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從來都不是悲觀主義者,他聳身一搖,將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拋之腦後,管它作甚,誰都可以自立門戶,過起豐潤的貴婦人生活;再說,他更不是那種陷入個人恩怨不可自拔的人,英雄氣短的人是註定幹不了轟轟烈烈的大事情。品書網(.. )韓寶來是那種把家國情懷放在第一位的人,個人恩怨可以服務於他的政治生命。他打進入公務員行列伊始,當年的縣長張玉屏給他洗腦了,政治生命可是他的第一生命!

    “仁兒,你長大了明白了,爸爸究竟現在忙什麼?”韓寶來意味深長的話,仁華暫時還是鬧不明白,他只會懶在爸爸懷裏,此時他是一個寧馨兒。兒子賴在爸爸懷裏有什麼錯?韓寶來不忍心放下他,他這樣抱着仁華接待貴賓,跟他們說長道短,天南海北地談話。反而讓貴賓諒解了他的苦衷。

    仁華能說華語!這簡直是跡。說明早稻貞子公主用心良苦,他雖然說得不是那麼流利,但足以跟韓寶來交談。父子兩人有說有笑,讓現場充滿了親情味道。

    今天是瀟湘杯國際名模大賽的彙報演出,入圍一百名的選手都有粉抹登場亮相的機會,最後由觀衆評出前十名。有些表演是少兒不宜的,你如泳裝什麼的。

    仁華顯然對臺的表演不感興趣,韓寶來亦然,他對時裝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那是一竅不通。管它什麼復古主主義,還是自然主義,傳統還是前衛。他跟兒子小聲嘀咕着,兒子要喫什麼,他給他弄什麼,忙得不亦樂乎。仁華喝多了,要小便。韓寶來便帶兒子入廁。

    仁華可能叫晚了,韓寶來抱着他還沒走到公廁,他熱乎乎尿了。不少尿撒在他身,兒子尿撒在老子身,也是天經地義的。韓寶來別無選擇,帶兒子出去換褲子,他給尿溼了褲子。作爲一個有身分的人士,滿身是尿也太滑稽。韓寶來便抱着兒子出了主場館,他是一個有主見的人,馬打電話給徐靜怡,叫他帶一條寶寶秋褲來,給他帶一條西褲過來。

    徐靜怡許久沒見韓寶來,突然接到韓寶來電話,還要她帶一條寶寶秋褲,一條男式秋褲,一時還鬧不明白,反正能見到韓寶來,那是天外之喜。三十歲的少婦不打扮都不行,她打扮水靈靈地出來,韓寶來躲在自己車子教兒子識字,估計過了一個鐘,徐靜怡纔開了車過來,其實水府園大酒店在瀟湘故里國際竹化節舉辦的總會場宋家洲島。即使走路來,也不用半個鍾。

    仁華的褲子倒是好換,他對徐靜怡拿來那條褲子一點不滿意,太肥大了,可能是徐靜怡老公呂博望的褲子。不過,也不能怪她,她倉促之間,哪裏弄一條合適的褲子給他。韓寶來只好不換了,反正是一點尿氣味嘛。再說了,又不是別人的尿,是兒子的尿,那也無所謂了。兒子換好之後,父子倆不再進會場,而是在河灘玩耍,徐靜怡當然如影隨行。

    徐靜怡星眼流波,桃腮欲暈,如從前一般清麗秀雅。她雙目湛湛有神,眼睛卻隱隱有海水之藍;修眉鵝鼻,頰邊微現梨渦,真是秀美絕倫;水波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衣衫飄動,步態輕盈,頗有凌波微步的仙姿。

    韓寶來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隔以往,他可是一個食色者,早按捺不住,餓虎撲食了;現在他一門心思在兒子身,教兒子打水漂。父子倆玩得大呼小叫,儼然忘了身邊還有一位天仙阿姨在身邊。

    徐靜怡給晾了很久,木訥地問:“韓寶來,你兒子啊?”

    “是啊,我是仁華,爸爸的大王子。”仁華只知道他三兄弟,哪知道他兄弟多着呢!父親他皇曾爺爺的皇妃還要多。曾爺爺如果有三宮六院,他可是有三千佳麗呢!

    “你母后是誰?”徐靜怡可能是明知故問,韓寶來的臭事,她豈不知。

    “早稻貞子公主。”仁華昂着小腦袋稚氣地答道。

    “我也是你媽媽。你叫我一聲媽,我給你一塊美玉。”徐靜怡笑盈盈地說着,取下一塊美玉逗他,搞得韓寶來哭笑不得。

    “我不信!”仁華噘着小嘴,搖着小腦袋根本不相信,他纔不稀罕別人的東西。

    徐靜怡神經病,她吊在韓寶來脖子,也不怕四處有眼,雖然現在遊客都聚集在演出心,但還是有不少像韓寶來這種對時裝不感興趣的遊客,正在興致勃勃的遊園。韓寶來本想掰開她的手,但是他沒有勇氣如此狠心。韓寶來怕河灘耳目衆多,悄聲對她說:“走,我帶你到一個特別的展館去玩。”

