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少是個寵妻狂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們是好姐妹
    老太太笑呵呵接話:“沒錯,我前幾天,老聽我們月兒一口一個孟小米,一口一個好姑娘你,我還以爲孟小米是個男孩子呢,讓月也是像誇男孩子那麼誇,哪裏想到是個又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

    說着轉過頭來對孫女說:“月兒,你應該早些讓小米來家裏坐坐的,這樣我們能早些認識。”

    “老太太,您可不知道,我邀請過小米無數回,可她呀,是說什麼也不肯來。”展月倒象是滿肚子的委屈。

    小米見好朋友的樣子實在可愛,笑着說:“展月,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

    展月這才又高興起來,給老太太和小米又盛了一碗湯說:“對嘛,以後,要經常來,不然,老太太會想你的,她老人家一想你,可說不準會去找你的喲!”語氣裏威脅成分十足。

    小米自然聽得出來,一邊阻止展月給她盛湯,一邊擺手說:“我真的喝不下了。那個,我以後只要有空兒會來看老太太的,放心好了。”

    展月見小米執意不再喝,也不再強求,“這可是你說的哦,反正老太太我還認真呢,你若真不來看她,她翻遍石頭縫兒也能找到你。”

    展月的伶牙俐齒把老太太的心意全表達了出來,老太太自然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兒。看着小米忙不迭地答應着,心裏極是欣慰。

    這是孟小米喫得最久,也最溫馨的一頓晚餐。小米甚至有了一種錯覺,這裏應該是自己的家,溫暖得有種讓自己要化掉的衝動。

    牆古老的壁鐘不經意地敲響了,小米看看錶,已經是晚九點鐘了,她嚇了一跳,忙從沙發跳了起來:“老太太,太晚了,我真的要走了。您放心,我還會來看您的。”

    小米生怕老太太又出口阻攔,真誠地下着保證。

    老太太見小米執意要走,也不好再說什麼,吩咐展月媽說:“讓司機小王去送送小米。天黑,女孩子怎麼能自己走夜路!”

    小米一聽,急了,連連擺手說:“老太太,真的不用了,我家離這裏很近的,不說了,我先走了。”小米不再等老太太說什麼,逃跑般快步走出展家大宅。

    深秋的夜晚異常清涼,天的皎月散發出來的清輝將孟小米瘦弱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剛纔的溫馨久久地在孟小米的腦海迴盪着。

    展家大宅的門口,展月媽扶着展老太太,勸道:“媽,進去吧。以後,小米會常來咱家的。”

    老太太一直注目着那個瘦弱的身影,此時,收回了目光輕嘆了口氣:“這個小米跟明月小時候一模一樣,她怎麼會不是明月的孩子呢?”

    展月也過來攙扶老太太,聽老太太這樣說,不禁問:“老太太,我的明月姨真的是小米媽媽?”

    老太太點點頭,又搖搖頭,神色裏有不盡的遺憾。

    “對了,您那兒有沒有我明月姨的照片?您不是有好多老照片嗎?放哪兒了?讓我看看。”經展月這麼一提醒,展老太太這纔想起,拍着自己腦袋笑着說:“你看看我,真是老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對,我再去翻翻老照片。”

    孟小米快步走着,腦子裏全是展老太太那慈祥的面容還有對她諸多的詢問。難道自己真的跟展家有什麼淵源不成?這樣想着,孟小米放慢了腳步。

    兒時的記憶是那麼遙遠,母親的樣貌越來越清晰地映了小米的腦海裏。她在腦海裏反覆較着母親、展老太太、展阿姨,猛然發現三個人還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孟小米又喫驚又有種驚喜的衝動,如果展家真與自己有淵源的話,自已再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了。

    小米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展老太太曾說過她那個走失的女兒叫展明月,而展阿姨見到自己的第一面叫自己阿月。本來以爲是口誤,但種種跡象表明,這裏面並不是口誤那麼簡單。

    難道這些只是巧合嗎?小米總感覺這其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關聯着。母親應該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她卻把一切都帶離了這個世界。小米不禁黯然神傷。

