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一顫,扭頭望去,發現那個張天師一腳踏出了門口,整個人倒在門檻上,捂着大腿在哀嚎。
“你已煞氣沾身,不想死的,就滾回來”
夏流扭頭去瞥了一眼,冷冷地道,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張天師,竟找死想溜出去。
“我我腿斷了”
聽到夏流的話,捂着大腿在哀嚎的張天師,滿臉痛苦道,費力掙扎地爬了回來。
譁
看到這一幕,衆人再次心聲俱震。
張天師剛一腳踏出門口,摔了一下,就斷了腿
若是走出門外,豈不是和那個青年徒弟那般
“店內的人都沾染到了煞氣,如果你們不想死那麼快的話,就別走出去”
夏流掃了一眼衆人,聲音淡淡地提醒道。
什麼
在夏流的話一出,店內的所有人都雙目一突,露出驚恐之色,又一次後退,遠遠地躲開門口位置。
“大師,請你出手去救救我徒兒”
這時,張天師爬到了夏流的面前,一臉懇求道,早已沒了剛纔那份輕視和傲慢。
畢竟他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完全相信了夏流說的話不假,若他剛纔雙腳都落在門外,也許跟青年徒弟一樣的慘狀。
“他死了”夏流聳了聳肩道。
“腦漿四濺,當場喪命,就算神仙下凡也無能爲力”
聽後,張天師瞬間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目露驚懼,哪裏半點天師派頭。
若出此門,命喪當場,還真是如此
“噗通”
“噗通”
接着,兩道跪地聲在身旁響起。
“求大師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
只見跟着沈九齡身後的那兩個夥計,受不了對未知死亡的恐懼,竟朝着夏流跪了下來。
沈九齡見狀,還算能保持最後一絲鎮定,再次抱手向夏流長鞠一躬,“請夏大師爲我們指點一條明路,日後只要夏大師用得上沈某人的地方,沈某人必當鞍前馬後,以此厚謝”
此刻,沈九齡的目光裏滿是敬畏和恐懼。
特別是目睹青年徒弟死於非命,張天師斷腿保命,早已心神俱喪。
若不是有人在旁,他又是堂堂大佬的身份,只怕也會跟那兩個夥計般向夏流跪求救命。
站在旁邊的秦祝豹,聽到沈九齡對夏流那般恭敬的態度,又看了看夏流,糾結片刻,最後還是走了出來。
“夏大師,老沈他只是一時急於除煞,若有什麼不對,還請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看向夏流,秦祝豹賠着笑容,爲沈九齡出聲說道。
秦祝豹摸不透夏流的脾氣,生怕沈九齡在剛纔惹了夏流,怎麼說沈九齡都是他的好友,他可不想看到沈九齡得罪夏流這種存在。
“你們都起來”夏流看了一眼沈九齡,還有地上的兩個夥計,淡淡說道。
聽到夏流的話,沈九齡帶着那兩個夥計,連忙對感激了一聲,兩名夥計從地上站了起來。
夏流頷首一下,便轉身看向擺在大廳裏面的那把青銅大劍,問道:“那一把青銅大劍有什麼來歷”
“不錯”
夏流點了點頭,說道,“這把劍帶着煞氣過重,已經聚成了劍煞,要是在店內待上一刻鐘,人就會沾染到劍煞,若踏出此門,煞氣離體,就會死於非命”
聽到夏流的這話,距離那把青銅大劍最近的秦祝豹和阿虎,連忙後退了幾步。
“這麼說,只要待在店裏不出去就沒事了”
只是,沈九齡的眉頭卻皺了皺,有些不解地問道,要知道之前那兩個顧客,還有掌眼師傅和兩個夥計都是在店裏死了,又該怎麼解釋。
夏流好像看穿沈九齡的不解,繼續道:“就算不出門,只要待在這裏時間久了,也會受到劍煞影響,最後死於非命”
見夏流這麼說,店內的衆人又一陣譁然。
本來還以爲只要待在店內就沒事了,可沒想到待在店內也會有事。
“夏大師,那該怎麼辦”
而沈九齡作爲這裏的主人,自然是先出聲問道。
見沈九齡向夏流問話,衆人都紛紛看了過來,等着夏流的回答。
就在剛纔,夏流已經用風水奇門祕法去查看過那把青銅大劍。
發現那把青銅大劍能凝聚成劍煞,除了由於劍身內那股濃郁的陰氣,以及隱藏其中的血腥氣所導致之外,還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充滿了王霸之氣。
這股王霸之氣,定是這把青銅劍的主人生前所留下,否則劍煞也不至於如此強悍,能讓人死於非命。
夏流看了一眼沈九齡,“你還沒有回答這把青銅劍的來歷”
這時,沈九齡才恍然,連忙說道:“這把青銅劍是前一段時間從幾個倒鬥人手中得到,經過掌眼,說是一把秦漢時期的將軍劍,後來又請專業人士翻譯劍身上的古字,確定是項羽用過的佩劍。”
聞言,夏流點了點頭,“這麼說,它的確是西楚霸王的佩劍無疑了”
西楚霸王一生勇武蓋世,武道修爲驚人,猶如戰神,死在他手底下的敵人不計其數,若不是最後自刎,幾乎無人能殺死。
而這把青銅大劍作爲其佩劍,自然沾染着無數的鮮血和殺意,就算主人早死上千年,劍身依然殘存霸王之氣,就可以看出。
不過,這等劍煞,就算帶着王霸之氣,對於夏流來說也不算什麼,那不過是生前主人殘留不甘意志在作祟而已。
當下,夏流朝着那把青銅大劍走去,伸手將青銅劍拿了起來。
剎那間,耳畔就響起陣陣金戈,鐵馬呼嘯,如臨古代那修羅般戰場,整個人被千軍萬馬包圍。
而這一刻,夏流清晰感受到劍身內那股殘存的王霸之氣,向他衝來。
“區區殘存意志,敢爾”
夏流心下冷哼一聲,風水祕法運轉起來。
只見手中的青銅劍微顫一下,劍身上有一股黑芒緩緩散出,不過在普通人的眼裏根本看不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