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村官祕史 >1325先行一步
    袁大師眼光灼灼:“寶來,你這工程,我拼着這把老骨頭要支持你搞。 .”

    “我們是省農科院,人家會不會說我們喫着碗裏,看着鍋裏吧?”楊任教授把面子看得很重,但馬轉過話頭,“當然嘍。我們有這個實力,讓別人眼紅去吧。”

    汪少峯教授推推眼鏡架,喝了一口金絲猴頭菇火腿湯,喉結咕嘟響了一聲才說:“精忠報國,匹夫有責。我挺寶來,跟寶來一條心。寶來有什麼宏偉規劃嗎?用得着老頭子的地方,老頭子拍馬趕到。”

    “是啊,寶來,你要搞一個嚴謹的規劃出來,我們湖南農科院的宗旨是敢爲天下先,立足於湖南,造福於全國,乃至於全世界。”袁頭當年的浩氣依然存在,目光遠大。

    “沒問題,我現在的環保部有一個千人的團隊,全部是精英分子,我給他們一個任務,他們不用三天可以拿出方案來。現在我們已經建立起了全國大數據庫,完全可以將全國下成一盤棋,除了各省環保達標,還要有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問題。要是搞環保將全國的gdp降低幾個百分點,主席是不會答應的,人民的生活水平只能水漲船高,不能開歷史的倒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在環保做下去的同時,防止污染死灰復燃,必定要開啓另一扇大門,怎麼搞生態經濟。否則,一陣風過之後,他們還會另起爐竈,再次掠奪式經營。”

    “部長究竟是多大的官?”黃玉清癡呆呆地看着韓寶來問。

    “假如一個農科院,它分成政工部、研發心、場部、實驗部、教學部、後勤部、業務拓展部、數據信息部、保潔部等等,我是其的保潔部部長。”

    “哦,那我們以後下水道堵了,打電話給你行了。”黃玉清的話,讓她自己撲哧發笑了,你當她是小孩子呢。

    “只有在我們農科院,寶來是一名學員。出了農科院,省委一二把手都要陪同。如今掛了國務委員,級別不一樣。”蘇麻教授嚴肅地說。

    “你說的是過去,過去的首長到地方視察工作,哎喲,還要封路,警察開道,那排場確實風光無限。我昨天陪總理去查爾幹湖,是跟漁民混在一起。我還打了六個冰洞,我用冰鑽漁民還熟練。所以,我這個部長等於賣命苦幹。幹得好,央說,誒,不錯,將功抵過;幹得不好,對你破格提拔,你不過如此,甚至還不如老幹部。我那時候無言以對。我告訴你,我是小字輩,央老幹部誰都可以衝我呼來喝去。我真的想當地方官員,無拘無束——”

    袁大師臉凝着寒霜:“那不行。過去是三年窮知縣三萬雪花銀,當官專門是搜刮盤剝百姓;你現在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爲官一任造福一方。要立一個標杆出來。這纔不負我對你的殷殷期望。”

    “所以嘛,我當官,已經不是爲我個人當官,我是爲袁老師長臉,爲在座的爭光,爲農大打品牌,當然爲湖南揚名立萬,主要是爲百姓謀福利。”

    “你不是一個糊塗之人,有時候盡幹一些糊塗之事。”蘇麻教授數落着韓寶來,“一是感情方面,你問問自己,你究竟愛誰,究竟不愛誰。你要旗幟鮮明,不要和稀泥。這樣給自己帶來無窮煩惱,也傷害了許多冰清玉潔的姑娘,對不對?你要恪守愛情。愛你所愛,始終如一。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見一個愛一個,人家說你玩弄姑娘,這很不好。二是個人聲譽方面。你現在是一名政客,你的聲譽是相當重要的。不能我行我素,放蕩不羈。”

    “嗯,寶來,大師姐之言可謂旁觀者清,這話說得在理。這話,本該我來說,我加幾個紅雙圈,在我們農大、農科院,是自己家一畝三分地,我們蒸爛煮爛在鍋裏,在別的地方,你非得忠於愛情。紫蘭是個好姑娘,真的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賢慧姑娘。待人接物,不差一點禮數。”

    楊任教授一臉懵相:“哇,袁頭,你這句是不是這樣可以解讀?寶來在農大在農科院,有些浪漫,實屬正常。我們都得包容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是外面的人,可不是我們內部的人,他們會拿着放大鏡找你的岔子,你還是老老實實愛你所愛,別再惹麻煩。你實在忍不住,你回我們農大,或農科院。”沈園園捂嘴,喫喫地笑,不時向韓寶來暗送媚眼。她現在也是農大第二人啊。

    “你這是誤解,誤解。”袁頭不承認他話之話。

    汪少峯教授打着爽朗的哈哈說道:“小楊,你有種的。啊,你在科研壓力之下,愁腸百結之時,找一個紅顏知己散散心,難道袁頭批評你?”楊任號稱是袁大師的首徒,袁大師豐碩的成果,有楊任的一份功勞。