    小時候聽母親說,在小米粒出生沒多久,父親意外離世了,甚至連照片都沒給小米粒留下來。所以至今小米也不知道她的父親到底長得什麼樣兒。

    一直是與母親相依爲命,日子清苦又甜蜜。只是,忽然有一天,母親患了絕症-----

    母親自知自己不久於人世,臨終前將她的小米粒託付給這個遠房的舅舅,一定也是不得已之選。因爲小米在那之前幾乎沒見過她這個遠房的舅舅。

    她一直不明白,以這位舅舅的好財德行,怎麼會答應來照顧當時還不能創造任何經濟價值的弱小的自己。她只知道母親和這位舅舅在屋裏談了好長時間。後來,舅舅走出房門,看了看弱小的小米,鼻子哼了一聲,沒說什麼走了。

    母親在彌留之際,緊緊地抓着寶貝女兒的手,眼含着熱淚,一萬個捨不得的情緒,卻只告訴她的小米粒,要堅強地活下去!這是母親最後留給自己的話,小米一輩子也不會忘。

    孟小米清晰地記得,母親過逝後,舅舅一家住進了她和母親的房子,並且當着她的面,嫌棄母親的東西給他家招來晦氣,統統都被他扔掉。不過,卻將一個鏽跡斑斑的帶鎖的鐵匣子留了下來。

    當時她還小,只看到了一次,不知被舅舅扔到哪裏去了,她相信,那個小鐵盒裏應該有一些她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

    她掏出那部過時的手機,拔通了那個久未聯繫的電話號碼。好一陣,電話那頭纔有人接聽。語氣極其不耐煩。

    “誰呀?這麼晚了,不知道別人都睡覺了嗎?”舅舅那熟悉的破鑼嗓兒傳過來。

    小米深吸一口氣,大聲說:“舅舅,我是小米。”

    才說到這兒,電話那頭的舅舅立刻暴躁地大叫了起來:“小米?你還有臉打電話來?你說說,你都多長時間沒給家裏寄錢來了?我還以爲你把我這個舅舅早忘了!妄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還沒等小米說什麼,舅舅一通數落,小米一邊揉着耳朵,一邊不得不將電話拿得離耳朵遠些。

    “你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個白眼狼!喫我的、喝我的,我卻白落忙,沒享受到你的一點兒好處!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自己在外面喫得香睡得着,早不知道還有我這個舅舅了吧!”

    舅舅發着私憤,完全不給小米說話的機會。

    “人不能忘本,當初若不是我收留你,沒準你現在還不知在哪裏要飯呢!你過了好日子,再也不管你還有個天天喫糠咽菜的舅舅了吧!”

    “喫糠咽菜?”孟小米在心裏一陣冷笑,“大魚大肉還差不多。”小米腹腓着。

    她這個舅舅好喫懶做,天天尋思着那些不易之財,凡是能變成錢的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讓它們變成鈔票,這裏面也包括小米自己。

    小米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給她這個舅舅換了多少錢回來。只是那段日子,舅舅象一隻哈巴狗似的對自己露出少有的笑臉。

    也許只有那幾天,自己才被舅舅當成人來看待着。小米用力搖搖頭,將那些不愉快的經歷揮到腦後。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似乎這一通叫罵解了些氣,這才停下來,喘着粗氣。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舅舅不再叫罵,孟小米這才冷冷地問:“舅舅,那個,我媽媽的東西還在嗎?”

    舅舅馬警覺起來,停了兩秒,沒猜透小米的意思,才問:“你,你不問問你舅舅我過得好不好,倒問起這個幹什麼?”

    “我要拿回來。”小米快速回答。

    電話那頭不再出聲,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小米眉頭蹙了起來,她這個舅舅又想什麼歪點子呢。

    見舅舅不出聲答應,小米有些急,“舅舅,我記得我媽媽只留下了那個鐵盒子------”

    果然,經她這麼一說,舅舅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說:“當然在,不過,你想要,可不能白讓你拿走,我爲你保管了這麼多年,也不能白保管。

    你也是知道的,舅舅家的經濟狀況不好,現在你弟弟花費又大------,這樣吧,公平些,也不枉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你拿錢來換吧。”

    一切都在孟小米的意料之,只是一開始,她還存着一絲幻想,她不希望這個嗜錢如命的舅舅在這件事還跟她提錢的事。畢竟,媽媽的東西是屬於自己的。

    好在錢能解決的問題應該都不是問題。小米長舒了口氣,東西在好,至少可以睹物思人,又或許會有些別的讓人期待的東西存在。

    小米對這個舅舅徹底失望了,冷冷地說:“好,我去取。”

    舅舅家住在老式小區裏,以前小米完晚自習回家都是自己一個人走夜路,所以她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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