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關以爲自己的身體夠強橫,沒想到還是被蘇婉婷咬破,險些將肩頭的肉咬下來,痛的他險些將蘇婉婷扔入湖中。
蘇婉婷瞧見雷關失落的模樣,開心的從他身上跳了起來,利索的穿上衣服,告訴雷關,倘若修師會盟能見面,她就是他的,最後又給了他個極爲勾魂的眼眸。
“那個蠻橫的小丫頭。”自蘇婉婷離開後,雷關皺了皺眉,然後將衣服穿好,隨即回去尋找羅三狗。
參加聖戰纔是最要緊的。
可當雷關到了那裏,卻沒想到羅三狗已然不在。
當時和羅三狗分別的地方沒有任何蹤跡。
“莫非他有急事先離開了?”雷關四下尋找一番,確定沒有任何發現後,他離開這裏,然後繼續向聖戰之地進發,心想:“或許在路上的某個地方會遇到他。”
依照羅三狗的路線,再往聖戰區域走,不出兩日的時間,會遇到青玉城,而雷關走了三日,也沒遇到什麼城市,“難道我走錯了。”雷關心道,隨即往西側調整。
又過了半日,剛到一處懸崖邊,忽然聽到悅耳的玉笛聲,聲音婉轉綿長,似乎情竇初開的女兒在思念他的情郎,格外令人神往,心中涌出甜蜜的味道,使他又想起剛剛離開的蘇婉婷,雷關心道:“此人笛聲出神入化,不知道誰再演奏?”
處於好奇,雷關循着笛聲,一路走去,沒多久,便到懸崖邊,而笛聲就在深谷中,如果再尋覓下去,就要深入絕谷。
“還好難不住我!”雷關掏出令牌,金鸞便從中飛出,然後帶着雷關直入深谷。
爲了安全考慮,到了谷底,雷關讓金鸞再入令牌空間修行,而他獨往尋覓竹笛,沒多久,便看到遍地的桃花,落英繽紛,非常好看,讓人忍不住漫步其中。
當雷關踩着,深入林中,笛聲忽然止息,有個蒼老的聲音道:“你費勁把我帶到這裏,就是爲了欣賞風景嗎?”
“羅三狗?”雷關聽出說話的人竟是羅三狗,吃了一驚。
“我當然不是爲了欣賞風景,更沒那個閒情,我來這裏,就是爲了你的主子——雷關,我要殺了他。”有個清朗的聲音道,說出的話卻滿含殺意。
“公子是不會撞到這裏的。”羅三狗又道。
“這裏雖然不在去聖戰的準確方向上,偏離的卻不多,而且,我已把他引過來了。”說到這,桃林深處忽然出現一道青光,像水波般向四處擴散,所到之處,桃樹均被削成兩半,桃花紛飛,漸漸落到地上。
雷關用太阿劍擊碎青光,待桃花落盡,他也看到羅三狗和擒住他的那個人。
羅三狗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並沒有什麼外傷。
而擒住他的那個人,中年文士打扮,微有鬍鬚,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讓人見了就想和他結交一番,此時他右手拿着個竹笛,想來剛剛的樂曲就是他所演奏。
“公子?”羅三狗瞧見雷關,喫驚的道:“你怎麼來的?唉,又是我羅三狗拖累了你,我真該死。”
雷關擺擺手,示意羅三狗別那麼說,他冷冷的盯着中年文士道:“你是什麼人,我與你又有什麼仇怨?”在他印象中,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個人。
“那你爲什麼要殺我?”
“因爲你傷了不該傷的人。”鄒文琪說到這裏,手中的竹笛一揮,笛身忽然發出水波般的青色劍光,嗤嗤聲不絕於耳,刺破虛空,無情的斬向雷關。
氣勢比剛剛斬落桃花犀利數倍。
“我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你爲人報仇,便是我的敵人,我絕不留情。”雷關說完,太阿劍發出萬道金紋,纏向鄒文琪,於此同時,太阿劍刺向對方。
“嗤嗤……”
金紋將鄒文琪青色劍光擊破。
鄒文琪知道金紋厲害,見它纏向自己,閃電般的後退,同時,橫起竹笛,一道激越的笛聲瀰漫長空,桃花紛紛從地上騰起,化爲漫天的花影。
乍聞笛聲,羅三狗滿臉癡迷的表情,似乎在接受情人的撫摸。
而雷關也呆了一呆,似乎蘇婉婷柔媚的身段在眼前飄舞,溼潤的櫻脣在他的耳邊嘆息,只是,這美妙的笛聲背後,雷關卻猛然捕捉到殺伐的氣息。
“咻——”
鄒文琪竹笛化劍,長空出現水樣的劍光。
刺穿無數桃花。
“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雷關太阿劍揮動,漫天的桃花激烈的飛舞起來,瞬間化爲齏粉,隨即他長劍一挑,見劍光刺破,然後閃電的衝向鄒文琪。
“你能躲過我的情劫?”鄒文琪見雷關執劍衝來,雙眸一凝,隨即將竹笛插入後背,雙手上託,可見的範圍內頓時出現迷離的大霧,伸手不見五指。
桃花,虛空都淪陷在霧氣中。
“水系武聖?”雷關深陷大霧,瞧不清楚鄒文琪身在何方。
高手對決,誰又會輕易讓對方捕捉到自身的氣息?
漫天霧氣中瀰漫着濃郁的殺機。
“咻——”
突然,犀利的青色劍光刺破霧氣,陡然出現在雷關眼前。
“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雷關運轉獸神決,無視劍光,忽然前衝,“鏗”的一聲,將劍光撞開,於此同時,身體出現沖天火焰,將大霧蒸騰。
鄒文琪聽到劍光此中雷關的聲響,正自欣喜,就在這時,他見到霧氣飄散,突然感覺到極高的溫度,就在他感覺到不妙時,雷關的雙手如鐵鉤探了過來,眨眼便到他的眼前。
“你沒負傷?”鄒文琪驚呼。
“該負傷的是你!”雷關的雙手如劍如鑿,衝向鄒文琪的面門。
鄒文琪大驚,他已沒有躲閃的時間,流轉體內的靈氣,決心承受雷關的衝擊。
忽聽“轟”的一聲,雷關擊在空虛之處。
而鄒文琪的身體似被大力拖曳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
“又是你?”雷關忽然抽出太阿劍,冷冷凝視着鄒文琪的身後,在對方背後,有個極爲窈窕的女人,長裙飄飄,青絲飄揚,讓人驚異的是,她的身後有綵鸞的虛影。
“柏玲,你怎麼來了?”鄒文琪見救自己的是焦柏玲,有些慚愧的道。
焦柏玲無奈的瞧了眼鄒文琪,然後將目光投注在雷關身上,嬌聲如鶯道:“實在是對不起,你該殺的人不是他,而是我,當日,從你手下救走了司徒倩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