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流沒有動作,反而嘴角泛起一聲蔑笑,輕輕搖了搖頭道。
“小子,你說什麼,是不是找死”那名保鏢幾乎欲暴起,滿臉怒意地瞪向夏流,眼看就要動手。
旁邊馬文墨面色大變,看到夏流出言觸怒對方,連忙上前看向對面的保鏢,賠笑一聲道,“這位兄弟不要生氣,他就是說笑的,我們現在就走”
說着,馬文墨伸手想去拉夏流離開。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觸怒對方,要是再不離開,不用想也知道,準沒有什麼好果子喫的。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哪怕當着楚天豪的面說,楚天豪也不敢對我動怒”
夏流微擡了一下眼皮,目光裏閃現出一絲寒芒,掃向那名保鏢,冷聲道:“你不過他手底下的一條狗,算什麼東西”
“找死”
那名保鏢大怒而起,揮拳就朝着夏流的面門砸了過來。
“不自量力”
夏流冷哼了一聲,右手驟然擡起,後來居上,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
“啊”
只見那名保鏢發出一聲慘叫,下一刻整個身軀都讓夏流甩到了一邊去。
嘭
一道重物落地響聲傳來,那名保鏢摔在了三四米開外的地面上,掙扎了幾下,竟爬不起來。
“小子,你到底是誰,來人,有人擅闖莊苑”
剩下那一名保鏢見狀,神色爲之一變,連忙對着傳呼機說了一句。
不過,夏流在甩飛那名保鏢後,並未有下一步動作,也沒向剩下那名保鏢出手。
只是負手而立,神色平靜地站在原地,像在等待什麼。
倒是旁邊的馬文墨滿臉擔心和焦慮,不住示意夏流趁着對方的人沒有出來,趕緊離開。
但夏流對他的反應卻一副無動於衷,讓馬文墨十分不知所措,心裏感到陣陣忐忑不安。
“是什麼人,敢來莊苑放肆”
果然,不消十來秒鐘,便見一夥西裝革履的保鏢從前方衝了過來,爲首是一位身形極爲彪悍的青年。
“傑爺,就是面前這兩人,想強行闖入莊苑,還打傷了阿瑋”
剩下那名保鏢見到自己的人到來,朝着彪悍青年迎了上去,指着對面的夏流和馬文墨說道。
彪悍青年的目光在地上那名保鏢掃了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廢物”
“把他帶下去”
接着,吩咐一位保鏢將地上的那名保鏢待下去。
隨後,彪悍青年方纔轉過目光,正式盯向對面的夏流和馬文墨。
“是你們出手打”
然而,彪悍青年的話語到了一半,卻是面色猛然大變,顯現出蒼白之色,如同看到什麼恐怖的存在一般。
“是是是你”
只見彪悍青年神色帶着惶恐,忌憚地盯着夏流,有些吞吐地說道,連話語都泛着幾分顫抖。
看到對面彪悍青年的反應,本來心裏一陣忐忑不安的馬文墨,頓時滿臉懵逼了。
當然,不僅馬文墨懵逼了,彪悍青年身後那十來個保鏢也都懵逼了。
自己的老大是怎麼了,還沒有出手就被對方給嚇顫抖了
“你認識了”
夏流對彪悍青年這般作態,並未覺得有什麼,開口淡淡地道。
“我曾跟太保在慶岡鎮,有幸目睹過夏先生一面”彪悍青年聽到夏流的話,抱了抱手說道,連聲音都不敢過於大,直接從一隻野狼,變成了一隻羔羊。
畢竟那一日的情景還深深地印在彪悍青年的腦海中,或者說,是烙印在每一個在場的人腦海中。
而作爲一名武者的彪悍青年,更是明白能夠施展隔空殺人,一拳斃命的手段,其中到底意味着什麼。
因此,眼下面對着夏流,他不由自主地在心裏泛起恐懼。
那是弱者對強者生出來的敬畏
“如此便好,你替我進去跟楚天豪通報一聲,就說江南故友夏流,冒昧前來拜會”夏流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也便少了不少事,直接對彪悍青年道。
“好,請夏先生在此處稍候片刻,我這就進去告訴太保”
彪悍青年點頭應道,說着朝着夏流拱手一抱,而後便轉身快步往裏面走去。
在彪悍青年看來,只要夏流不是暴力硬闖就好,是來拜會,那一切都好說。
其實,不須夏流開口,他也自會去告訴楚天豪。
畢竟一個如此身份的人物來到此地,他豈能不去告訴楚天豪,這可是跟楚天豪平起平坐的存在。
“姐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剛纔那人對你如此畏懼和恭敬”
看到彪悍男子轉身往回走去後,回過神來的馬文墨在夏流的旁邊,低聲問道。
現在馬文墨在心裏已經不認爲夏流是一個富二代那麼簡單了,一個富二代又怎麼能讓對方如此忌憚。
心想,自己這個姐夫肯定是有什麼瞞着自己。
“等下你自會知道”
夏流負手而立,望着前方進入莊苑而去的彪悍青年,對馬文墨輕笑一聲道。
約莫過去三分鐘左右,前方一百米外的莊苑正門,被人完全打開。
只見一夥人從裏面魚貫而出,爲首的一人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
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在龍行虎步間,如是自成一股上位者的威勢,給人一種不敢對視,想要俯首膜拜的感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威震江北,人送外號太保的楚天豪。
“姐姐夫,出來了”
站在夏流身邊的馬文墨,看着從前方門口走來的楚天豪一衆人,身子竟微微有些發顫,也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激動,興許是害怕和激動兩者兼有。
畢竟,能親眼面對堂堂江北大佬,作爲普通人的馬文墨,又如何能保持淡定下來。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別說面對堂堂江北大佬,哪怕是面對市長,縣長什麼,也免不了畏懼和激動交加在一起。
ps: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