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當天午可忙開了,長春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間這天入住一空。!韓寶來相應的從八十個城市調集八十家企業跟他們一對一談判。談成功一家,他可要拿到一筆不菲的信息費。這是國際慣例,並不是敲竹槓。

    韓寶來安排好對接式談判,他卻陪着總理參加冬查爾幹湖的冬狩祭祀儀式去了。韓寶來生長在南方,雖然湖南也下雪,他也會溜旱冰。當韓寶來真正踏滑雪板,他感覺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撐開了雙胯,左腳往前滑,右腳往前貼,卻喀嚓一聲,他雙腿劈叉,好在他的褲子結實,否則褲子都要開裂了,一屁股坐在雪地裏,狼狽之極。

    總理顯然是這方面的高手,他耐心地教韓寶來怎麼利用雪杖靈活自如地掌控好滑雪板,韓寶來是聰明人,半個小時,基本能滑着路。

    冬捕的祭祀儀式,盛裝的蒙古族姑娘爲漁工們獻奶幹。喇嘛將懷抱的供品逐個遞給“漁把頭”,“漁把頭”按次序將供品擺放在供桌,然後將九炷香分別插在三個香爐內點燃,之後率衆喇嘛按順時針方向繞供桌、冰洞和冰雪敖包轉三圈並誦經。之後“漁把頭”站到場地間端起酒碗,雙手舉過頭,開始朗誦祭湖詞:“啊!長生天,先祖之靈;啊!庇護衆生,求昌盛,求繁榮。查爾幹湖呵,天父的神鏡;查爾幹湖呵,地母的眼睛,萬物生靈,永續繁衍;都聚在查爾幹湖天源的懷,都握在查爾幹湖地寶的手;獻九九禮吧,奉萬衆心誠,湖層層冰花,閃動八方精靈。敬九炷檀香,插九枝青松,獻九條哈達,擺九種供品;啊!千里冰封望祭湖,萬頃湖面競紛呈??”

    之後,“漁把頭”接過一名喇嘛從供桌端來的酒,手託酒碗,跪冰洞前,高喊:“查爾幹湖冬捕的大醒好了,開始祭湖了!一祭萬世不老的蒼天!再祭賜予我們生命的大地!三祭養育我們的查爾幹湖!”幾名蒙古族姑娘聞聲走到冰雪敖包前,將手的哈達系繞在敖包的松柏枝;其他蒙古族青年則將糖塊、牛奶撒向天空;喇嘛把酒和供品倒入冰洞,隨後所有人圍着冰雪敖包轉三圈。

    祭完湖後,請總理點燃漁燈,意味着可以開工了。

    車到達場後,由魚把頭確定位置,俗稱“畫窩子”。魚把頭根據湖的底貌及水深,確定位置後,開鑿第一個冰眼爲下眼,再由下眼向兩邊各數百步確定翅旗位置,插大旗,魚把頭再由翅旗位置向正前方走數百步,確定爲圓灘旗,再由兩個圓灘旗位置去前方數百步處匯合,確定出眼,插出旗,這幾桿大旗所規劃的冰面,是窩。窩的大小方向形狀、魚把頭送旗的角度、準備等,都是魚把頭師承下來並在實踐不斷豐富和完善的,裏面有很大的學問。

    “魚把頭”插出翅旗後,由打冰眼的沿下眼向翅旗處每隔約十五米鑿一冰眼,查爾幹湖能達到零下四十度,最冷時甚至可以把人的耳朵凍掉,韓寶來和總理全副武裝,手套、耳包,搭配皮帽子、羊皮襖將全身護得像一個變形金剛,後面的隨從也得穿厚厚的皮大衣,撐着滑雪板行走在冰面,令他們高度緊張,生怕出安全事故。韓寶來毛遂自薦,他主動接受了一個鑿冰洞的艱鉅任務,在查爾幹湖進行冰捕魚,需要冒嚴寒扎20個“冰眼”。二人手持冰鑽、冰鏟挖冰窟窿,需要用冰錐鑿洞,再用冰鏟挖出冰屑,鑿了很久也沒鑿透。爲了完成任務,韓寶來也是拼了,脫了手套、帽子開始趕工,無奈身高受限,冰鏟的把手太長,令他姿勢顯得笨拙,動作始終搞不對。最後鉚勁,砸兩下讓“冰眼”透水,師傅卻用冰鑽打洞。韓寶來會用冰鑽,他當年在開加博峯掌握了竅門。韓寶來打冰鑽的技術,讓師傅稱讚不已,殊不知他是經過生死考驗出來的。

    之後下穿杆,由走鉤將插入冰下的穿杆用走鉤將之推向下一冰眼,穿杆後端系一水線繩,水線繩後帶大絛,大絛後帶,跑水線的水股子拉着水線繩帶動大絛向前走,馬拉馬輪子絞動大絛帶着大前進,後面是跟把頭用大鉤將一點點放入冰下,並隨時掌握的輕與沉。兩側前進到出眼後,已將整個全部下入水,此時水的魚全部圍在。

