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冬梅聽到王語萱的話,依然在在電話里語氣急促地說道。
“我不會再信你了,要救人,就去報警”
說完,王語萱伸手便將手機直接掛斷,放回了口袋。
擡眼看了一下對面的夏流,見到夏流正凝視着自己,王語萱以爲夏流想知道打電話給她的人是誰。
“剛纔是我舅母的電話”
當下,王語萱也沒有對夏流隱瞞,直接開口道。
“我知道”
聞聲,夏流點頭道。
看了一眼王語萱,神色有點嚴肅道:“剛纔電話裏的話我聽到了,這一次她打電話來呼救是真的。”
“真的”
王語萱聽後,不願意相信。
畢竟對於自己的舅母那性格,王語萱很瞭解,只是以前是爲了親情,她被騙都會返身回來,但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怎麼也不會再上當。
“一個人的聲音可以騙人,但說話的那種語氣是不會騙人,剛纔她的語氣透着一股驚恐,顯然是真的遇到危險,我現在跟你你聽清楚,是不想讓你以後在心裏留下什麼遺憾”
夏流見王語萱不信,解釋一聲說道。
聽到夏流的解釋,王語萱俏臉微微一變,而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顧不上喝茶,起身朝着房門口走了出去。
夏流見狀,沒有什麼意外,王語萱這般反應在意料之中。
“我與你一起回去”
當下,夏流抓起房卡,跟了上去。
“夏先生,我不能再麻煩你了,我會報警的”
這時,王語萱見夏流跟了上來,回頭看向夏流,拒絕道,她覺得不能再繼續去麻煩夏流。
不過,夏流走了上前,擋在王語萱的面前,“若是我沒有猜錯,想必是剛纔逃掉的那個男,帶人回來尋麻煩,你一個人回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再說就算你報警,也許警察未必能來得及時”
“相信我,既然那個男是我放走的,那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夏流看向王語萱,目光炯炯道,他怎麼能看着王語萱一個女孩子回去。
見夏流如此說,王語萱想了想,點了一下螓首,而後便與夏流一起出了酒店後,往小區方向走去。
很快,夏流和王語萱二人就回到了樓梯口,但是夏流突然伸手去拉住王語萱。
“你在這裏找個隱蔽的角落等我,我先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夏流開口道。
聽到夏流的話,王語萱嗯了一聲,走到一旁,隨後夏流便往樓梯口走了上前。
很快,夏流便走到了三樓口,夏流發現房門是內鎖的,隨後將腦袋貼在門上聽了一下,方纔去敲門。
當敲了門兩聲後,夏流縱身一躍,躲在一旁的樓道邊。
接着,片刻不到,門從裏面打開,只見一個頭發染着綠色的青年從探出了腦袋。
綠毛青年看了看樓梯口,發現沒有人影,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疑惑。
“老大,沒人”
綠毛
青年見狀,扭過腦袋,朝着屋內喊了一聲道。
“誰說沒人”
夏流冷笑一聲。
“啊”綠毛青年被驟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不由叫喊一聲。
但是夏流沒有給他機會,一拳擊出,狠狠地砸在了綠毛青年的胸膛。
只見綠毛青年的胸膛頓時凹陷去一大塊,身軀朝着屋內倒飛回進去。
一拳擊飛站在門口的綠毛青年後,夏流也閃身走了進去。
“砰”
隨着一聲砰撞響起,綠毛青年狠狠地砸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幾口鮮血從嘴裏噴出,腦袋聾拉,不知是死是活。
“是誰”
“圍住他”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冷喝。
頓時,站在屋內的二十多號人,衝了上前將夏流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一個個拎着鋼管,砍刀之類,看起來面目兇惡,明顯比一般的混混更爲兇狠。
夏流聞聲看去,發現剛纔逃跑的那個魁梧男,正陪在一名年齡三十多歲,穿着一件紅衣t恤的黑瘦男子身旁。
此時,那名紅衣男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身旁摟着一個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年輕女人,那一雙賊手不住地往年輕女人身上摸來摸去。
夏流目光掃了一眼,被沙發旁地板上的東西吸引過去,只見在地板上躺着一女兩男。
其中一女人夏流倒是認識,王語萱的舅母陳冬梅,一動不動躺在那裏,不知是死是活;至於另兩男,若是夏流猜得不錯,應該是王語萱的舅舅和表弟。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我們原本只想逼騙那個美妞回來,沒想到你竟然倒黴地返回來”
魁梧男盯着夏流,眼裏透着陰狠,咬牙道,對於夏流在剛纔壞了他好事,打傷了他的事情,極爲仇恨。
“說得不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既然給你機會逃出去,你還回來想死,那我便送你們一程”
夏流冷笑道,將原話還給魁梧男。
“艹,還敢學老子說話,讓你看看,惹怒到天狼是什麼下場”
魁梧男聽到夏流的話,頓時暴怒起來,不懂夏流從哪來的勇氣。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紅衣男微微擡眼,掃向場中的夏流,嘴角泛出陰森一笑道:“小子看起來倒挺狂的,蠻有種,不過老子最不喜歡就是這種,給先廢了他兩條胳膊”
紅衣男陰陰一笑,像是在宣佈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完全沒有將夏流放在眼裏,直接要廢夏流兩條胳膊。
“是,火狼哥”
魁梧男聽了火狼的話,不由一喜,點了點頭道。
而後轉身,對着那些圍住夏流的手下,魁梧男喊道:“火狼哥說,廢掉這個小子兩條胳膊”
聽到魁梧男子的話,那些圍住夏流的男子,立刻跟打了雞血般,拎着手裏的玩意往夏流身上招呼而來。
看着數十條鋼管和砍刀朝着自己砍過來,夏流的眼眸微微半眯,目光鎖住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叫火狼哥的紅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