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你族,做夢,不如你跟着我,做我的奴僕。”雷關冷笑,雖然對方強大,不過雷關有太多的祕籍,懂太多的競技之術,又豈是言魔師能想象的。
“既如此,我只能將你徹底的揮去了。”完,言魔師從身後的背囊中拿出個泛着磷光的人形兵刃,瞧起來有些像乾癟的孩。
“那是什麼”花淑穎驚道。
“是個孩麼這人真邪惡,把孩煉成兵器麼”鐵英瞧着那磷光,直想作嘔,氣憤的嬌呼道:“雷關,你趕緊把他給我殺了。”
雷關瞧着言魔師的兵刃,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保險起見,他拿出戮神劍,一道沉如水的劍光出現在衆人眼前,冷叱道:“英,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他。”
“就憑你,先嚐嘗我的屍骸毒龍人。”言魔師將完,手中的兵刃向雷關一點,一道孩的虛影向雷關撲去,張牙舞爪,似乎還帶着嬰孩的啼哭聲,瞧起來極爲恐怖,讓人心神不定。
“這人的兵器有精神攻擊的作用。”花淑穎喫驚的道。
鐵英不懂什麼精神攻擊,不過,她作爲旁觀者,能清晰的體察到那種讓人心煩意亂、身體發毛的感覺,見花淑穎神色凝重,不由攥緊拳頭。
雷關剛聽到啼哭聲時,腦海中有種眩暈的感覺,不過,他的靈魂異常強大,又吞食地獄魔君的靈魂體,又豈是尋常魔音能騷擾的,所以瞬間便鎮定下來。
“把戲,瞧我雷火之力。”雷關心神鎮定,體內雷氣徹底的爆發,同時,雷氣中夾雜着濃郁的火之靈氣,只見戮神劍紫狐閃爍,火焰飈飛,瞬間將言魔師的孩虛影湮滅,然後劍光照徹長空,直向言魔師。
“我草,你怎麼能躲避我魔音的正面攻擊”言魔師喫驚的道,見戮神劍刺來,趕緊拿手中的兵器格擋,“鏗”的一聲,發出金鐵相擊的聲音,人卻被震的退出幾步。
雷關見對方後退,心中高興,他的戮神劍以前均用雷氣驅動,從來沒使用過火氣,如今看起來,雷氣和火氣的疊加,似乎比單用任何一種靈氣要強大的多,只是要消耗更多的心神。
“乘勝追擊。”雷關戮神劍再次爆發出強悍能量,閃電般衝向言魔師。
言魔師猶沉浸在雷關突破魔音的沉思中,見雷關一劍殺來,倉促提起屍骸毒龍人抵抗,只是由於過於倉促,靈氣虛浮,兵刃瞬間被削去半截,少了個孩頭。
嗤
就在這時,被削去“孩頭”的屍骸毒龍人發出濃郁的青氣,大部分傾注到雷關身上。
“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言魔師見雷關被青氣包裹,忍不住放聲大笑,臉上露出難以自抑的喜悅,指着雷關道:“那青氣是腐屍的精華,底下最毒的,你完蛋了。”
“草”
雷關被青氣侵入的瞬間,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而就在這時,花淑穎發出驚呼聲,原來被雷關削掉的“孩頭”滾落到鐵英腳步,些許青氣沾染到她身上,瞬間昏厥了。
“呦,寶貝,你可不能出事啊。”言魔師看到鐵英暈倒,嚇的衝了過去,似是想救鐵英。
“混賬。”雷關恍惚中以爲言魔師想殺鐵英和花淑穎,急的趕緊拿出水王劍,一劍劈向言魔師。
水王劍何等犀利霸道,劍未到,劍氣就把便把言魔師劈成兩半,由於雷關恍惚中力道不是那麼準備,劈的有些斜,言魔師的腦袋連在那一半的身體上,和另一半的胳膊、腿分家了。
“草,她是皇甫端要的人,我是要”缺少了半邊身體的言魔師還想什麼,雷關的水王劍又殺過來,劍光閃閃,把言魔師僅剩的半個身體剁了個稀巴爛,整個腦袋也分成幾瓣。
“倉啷”
雷關見言魔師身死,有些虛弱,水王劍也掉在地上。
“關,你沒事吧”花淑穎又急忙忙的縱身過來,把雷關從地上扶起來,只見他牙齒緊閉,身體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額頭上滿是汗水。
花淑穎見狀,流下傷心的眼淚,低落到雷關的臉上。