    “汪老師,你還好意思說?你把你培育的一頭母蟲介紹給大師兄。大師兄現在口袋裏能掏出一百元錢,我給他一百元。”蔣和平教授也是袁大師的徒弟,人稱老二。楊任的夫人,是汪教授的學生,叫何少潔,現在副教授級,主要從事生物細胞檢驗工作。楊任跟妻子形影不離,可能有妻子默默地支持,他纔有可能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才能取得驕人的成績。

    鄭秋生教授說:“大師兄已經是高人了。大師兄怎麼說來着?他是嘗一鑊之湯,只需嘗一羹行了。一樹的李子,只要嘗一個,知道苦不苦甜不甜。對不對?”鄭秋生算得是袁教授的老三。

    楊任擺起大哥的威風:“秋生,你閉嘴吧。和平還能把家裏的彩電摔了。你呢。你一雙破鞋都不敢扔。”

    這話都是有來歷的。蔣和平脾氣還算溫和,可是有一次跟他的妻子,農大的講師李菊拌嘴。一句話不合。他火冒三丈,將家裏的一臺大屏幕彩電,砰地一聲扳下來,像是一顆炸彈,那年是九七年啊,央視打廣告的松下電器啊,一萬多塊啊。嚇得樓下的鄰居都報警了,警察來了,原來是夫妻幹架。從此以後李菊再不敢跟丈夫拌嘴。而鄭秋生一心撲在科研,很少回家,他內心有苦啊,他妻子是交際花,成天出入應酬場合,肯定給他戴了綠帽子。但鄭秋生看在兒子份,一次次選擇忍氣吞聲,爲了這個完整的家,他視而不見。

    袁大師嘆息一聲:“當年我們農科院沒人看得眼,包括眼前這對現世寶。當然,你們願意留下來的,也真委曲你們了,說句蠢話,找個合適的對象都不容易。男兒當自強。我們要靠自己把牌子打起來。現在,我們擁有三百多家對口技術轉讓公司。從前,啊,我們破破爛爛那麼兩三棟樓,對不對?這三年時間,我們儕身國家級科研單位,建起了摩天高樓,擁有了世界級超級計算機,我們擁有世界最完備的基因庫。每年報考我們農科院的研究生,都有海外留學生。你們現在每年挑研究生都挑花眼。”

    韓寶來不敢作聲,沈園園卻不怕,她大膽唱高調:“袁頭,這叫啥?內外結合。你們在院內打拼,我們畢業生在外拼市場。條件一旦成熟,我們又殺回來了。”

    蘇麻教授支持沈園園這個觀點:“袁頭,園園這話在理。啊,你的貢獻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還是安貧樂道。現在農科院的輝煌還得靠兩個現世寶貼金,對不對?”

    汪少峯吹鬍子瞪眼睛:“你知道啥?當年,寶來准予畢業。袁頭找過張校長,張楚橋校長說,人各有志,不好相強。袁頭當即拍了桌子,說你太不尊重科學尊重人才!當年,袁頭認準寶來是可造之材,當年寶來有搞科研的頭腦,眼光與衆不同,看問題能獨闢蹊徑,我們現在喫到的金絲猴頭菇,其實是他當年在農科院實習的時候搞出來了。袁頭打心眼裏喜歡這小夥,有滿女崽的話都想招他做乘龍快婿,可是他手沒權,印把子在張校手,眼睜睜看着寶來飛出校門。這是有過節的。明白嗎?”

    “好歹是自家養的狗,走了一萬里路,還認得回家的路。”沈園園邊說邊捂着嘴笑,還是那麼明眸善睞,深得尊長的寵愛。這話雖然說得粗俗,但很入尊長的耳。

    “寶來,你先透個底,有什麼偉大計劃?”蘇麻教授的話,代表了所有尊長的心聲。

    韓寶來扒完最後一口飯,嚥下去之後才說:“我初步想到一個復綠計劃,我看了一系列的數字。首先是小綿羊太厲害了,它可以連土層的草根都喫乾淨。草原長期過度放牧,特別是小綿羊的過度養殖,讓草原的生態系統變得相當脆弱,沙漠化趨勢日益嚴重。我想養羊是生態產業,但光知道放牧,不知道種草麻煩了。我將劃分責任區,全草原實行圈養,不許再遷徙,要改變放養方式。我們要提供優質的草籽。有了大片牧區好辦了,我們的奶粉、牛肉都有保障供應,對吧?第二個是紅酒夢想,我準備在寧夏、山東、甘肅、新疆搞大型葡萄園,當然需要優質的葡萄種苗,對吧?現在的虹雨葡萄園,已經成功種植出了法國九種優質種苗,今後在西北大量種植,是不是可行呢?第三個是經濟林。現在的防護林與經濟林之間有不有交集呢?你像一些做傢俱的優質林木還是大有可爲的。當然,十年樹木,大片的防護林,種些什麼好呢?怎麼種活呢?怎麼讓它喝到水呢?我想,這些項目將跟着長江水灌溉到哪,我們的項目要跟到哪,這樣才綜合利用,實現高效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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