    你還別說,那些歐美大型展館,乍看去眼光電搞出來的節目非常養眼,但是入不了韓寶來的法眼,韓寶來是喜歡天性自然。他也不去東瀛展館,而是去了非洲區展館,這裏遊客依然火爆,手鼓打得震天動地,回聲嘹亮。非洲兄弟真是夠朋友,他們帶來了駱駝隊,帶來了長頸鹿,帶來了大象、駝鳥、響尾蛇等等的表演。

    韓寶來三人以普通遊客圍觀,仁華最喜歡看大象表演。大象可以用長鼻子作畫,用它粗壯的大腿給人按摩,還會扭腰送胯跳舞。仁華從爸爸身溜了下來,他猛不丁跑到大象跟前,大象對這個不速之客有一點蠻橫,突然用鼻子將他捲起來,高高地昂起頭來,嚇得仁華直向爸爸呼救。這頭大象像是處在童年的孩子,喜歡惡作劇,他竟然一一下玩起了高拋,好在它的鼻頭厲害,每次落下來,它都可以穩穩接住,還得意地搖頭擺尾,歡聲長鳴,表示它演出成功。

    韓寶來以父親的本能衝到了大象跟前,他起初有一點茫然失措,大象玩得正痛快,不想讓人打斷它,它野性發作,低下頭,雙眼充血,倒豎起劍一般鋒利的象牙,有強烈的抵抗情緒,發出“嘔——嘔——”地警告聲;大象的警告反而讓他清醒了過來,不能蠻幹,他得馴服它。於是,韓寶來吹起了不成曲調的口哨,這聲音是一種次聲波,讓大象渾身舒暢。它友好地嗯嗯迴應。這頭大象本來長期與人類在一起,很通人性,它馬與這位善意的人類帥哥交流起來。韓寶來可以給它搔癢癢,然後順利地撫摸它的頸項,飼養員跟韓寶來一起給它安象鞍,韓寶來順利地爬它的背,大象聽話的把他的兒子送還到他手。韓寶來抱過兒子,仁華緊緊地摟緊爸爸脖子,經過這一番歷險,再不敢亂闖亂跑了。韓寶來抱着兒子坐到了象鞍,飼養員拍着它繞場一週,贏得了圍觀遊客的陣陣歡呼聲。有的人甚至認出他來了,高聲歡呼:“韓市長!韓市長!”韓寶來揮手向圍觀的遊客頻頻致意,秀了一把騎大象的高高在、樂不可支。

    “韓少!”一聲拙劣的高呼,這聲音好熟悉,韓寶來從人頭認出他來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英國皇儲查爾斯王子和他的長子威爾士王子!

    韓寶來在飼養員的幫助下,順利地抱着兒子下了象鞍。威爾士王子將父王引薦給了韓寶來,韓寶來讓威爾士王子擺脫了債務危機,應該是有恩於英皇室,但他讓英皇室從此多了一位亞裔王子,應該也算不大不小一個醜聞。

    威爾士王子附在韓寶來耳畔說:“父王這兩天走了很多地方,玩得很開心。他有意想投資一個百億英鎊的大工程,只是怕你沒有誠意。”

    韓寶來不他的當,這廝混跡歐美商界多年,詭計多端,不能他的當;他不冷不熱地說:“我可幫不了你。現在瀟湘市的地皮緊,我也沒權利批地。你一百億英鎊砸下來,我這小地方可承受不起。請另覓寶地投資吧。”

    韓寶來早讀懂了這些鬼佬心思,你表現出越想拉他過來投資,他越充大佬,你要是擺闊氣,不當他一回事,他會俯下身來,向你卑躬屈膝。

    威爾士王子可有殺手鐗:“喂,兄弟幫你了難,你可不能過河拆橋?算幫兄弟一把,怎麼樣?”

    “我幫你解除債務危機,咱們已經兩清了。”

    “好,好,”威爾士王子氣得渾身發抖,“我算是看透了你。我跟父王這次來,主要是考察投資情況,你倒好,送門來的買賣,你卻不理不睬。好,好,算我瞎了眼,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咱們從此——”

    “你生氣,我倒是更加生氣!”韓寶來看威爾士王子給激怒了,知道該怎麼掌控火候,真的得罪了這位混世魔王,等於把通往歐共體的一扇大門關閉了。於是他語氣和緩:“請你以後別拿那件事來要挾我,那件事,咱們已經結清。你要是說兄弟情分,我還是不敢得罪兄弟的。說吧,你要兄弟怎麼幫你?”

    威爾士王子馬陰轉晴天,臉堆滿詭祕的笑:“兩清?你兒子奶粉錢呢?算了,算了,你能捨命救這個兒子,當然你也不願意看到那個兒子嗷嗷待哺的。”

    “少廢話。說正經的。”

    “是這樣子。”威爾士王子伏在韓寶來耳畔,咕噥說了老半天;韓寶來心有所動,連連點頭,兩人本來是一鼻孔出氣的,當然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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