什麼大過。一是講江湖義氣,幫人家消災彌禍;二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三是大喫大喝,講排場,一次請客,人數萬人。不過,第三條罪,我親身經歷才知道,你像請好萊塢環球電影公司團隊的客,當然要有一點排場。”

    喬慧園正色道:“最不可饒恕的,是第一條,包庇縱容他人貪腐。”

    韓寶來擎着頭,伸長了脖子,眼光怪異:“也是說,我今後不再包庇縱容他人。見死不救,把心腸硬起來,我能夠明哲保身?”

    “你要旗幟鮮明,明辨是非,增強法制觀念,同時要有自我保護意識,三觀要正,不要碰觸法律底線。”

    “你處在我的位置,你不會這麼說了。”韓寶來頹然地坐下。江楚瑤什麼都清楚:“不可能不保的,韓寶來的恩師,情同再造,恩重如山。沒有他們的栽培,他還窩在辦公室當一個職人員。”

    “那也不能——”

    紫蘭打斷喬慧園的話:“好你貪污了,他冒着風險幫你洗清白。”

    “我貪污,我想貪污都沒得貪污。”喬慧園嘟囔着說。

    “喂,你們檢察院要貪污,那還不容易。”紫蘭這壞東西,深知內幕。

    韓寶來說:“其實有的人貪污,她真不缺錢花。我不知道她貪污那些錢幹什麼?結果,那些錢成了她的罪證。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千萬不要再伸手,咱們真不缺錢。”

    “你說的是吳玉章,還是郭芳?我可是沒貪一分錢哦。不過,你給了小小的一個股份,我——”江楚瑤得意洋洋地說,“我還怕李格非貪污,我給他錢用。”

    “喲,江大夫還會養小白臉。”紫蘭取笑她,其實紫蘭也拿着韓寶來贈給她的股份,她在售賣韓寶來的書法作品,她個人收入可能達到了十位數了。

    “你養了沒有?”韓寶來喝了一點酒,眼睛充滿血,頭腦也是半清醒。

    “養了。有錢不養。拿着錢幹什麼?”紫蘭的回答,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只有韓寶來知道,紫蘭養的是誰。韓寶來酒醉心裏明,不敢再刺激她,她要是失口賣華山,那麻煩了。

    “凌老師,我非常非常感激你。當年,我求你收下韓名浚,那是通過我的班主任蔣紹武教授認識的;我幫他交了學費。你硬是把一個浪蕩子培養成爲一名當紅歌星。現在又幫我搞國際竹化節。凌老師,這一杯酒表達我的一份感激之心。”

    “我不喜歡用酒來感激。”凌煙閣眼媚如春,眼波動人,意思很明顯,你要感激,咱們開一個房,好好感激一下。凌煙閣眼光之高,她是不會看普通男人,她要的是人龍鳳,韓寶來這樣的男人才配跟她鬼混。但像這種人傑,不可能在一朵牡丹花下死的。

    喝了酒之後,放在心裏的話,不該說的話,都敢說了。韓寶來腦子也有一點漿糊:“凌老師,只有今生,沒有來生。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明天把牢底坐穿。即使坐牢,我也不喊冤枉了。我給關三個月,我真的沒喊冤枉。喬檢察官,對不對?我還算條好漢吧。”

    “算個屁。我問你什麼,你招什麼?”喬檢察官也喝一點酒,神志有點不清,說話也有一點顯擺。

    紫蘭說道:“他越是跟你配合,他越心有鬼。他要是做了對不起你事情,那天對你特別好。因爲他心有愧,想補償,他良心隱隱作痛。”

    “別以小人之心推君子之腹,我不跟你說。我跟你帳,還沒跟你算呢。凌老師,凌阿姨,凌美人,咱們不理他們,我們乾了這杯。”韓寶來說話舌頭有點僵。

    “寶來,人說你是酒仙。你沒喝幾杯。怎麼說話舌頭大了?”邱曉華阿姨不解。

    江楚瑤喫喫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喝了多少杯,當面你看他沒喝幾杯,他有可能躲着喝啊,因爲他是倒的酒。準確地說,他有酒癆。借今天開齋日,他怎麼可能放過?我親眼見他拿大碗,跟人家連幹十大碗,跟梁山好漢一樣的,一飲而幹,他喝完沒事一般。今晚,你眼睛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

    “哪天我要休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養的盡是敗家玩藝兒。”韓寶來朝江楚瑤罵罵咧咧,注意,韓寶來罵休了她。這是老公罵老婆的話。江楚瑤陪韓寶來睡覺的時間,多過陳汝慧。

    “量你沒有那個狗膽。”江楚瑤那是有恃無恐,還敢狠命擰他;在韓寶來喝得七八成,還敢擰他。別人敢嗎?韓寶來嘴罵罵咧咧,也不敢慢待她,只是當蚊子叮了一口。

    凌煙閣終於肯站起來,卻要韓寶來幫她喝半杯;韓寶來頭腦還清醒:“我不能喝。瑤王酒不能跟紅酒混着喝。我試過,喝一回,醉一回。這兩種酒,不能西合璧。”

    凌煙閣給韓寶來逼着沒辦法,只得一仰脖子一口喝了,長舒一口氣,氣息暖暖地吐在對面的韓寶來臉,韓寶來心尖兒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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