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往外而跑的衆人被金芒吸引,不由扭頭回看,待看到懸在夏流前方頭頂上的那把金色戰戟,羅霓裳頓時驚得香脣驟張。
就在這時,夏流往前踏步而出,竟凌空而起,彷彿空中陡然出現一排階梯似的,一步步往上踏出。
登臺而上,一步半米,凌空踏上了九步,瞬間便來到蟒蛇的頭頂上方。
“這”
旁邊的葛天機看到這一幕,雙眼瞪得極大,顯然被凌空踏步的夏流給震驚到了。
那一杆戰戟隨着夏流的身影而動,依舊漂浮在夏流的面前,金芒閃爍。
只見夏流伸手而出,往面前那一杆符光凝聚的戰戟虛空一抓,握住了金芒戰戟。
我有一戟,當戰天下
嘩啦一下,那杆戰戟瞬間迎風而漲,延綿而出,接近八尺多長。
“嘶~~”
這時,那一條蟒蛇意識到眼前的危險氣息,驟然張開大口,直接朝着夏流咬了過去。
同一時間,一股股白幽幽的陰煞之氣從口裏噴吐出來,比之剛纔還要多上十來倍,如洪流般覆蓋向夏流。
“小心”
蘇小婉見狀,不由發出一道驚喊,提醒夏流道。
不遠處的羅霓裳雖心有畏懼,但依然睜大美目,看着前方的夏流。
而下一刻,夏流擡手而起,握着金芒戰戟,往前輕輕地一揮。
沒有絲毫華麗的招式,也沒有任何誇張的動作,那杆金芒戰戟就是這麼輕輕揮出。
然而,在剎那間,彷彿整個天地都在變色,衆人的眼裏唯剩一道金芒劃過。
這一戟如長虹貫日,輕而易舉地破開那一股襲來的陰煞之氣,斬向蟒蛇的頭顱。
這條蟒蛇活了不下千年,一身肉體早已如銅皮鐵骨一般,連子彈都傷不了,可在這一道金芒下,卻跟一塊豆腐似地被斬成兩段。
“嘶”
蟒蛇被金芒劃過斬斷,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烈吼叫。
可它的蛇頭隨着戰戟劃過,滾落了下來,如泉涌般的血柱從斷口處噴薄出來。
“轟隆”
緊接着,整條蛇軀轟然無力地倒了下去,砸起一片塵土飛揚。
這條藏在麒麟溝上千年之久,嚇得九隆鎮數十代居民不敢深入天火嶺的蟒蛇,竟讓夏流給一戟擊殺之。
凌空九步,一戟殺龍
“他他是人嗎”
逃到不遠處駐足觀望的長袍中年人,被這一切給驚得目瞪口呆起來。
“自然是人,還是一位神人”
葛天機儘管被凍僵在原地,可心下卻抑制不住痛爽。
他不僅在鬼門關上撿回了一條命,而且有幸見識到了這等神人手段
“夏大師不愧爲夏大師”
張道濟心裏由衷地崇敬道。
“怎怎麼會這樣”
逃得最遠的黃少等人發現後面情況有樣,不免扭回腦袋望了過來,剛好看到
蟒蛇被夏流凌空一戟斬落,瞬時一個個都驚呆在了原地。
黃少等一衆二代公子哥和富家女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沉默不言,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這麼強大如斯。
羅霓裳此時早已愣在當場,心裏面情緒萬千,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有過這般複雜心緒。
茫然,不解,輕蔑,驚憾,歡喜,懊悔
不過,最後所有的心緒都化成一股憤怒。
“可惡的傢伙,這麼厲害,怎麼不提前告訴自己”
羅霓裳盯着前方那個負手而立,傲視四方的年輕人,在脣裏憤憤地低聲怨道。
這時,在衆人驚駭的眼神注視下,夏流緩緩地從空中踏步而下。
至於那一把金芒戰戟,早已化成了符光,重新回到了那一柄形如方天戟的黑色金符器上。
剛纔那一招,看似平淡,卻是一門武道技法,名爲“霸王決”,而那一杆戰戟,則是霸王戰戟,需要修爲到一定程度,藉助祕法,方纔施展出來。
聽老瘋子說過,若是修爲到了,那一杆霸王戰戟便可以隨心所欲地脫離玉符器,成爲貼身武器,隨主人一起戰盡天地。
以夏流那一戟的威力,別說一條在進化期的蟒蛇,哪怕是鋼鐵做成的現代坦克,都可以輕易斬斷。
從半空落下後,夏流並未去理會喫驚的衆人,而是徑直走向那一顆被斬落的蛇頭。
“有一對假龍角做輔藥,對治好老瘋子的病多上一分把握”
看着蟒蛇頭顱上的那一對金色小角,夏流在嘴裏自語嘀咕了一聲。
隨後,夏流伸手去摸出了一把匕首,將蛇頭上的那對小角取了下來。
在夏流做好這一切後,旁邊不遠處的葛天機,終於壓住身上的那股陰煞之氣,朝着夏流走來幾步。
“多謝大師出手相助,葛某人感激在懷,他日必當銜草結環相報”
葛天機神色莊重而恭敬地拱手而拜道,可以感受到他的話完全是出自內心,絕無半點虛假。
先不論夏流出手相救之情,單看夏流憑空而起,一擊斬龍,葛天機就能看出夏流的道行,要比他高出不下一倍。
如此人物,葛天機豈能不低聲去結交一番。
之前被夏流留在外面的張道濟,蘇小婉和曹山三人也跑了過來,跟夏流聚在一起。
蘇小婉的目光帶着濃濃喜色,時不時偷看着夏流,覺得連這麼恐怖的巨蛇,夏流都可以輕鬆斬殺,那還有什麼能擋得住夏流呢。
想到這裏,蘇小婉在心裏的想法便更加堅定了起來。
黃少那些二代公子哥和富家女們站在那邊,有些遲疑不止,不知是繼續離開,還是返回原地。
畢竟,回過神來的他們在心裏面的恐懼並未有絲毫減少,反而增加。
要知道一路上走來,他們這幾個二代公子哥和富家女們,都沒少去冷嘲熱諷夏流,藉機擠兌夏流四人,可謂是將夏流得罪不淺。
若是以前不懂夏流的本事,他們倒無所謂,但眼下對方卻是斬殺巨蛇的高人,連葛天機都低頭而拜的存在。
惹到如此人物,豈能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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