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天陽不知道是在酒醉狀態,還是神志昏迷,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完全不知道臥室裏來了這麼多人。
只是,他在嘴裏正時不時地吐出一兩聲:“難受心好像被燒了”
巫娜兒走了上前,往趙天陽的胸口處瞧了一眼,頓時俏臉一變:“這是禍喉蠱”
“真是中了蠱”夏流聞聲,眉頭微微皺起。
畢竟,趙天陽可是跟他一起帶來的人,有人對趙天陽下蠱,便是在挑釁他。
其實不僅是夏流,蔣夢琳,王樂樂和高小雅三女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趙天陽是同伴。
眼下同伴遭到下蠱之災,她們同樣很危險。
這時,巫娜兒看到夏流等人的神色,似乎明白幾人在想聲,出聲安撫一句道,“不過你們放心,這蠱毒不會致命”
聽到不會致命,夏流,蔣夢琳四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聽巫娜兒繼續道:“只是這禍喉蠱在完全發作後,那些蠱蟲會侵入喉嚨,將喉嚨組織給破壞,讓人啞掉,以後再也不能說出話來”
“那你會不會解”夏流問道。
“我不會解,想解蠱,必須得找出下蠱者纔行”
巫娜兒搖了搖螓首,復而又問道,“你們下午的時候都去了哪裏”
“在巫家寨逛了一下,最後過了殷家堡呆了兩三個小時”夏流道。
“殷家堡”
巫娜兒微微一愣,“在巫家寨應該沒人會給你們下蠱,看來你這位朋友應該是在殷家堡那邊得罪什麼人,讓人下這種蠱”
說到這裏,巫娜兒美目一亮,輕笑一聲道:“看來我已經猜到是誰下的蠱了”
“誰”夏流,高小雅幾乎是不約而同道。
巫娜兒抿了一個嘴脣,“君兒妹妹”
“是她”
“不錯,在殷家堡最擅長用蠱的人便是君兒妹妹,特別是這種禍喉蠱,她最喜歡給人下了,之前曾有其他堡寨的青年見她長得漂亮,出口調戲,便讓她下過這種禍喉蠱”
巫娜兒對夏流幾人解釋了一下後,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這個朋友肯定說了什麼話,得罪到君兒妹妹”
聽了巫娜兒這話,夏流幾人才恍然想起。
當時殷無常在介紹他女兒殷君兒的時候,趙天陽在君兒妹妹這個名字開了一下玩笑,還讓殷君兒瞪了一眼。
只是,沒想到那個君兒妹妹如此小氣,僅僅因爲一句話,便給趙天陽下了蠱。
看來外人傳言所說非虛啊,說什麼苗巫妹子長得是漂亮,但千萬不要得罪,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是拿過君兒妹妹這個名字開了一個玩笑”夏流對巫娜兒道。
“看來真是,君兒妹妹最討厭別人開她玩笑了”巫娜兒有些無語的表情,“這樣吧,等天亮了,你帶你們去殷家堡,讓君兒妹妹將他的禍喉蠱給解了”
“爲什麼要等到天亮”旁邊的高小雅已經急得插話來問道。
此時,趙天陽的嘴巴已經開始紅腫了起來,看來禍喉蠱在發作蔓延了。
巫娜兒解釋道,“放心,這蠱毒發作期是三天,等一晚上沒什麼事”
聽到巫娜兒這麼說,夏流沒有什麼說的,只能等到明天了。
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後,那些村民見沒有什麼事後,也便都各自散了。
巫娜兒沒有隨衆人離去,在叮囑夏流幾人要注意哪些苗巫規矩後,這才帶人返回去。
一時間,屋院裏便剩下夏流,蔣夢琳,王樂樂和高小雅四人,陪着昏迷在牀上的趙天陽。
直到外面天色差不多亮起來,趙天陽才醒了過來,不知道是酒醒,還是痛醒。
他先是看到夏流坐在牀前的椅子上,後又見高小雅靠在牀頭打瞌睡。
可還沒有等他說話,便感到自己的胸口又疼有癢,低頭看去才發現胸膛上長着密密麻麻的黑綠色長毛。
“這這”
只是,當趙天陽開口要問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才發覺喉嚨乾燥無比,已經沙啞腫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趙天陽的動作將靠在牀頭的高小雅弄醒了過來。
“陽哥,你不要說話,你中蠱了”
高小雅連忙出聲制止正在掙扎想要說話的趙天陽。
夏流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替他托住了下巴,趙天陽這才能含糊不清地說道:“師父,我怎麼變成這樣,是誰給我下蠱”
“你昨天拿誰的名字開玩笑,就是誰給你下蠱了”夏流道。
“是是那個君兒妹妹”趙天陽聽後,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昂頭髮出一聲悲嚎,“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於嘛”
夏流沒有心思去理會趙天陽的悲嚎,轉身走出房門去找巫娜兒。
畢竟,趙天陽這貨最近跟高小雅走得火熱,人都有點太浪了。
而殷君兒給他下這個蠱,正好可以治治他,讓他收起那種花花心思。
很快,巫娜兒讓夏流找來,還帶來四個苗巫漢子,挑着一個擔架,幫忙將趙天陽擡往殷家堡。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殷家堡。
殷無常對夏流一行人如此大清早的到來,感到有些疑惑,待問明白情況後,臉色有些不好看,親自給夏流和趙天陽賠了一個禮。
隨後,讓人去將女兒殷君兒喊了出來。
殷君兒走出來後,似乎已經猜到是什麼事情,不等殷無常發怒開口,便直接坦白不諱。
“君兒妹妹,你簡直真是太胡鬧了,還不快給這位趙天陽兄弟,將蠱毒給解了”殷無常聽後,板着臉色,很是生氣地道。
“知道了”
殷君兒撇了撇紅脣,有些不情願,但是不敢去違抗父親的話。
當下,殷君兒將美目轉向夏流,有些嬌氣地用生硬的國語,對夏流道:“乾爹,麻煩你將他帶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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