雷關感覺到臉上滴落的花淑穎的眼淚,微微一笑,然後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抹去,低低的道:“放心,我沒事,你先去瞧英。”他着話,從花淑穎的懷裏掙扎出來,盤膝坐到地上。
雷關中的毒雖然深,不過他修煉了獸神決,有強悍的排斥能力,根本就沒有性命的擔憂。
只是毒素像污水般停留在身體裏,沒辦法排出。
“看來我只能再次依靠七寶爐了。”
雷關嘆了口氣,開始試圖溝通七寶爐,將那些毒質附着到七寶爐的金系祕紋上,不過他嘗試幾次,卻沒有成功,“這毒倒是奇了。”他沉吟道,無奈之下,只能靠七寶爐彪悍的吞噬能力,將毒質吸納入七寶爐,然後交由雷靈和火靈慢慢的煉化。
將體內毒質徹底的納入七寶爐,雷關才從地上站起來,先收了水王劍,然後走到鐵英的跟前,見她人事不省,只能用力撬開她的牙關,然後將之前煉製的解腐屍毒的丹藥送入她口中。
“她還有救麼”花淑穎悽然道。
“那老王八的毒歹毒的多,我的藥只是控制她的病情,不讓毒繼續擴散,倘若根治,還要再想別的辦法。”雷關完,拎着水王劍憤怒的衝向還在和金冠蟒、慕雲倉、張木頭他們糾纏的腐屍,把他們劈成數瓣。
水王劍是地獄魔君所煉,它對付這些腐屍,比火紋劍和戮神劍要有效的多。
貪豆不斷的噴出大火,將那些碎屍焚燒了。
雷關瞧着燃燒的洶洶大火,恨聲道:“倘若我早點拿出水王劍就好了,沒想到卻把英給害了,真是該死。”他緊緊攥着拳頭,指甲嵌入肉中,身體微微顫抖着。
“門主,先別灰心,救人的事,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慕雲倉帶着疲倦的神色道,剛剛和腐屍糾纏,他險些力竭。
“是啊,是啊,下的毒沒有不能解的,道友要想開了,據我所知,言家那些毒的配方雖然詭異,可都是有對應的解毒的法子的,要不然,他言家豈不是要在海蘭大陸橫行了。”張木頭嘆道。
張木頭的話提醒了雷關。
雷關剛要去搜言魔師的身,忽然,洞內發出輕微的動靜,他閃電般就衝了過去,剛到洞口,卻不料從洞內便閃出個人影,長的非常高大,撞到他身上,瞬間把他彈出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人瞄了眼雷關,什麼也沒有,幾個縱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身法鬼魅,速度快逾閃電。
“門主”慕雲倉和張木頭衝了過來。
“不要管我,快去瞧瞧洞內的情形。”雷關焦急的道,見他們離開,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回頭一瞧,剛摔倒的地方被他砸出個深坑,驚道:“剛出來的是什麼人,險些撞死我。”
“關,你沒事吧”花淑穎抱着鐵英走過來,滿臉的愁容。
“唉,這夜過的太他孃的不平靜,先被言家的混賬東西瞎搞,鐵門的姐姐又中了毒,剛跑出去的人又不知道是什麼鳥,好像非常不好惹的樣子,咱們真夠倒黴的。”金冠蟒羅裏吧嗦的道。
沒多久,洞裏的人紛紛走出來。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驚恐和不安,彷彿經歷過劫難似的。
只見胡霏的胳膊上還流着血,長袍也被撕破了,肩膀上還裸露着光潔的肌膚,她似乎猶未所覺。
“那跑出去的那人乾的”雷關陰沉着臉問胡霏。
胡霏卻搖了搖頭,有些失神的道:“我身上的傷是被腐屍打的,剛剛的那個人他,是他救了我,救了我們大家,只是沒有來得及問他是誰,人就跑出去了。”
“還有沒有人受傷”雷關又問道。
只見胡霏迷茫的搖了搖頭。
見胡霏如此模樣,雷關也有些詫異,不過他如今最關心的是鐵英的傷勢,所以顧不上問她,去搜言魔師的屍身。
言魔師的屍體雖然被雷關的水王劍劈了,不過他的背囊和手指上的戒指還在,只可惜,從中搜索了半,也沒找到能解言魔師兵器毒的解藥,零零碎碎的冊子倒是不少。
“姐,你怎麼成這樣了你快醒醒啊,我都成修師了,你不是也要修煉了嗎嗚嗚”
忽然,鐵門痛呼的聲音傳遍四野。
雷關心中長長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