    接下來是出。由三匹馬拉動出輪,由出輪的旱絛和卡鉤配合將雙側合併一起,96塊組成的一張大,一次同時拉出每翅的3塊,稱爲一拉,分16次拉出。第一拉沒魚,第二拉開始出魚。出魚時,“漁把頭”手裏拿着“抄撈子”,在已經鑿好的那眼冰洞裏攪了幾下,使勁往一提,從湖裏撈出了一條活蹦亂跳的胖頭魚來。這叫“開湖頭魚”,那魚在空不斷地扭動,落在冰面又跳下蹦,秤一稱足有32斤。喝完壯行酒之後,隨着魚把頭一聲“冰”,所有參加冬捕人員,跳拉車或爬犁,三掛大馬車,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開赴冰作業。這時鞭炮齊燃,趕馬車的吆喝聲、魚把頭的號子聲、爆竹聲、喇嘛的誦經聲、馬鈴聲、鼓聲、號角聲,神祕地在查干湖面飄蕩,使寂靜的雪野充滿了極其誘人的魅力。

    掛在的魚直接隨拉到冰面然後摘下,浮在出口的魚用“撈子”撈出。最後,因每拉趕魚的原因,更多的魚都集在肚之。肚是後端的一個兜,一個肚最多能容納百萬斤的魚獲物,撈完肚的魚後,將肚拽出冰面,冰面還冒着霧氣,魚出部面還能蹦達,一會兒全部成了凍魚。由打鑹、扭矛、走鉤的將再次裝到爬犁,到此,一一次結束冬捕。

    接下來是激動人心的現場拍賣時刻。三十二斤的頭魚,起拍價四個八。據說頭魚,那是給活佛喫的,競拍頭魚的商家還挺多的。韓寶來拿着競拍牌跟着起鬨:“我五個八!”後面的商家跟着舉牌。韓寶來這個瘋子,他是一次加一個八:“我六個八!”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條魚,誰還敢加?當然這頭魚成了韓寶來的囊之物。

    接着拍魚王,這一捕來的三十萬斤魚當最重的一條,是魚王。結果,一條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哲羅鮭成爲今年的魚王。這次,韓寶來沒有那麼順利得手,有人跟他過不去,兩人互相競價。你十一萬,我十八萬。你二十一萬,他二十八萬……兩人飆到一千萬!王學兵副總理在後面掐他了,可是韓寶來渾然不覺,他還往面衝。這個神經病志在必得!“一千一百萬!”

    對方不甘示弱,一次加價一百萬:“一千二百萬!”

    總理暗暗給韓寶來使眼色,差不多行了。沒想到,這個神經病還是往衝:“一千三百萬!”

    冰寒風呼嘯,在場的萬人誰也不覺得冷,令人熱血沸騰的競價,讓人目瞪口呆。雙方還持續對飆,這條魚的身價轉瞬間衝到了兩千萬!

    韓寶來身邊的要員,恨不得去摟住他;總理真想派瀋陽軍隊司令員薛鵬去押走他,這孩子怎麼如此任性妄爲?這條魚王給人家又怎麼樣嗎?可這熊孩子現在一次加價一千萬:“三千萬!”這一報價,讓查爾幹湖的人們發出一陣陣驚歎聲!

    “四千萬!”對方顯然也是不怕死的,這年頭有錢任性,像是故意跟韓寶來叫板。

    總理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的風度,真想去搶走他手的牌;韓寶來再次舉牌,高聲叫喊:“五千萬!”

    “哦!”湖面再次響起驚呼聲。

    總理希望此人接槍,但又怕這孩子失去理性再次報價。當拍賣師高叫:“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還有不有加價?”

    拍賣師興奮得嗓門嘶吼起來了,拍賣師話沒落音,對方再次加價:“六千萬。”

    瘋了,瘋了,這兩個傢伙給拍賣師弄得喪失理智了吧?韓寶來不等拍賣師叫價,他毫不猶豫:“七千萬!”

    一千萬一次報價,這是拍什麼?是拍梵高的油畫,也不會如此瘋狂吧?對方還殘存一點理性,靜等着拍賣師扇情地一番嘶喊,對方纔從容加價:“八千萬!”

    韓寶來是志在必得,馬還價:“九千萬!”

    這不是開玩笑,叫出去的是錢,要是流拍,競拍得主也要損失數量可觀的押金。對方怔了半天,拍賣師在雪風高喊:“九千萬一次,九千萬兩次,九千萬——還有不有加價?按慣例給競價商家三分鐘考慮。一分鐘,兩分鐘,兩分鐘一秒、兩秒……”

    總理以及總理身邊的要員真希望對方加價,可不能讓韓寶來出九千萬啊,衆人的心跟着咚咚地讀秒,對方竟然不怕死:“一億!”

    韓寶來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到了一個重要電話,電話是威爾士王子打來的。

    “韓少,你還加價,老爵爺肯定還要加。算了吧。衝到一個億差不多了。”

    “什麼?老爵爺在湊熱鬧?”

    “好吧。到此爲止吧?你告訴老頭,我認一半。”韓寶來掛了電話,只能眼睜睜看着,魚王成了別人的囊之物。

    拍賣師很扇情地叫起來:“好了!我們今年創下了有史下來,拍賣魚的天價,這條魚王成爲了天王之魚,現在它的身價已經達到了一個億。一億一次,一億兩次,一億——還有不有加價?給賣家三分鐘考慮。一分鐘,兩分鐘,兩分鐘一秒、兩秒……”隨着拍賣師啪地一聲落錘,一錘定音,宣佈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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