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關見慕青御拉着楊嵐說個沒完,心頭有些不悅,冷冷的道:“當我買完藥材,你們再繼續聊成麼鑾雲殿的人就是這麼待客的麼”
只見“木公子”臉色微變,他感覺慕青御和楊嵐談的八九不離十了,正沉浸在“一龍會二鳳”的妙趣當中,沒想到被雷關一說,楊嵐趁着臉就跑過來了,不由冷叱道:“臭小子,你敢壞爺的好事麼”
雷關斜睨眼“木公子”,冷笑道:“這裏是鑾雲殿,倘若要談風月的事,那就換個地方,我的時間寶貴的很,你負擔的起嗎”
“操”
“木公子”見雷關似乎還瞧不起自己,當即火冒三丈,嗤笑道:“臭小子你牛氣什麼,瞧你的這副熊樣,鑾雲殿也是你能來的地方麼還威脅爺,爺在外闖蕩的時候,你還在趴在肚皮上喫奶呢,懂嗎”
“砰”
雷關什麼也沒說,一腳把“木公子”踢出十幾米。
“木公子”跪倒在地上,臉扭曲着,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
雷關袍袖一拂,轉而平淡的對楊嵐道:“那些火靈果還有多少,如果可以的話,我全要了”
“全全要”
楊嵐似乎還從雷關踢飛“木公子”的事上沒轉過彎來,見雷關臉色微沉,纔像明白了點什麼,嬌聲道:“有的,我們這裏差不多有一百顆,總共需要二二十萬銀幣,您真的要麼”
“我說話很少給人再講一遍”
雷關接着又去瞧了瞧其它的藥材,“這個叫金八里,是麼它又有多少”
“一千銀幣一顆,它雖然沒火靈果那麼金貴,也是珍惜的二品奇果,我們鑾雲殿差不多有一百五十顆,您也全要麼”楊嵐有些忐忑的問道。
“全要,當然全要了”
雷關不假思索的道,就像那些都不要錢似的。
慕青御剛跑過去把“木公子”攙扶起來,聽到雷關要了一百顆火靈果後又要一百五十顆金八里,驚的就像做惡夢似的,直覺告訴她,那不可能是真的,別人一買也就幾顆或十幾顆,你都全包了,你家是火雲堂嗎當飯喫呢
“木公子”着走了過來,指着雷關罵道:“混蛋啊,你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青鳥城四公子之一的木堅那是我哥哥,他的師傅是大修師,在修煉聯盟很有地位,你他媽知道麼”
“砰”
“木公子”揮拳想要打雷關,不過被雷關又踢飛了。
慕青御又驚又好笑,跑過去低低的道:“公子何必跟粗人一般見識啊,改天讓你哥哥出頭不就行了”
“我我木石不是那麼無無能的噗”“木公子”木石想要站起來,體內氣血翻涌,忍不住又吐了口血,胸前的衣服都浸溼了。
“有人流血了”人羣中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啊”
雷關剛到鑾雲殿時見到的那個管事走了過來,見到木石受了傷,叫了聲“我的財神爺”,然後三步並做一步的衝了過去,從身上掏出一粒血紅色的藥丸送入他口中。
“錢錢管事,今日你給我把他轟出去,就是不給我木石面子你聽到了嗎”木石像喝醉酒似的,指向雷關,站不穩身體。
只見楊嵐走到錢穆的跟前,低低的道:“這位公子已經買了三十五萬銀幣的藥材了,錢管事真的要把他趕走麼”
“三十五萬”
錢穆以爲自己聽錯了,目光移向慕青御。
慕青御嗤笑道:“他怎麼可能錢管事,你看他穿的比要飯的也好不了多少,渾身上下沒一點值錢的東西,就那肩頭的小貓還差不多,他能嗎”
錢管事畢竟見多識廣,想先探探雷關的低,輕咳一聲,問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啊,家住哪裏啊”
“雷關,雷府”
雷關饒有興致的瞧着錢穆。
“雷關,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哪裏好像聽說過”錢穆也只是稍稍思索一下,便覺得“雷關”這個人的地位不怎麼樣,然後皺着眉頭道:“你把木公子打傷,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倒是想聽聽”雷關戲謔的瞧着錢穆。
“這樣,既然雷公子到了我們鑾雲殿,說明您也看得起我們這小殿,命我們就不要了,把您一條腿和一隻胳膊留下,成麼”錢穆的話還不是對雷關說的,而是在與木石商量。
木石臉上當即換上傲然的神色,衝着雷關冷笑道:“瞧見沒,這就是身份與地位的不同了,我有身份,就可以讓兩個女人陪我睡,你沒地位,就是此悲催的下場,明白了”
“錢管事,我求求你放過雷公子吧,他不知道木公子的身份,他只爲爲我鳴不平才那樣做的,不能怪他啊。”楊嵐心痛的道。
“嘿嘿,不如這樣,只要你心甘情願的跟了我,我只讓人毒打他一頓,你覺得這樣怎麼樣”木石瞧着楊嵐俏生生的臉蛋,眼中又露出貪婪的光芒。
“砰”
雷關眼眸中射出一抹寒光,憤怒的把木石踢出了鑾雲殿,瞧着他蜷曲如蝦的身體,冷笑道:“我本不想管那麼多,奈何你太囂張,以爲我真的是好欺負的麼”
“姓雷的”
錢穆沉着臉一聲暴喝,指着雷關道:“以爲我們鑾雲殿沒有人嗎”話音剛落,呼啦一聲,從外面涌過來十幾個黑衣人,個個臉上帶着煞氣,冷冷的凝視着雷關。
“嘿嘿,十幾個八級修者,人很多啊”雷關衝着錢穆憐憫的一笑,然後從背囊中拿出斬雲劍,“倉啷”一聲,鑾雲殿到處瀰漫着冰藍的寒芒,折射出肅殺之意。
殿內的那些人見勢不妙,紛紛逃到外面。
楊嵐雖然想爲雷關鳴不平,但是她沒半點修爲,心中也只有無奈。
“吆,看起來有些本事啊,不過這裏是鑾雲殿,給我殺”錢穆冷酷的喝道。
雷關將小貪豆抱入懷中,凜然道:“都是些蝦兵蟹將”見那些黑衣人衝過來,雷關身影化作青煙,斬雲劍寒芒吞吐,鑾雲殿瞬間響起一片慘呼。
“噹啷啷”
殿內的黑衣人瞬間癱倒在地上,兵器散落滿地。
“咕咚”錢穆不由自主的吞嚥口唾液,他喫驚的發現,自己的那些手下不動了,每個人胸口多了個血洞,咕咕的流着鮮血,他們幾乎同一時刻被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