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陽皺了一下眉。
格蚩昆看了一眼趙天陽,繼續道:“其實你根本就不用走六千步,你站在原地,等到差不多時間,你體內的蠱蟲都鑽進臘肉內,便也解掉蠱毒了”
“臥槽,這些噁心的黑蟲是在我身體裏的”
頓時,趙天陽躬身下來,嘔吐了幾下,都要將隔夜飯給吐完了。
格蚩昆本來要打算要讓趙天陽帶他去找夏流的,眼前這個畫面,只好捂着鼻子往後退幾步。
“你不要嘔了,這些蠱蟲在你身體裏不是這般模樣的,比這要猙獰惡心多了,從你體內出來後才成了普通蟲子的樣子,這還有什麼噁心的”
“嘔”
可沒想到格蚩昆這麼一說,趙天陽更是猛吐了起來。
格蚩昆看到這一幕有些皺眉,他堂堂一個巫鬼門長老要陪人在這裏嘔吐,太不像話了,簡直是對巫聖的大不敬。
當下,格蚩昆也不再理會趙天陽,帶着身後三個隨從,轉身往前方的巫家寨走過去。
只是等格蚩昆幾人剛剛走遠,趙天陽便止住了凹凸,站直了身子起來。
其實剛纔他是被蠱蟲噁心到了不假,但更多是不想帶格蚩昆去找夏流。
趙天陽早就看格蚩昆不爽,知道他去找夏流,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不過又怕對方向他下蠱,趙天陽只能耍了一點詭計,眼下立馬往回奔了回去
蠱,上方一個蟲,下面一個器皿的皿,顯而易見,便是蟲子放進器皿內,是謂之蠱。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養蠱人一般會將很多毒蟲毒物放在一個器皿內,讓它們之間互相咬食,最後沒有死去的一隻,便可以當作蠱蟲。
當然,操作起來絕不是那麼簡單,其中還有許多祕法在內。
這只是根據本草綱目裏提到了蠱作出的解釋,書中有言:“以百蟲進甕,經年而啓,必有一蟲盡蠶諸蟲,此即爲蠱。”
不過,苗巫這邊最初養蠱,大多是爲了治病。
畢竟苗巫人常年在深山密林之中,居住生活條件惡劣,各種毒物毒蟲很多,經常會中毒,而作爲毒中之王的蠱,自然可以剋制各種毒物。
而且幾乎每一個苗巫寨堡裏,都會有一個人充當巫師的角色,平日裏專研蠱術,目的便是多在治病。
巫娜兒和夏流一邊往巫家寨另一邊走去,一邊對夏流解釋起了蠱毒。
“其實,大多人苗巫人是不會用蠱的,”巫娜兒說道:“習蠱術基本是女孩,一可以替家人治病,防治各種毒物,二也可以多一項防身本事,我們苗巫的女孩有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在夫家受到欺負,孃家一般是不會管的,所以爲了有安全感,不少苗巫女孩都習蠱術”
夏流聽到這裏,心想,怪不得外面人說到苗巫女孩,都是又愛又怕,原來是有原因的。
“我看趙天陽中了蠱,不僅可怕恐怖,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要是你們苗巫都習得蠱術,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夏流說了一句道。
“何況,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剋,蠱並非無敵存在,能人異士如此多,過度用蠱,說不定招來滅族之禍”
兩人在說話間的時候,已經走出了巫家寨,突然發現格蚩昆長老帶着三個隨從從旁邊追了過來。
“夏流,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格蚩昆擋在了夏流和巫娜兒的面前,滿是倨傲地說道。
夏流知道這個格蚩昆對他有着敵意,不由皺了眉道:“我來這裏,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沒有關係,不過,有位貴人想要見你”格蚩昆道。
“什麼人”夏流微有好奇。
格蚩昆作爲巫鬼門的長老,在這方圓苗巫寨堡中已經算是貴人了,能讓他都稱爲貴人的,到底是誰
不過,旁邊的巫娜兒似乎知道什麼,對格蚩昆冷笑一聲道:“那個姓沐的爲什麼要見夏流哥哥,他這麼鬼鬼祟祟不敢光明正大,是要打什麼主意,你格蚩昆作爲堂堂巫鬼門的長老,爲什麼時候成了那個姓沐的傳話人了”
格蚩昆聽到巫娜兒這些話,頓時老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道:“娜兒姑娘,你怎敢對本長老出言不遜我只是路過巫家寨,順便替他傳個信兒罷了”
夏流發現巫娜兒似乎知道對方是誰,不由轉頭對巫娜兒問道:“他說的那個貴人是誰”
“還能是誰”巫娜兒橫了一眼格蚩昆,方纔轉目看向夏流,說道:“這個姓沐的,是黔西本地這邊的一位大人物,人稱沐王爺。”
“沐王爺”
夏流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是他第二次聽人提到這個名字。
第一次是在來苗依州的途中,經過鳳槃鎮,在那裏搭救陳紅的時候,從那個地頭蛇周大洪口中聽到。
當時,周大洪還出言恐嚇夏流說沐王爺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在沐王爺眼裏,夏流連螻蟻都不如,下場會慘上百倍。
眼下,這個所謂的沐王爺,竟然這麼快就來找他了
夏流有些弄不明白,卻也絲毫不懼。
他夏霸王一生行事,何時畏懼過
“怎麼了,你也聽說過這個姓沐的”巫娜兒見夏流這般反應,好奇地問道。
“略有聽聞”夏流點了點頭,並未往下解釋。
巫娜兒卻道:“格蚩昆就是有了那姓沐的支持,纔會如此放肆,那姓沐自稱自己是傳承幾百年的沐王府後人,至於真假不清楚,但實力恐怖,爲人口蜜腹劍,不是好人,你還是不要去見他”
然而,就在巫娜兒的聲音剛落下,身後便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娜兒姑娘,能夠得你稱一聲沐王爺,沐某真是欣喜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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