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南月一時竟變得猶豫起來。
梁森眼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收回了手,笑道:“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
“我……”林南月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隱隱感覺到了梁森的失落。
白一鳴鬆了口氣,林海騰和林海盛鬆了口氣,錢老爺子也鬆了口氣,在場許多人都鬆了口氣。
“梁森,你可服氣?”白一鳴冷冷道。
心有激動,那次在酒店受到梁森的屈辱,這次終於找了回來。
而除開一雪前恥之外,白一鳴還看到了林南月的態度,這次是站在他那邊的態度,怎能不讓白一鳴內心激動與興奮?
梁森看向了白一鳴,眼神冷漠,沒有作答,一句話也沒說。
“哼!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嗎,小子!”林海騰冷笑。
“敢廢我兒的一條手臂,這是下場!”林海盛道。
是的,下場,在他們眼,梁森現在已經成了衆矢之的,顏面盡失,這是梁森的下場。
梁森什麼也沒說,便打算離開,然而在這時,白一鳴卻是幾步前,攔在了梁森的面前。
梁森擡眉,道:“你還想做什麼?”
白一鳴冷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否服氣!”
梁森默然不語,仍舊不作回答。
服氣嗎?
梁森自然是不服氣的,他向來心高氣傲,如果此事白一鳴光明磊落,他可以心服口服。但白一鳴以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梁森,他不服。
“看來你還是不服氣!不過沒事兒,你不服氣,以後儘管來找我報仇是!”白一鳴的笑容之充滿了譏嘲之意。
梁森繞過白一鳴,向着大廳門口走去,肩背挺直,如一棵松樹,沒有絲毫的彎曲。
算這次輸了又怎麼樣,自己的脊樑骨不會因爲這樣彎下去。
噠噠噠!
身後一個急切的腳步聲忽然響起,有些急促,像是小跑過來的。
“猜猜我是誰?”
梁森的肩頭被拍了一下,他轉身看到了戴着墨鏡的年啓華,不禁笑道:“別以爲你戴個墨鏡,再戴一個口罩我不知道是你,年啓華。”
年啓華將墨鏡和口罩都取了,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裏,然後又把綁着馬尾頭髮的橡筋取掉,甩了甩頭,烏黑濃密的秀髮柔順光亮,風韻動人。
“我還以爲你會很生氣呢,沒想到一下被我逗笑了。”年啓華道。
梁森道:“我是很生氣啊,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之後,我的心情又變好了,不枉我對你一片癡情啊。”
梁森心是有氣,但那屬於他一個人,沒必要告訴別人,對於年啓華亦是如此。
年啓華道:“又變得油嘴滑舌了,看來我不用開導你了。”
梁森笑了笑,道:“光說不做是沒用的,我需要身體的開導。”
年啓華道:“好啊,走,我給你找十個八個姑娘,讓你好好發泄一下。”
“呃……這個嘛,我無福消受,你好了。”梁森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你……果然不要臉!”年啓華被氣到了。
“叔叔。”
這時,佳佳跑了出來,看到梁森,一下向着梁森跑了過來,扎進梁森的懷裏。
“你有私生女?”年啓華問。
梁森白了年啓華一眼,道:“不得不說,你腦洞挺大的。”
三人一起離開了酒店,梁森把自行車放到了年啓華的那輛保時捷後備箱裏,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了酒店。在離開酒店不久,梁森透過後視鏡,忽然看到了一輛可疑的吉普車跟在其後。
年啓華注意到了,道:“怎麼了?”
梁森道:“後面有一輛車跟着我們。”
年啓華皺眉:“是衝我來的?”
梁森道:“也有可能是我。”
“嗯,不管怎麼樣,先到我家再說。”年啓華道,她怕梁森一個人應付不來,到了家裏,有許多的保鏢,那樣會輕鬆一些,或許對方也會忌憚。
梁森將車子的行駛速度加快提升,穿梭在車流之,然而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前的時候,一輛超長的兩節大卡車直接衝了出來,攔住前面的去路。
與此同時,後面的那輛吉普車陡然加速,如一道離弦的箭直衝而來。
“對方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這樣情況下出擊。”年啓華驚異。
“先別管那麼多,對方肯定有所依仗,你和佳佳待在這裏,我出去應對。”梁森道着,從座位底下抓起一把釘槍,然後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吉普車繞過前面的車輛衝過來,梁森把釘槍飛快的彈,然後沒有瞄準直接開槍,只聽得‘咻咻咻’的聲音,一顆顆釘子從釘槍爆射出去,全部釘在吉普車的輪胎。
在梁森愣神之際,這輛吉普車直直的向着梁森衝了過來,顯然是想撞梁森。
然而梁森卻沒有躲閃,反而是徑直向着吉普車直衝而去。
“這個傢伙是活膩歪了吧?不逃跑,反而撞過來,他以爲他能撞得過吉普車?”開車的司機先是一陣驚訝,旋即臉浮現出森冷笑容,如同看死人一般。
吉普車橫衝直撞,在後面呼嘯着,然而讓車裏面的人震驚的是,梁森竟然敢撞過來!
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老子今天送你去見閻王爺!”一個魁梧男人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眼看這車要撞了,在那一瞬間,梁森身子一閃,向着旁邊的那一輛跳了過去。
“砰!”
那輛車的擋風玻璃被梁森的身體給撞裂。
而吉普車撞空,直接撞到了另外一輛車,那輛車被裝變形車後面冒着濃濃地白煙,而吉普車也停了下來。
車內有兩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從外貌來看,他們應該是一對孿生兄弟。
“四弟,你去抓年啓華那個女人,我來對付他。”其一個男人說話立馬向着梁森的方向走去。
剩下那個被他喚作四弟的男人飛快地向着保時捷跑了過去。
梁森從車跳下,向着那輛保時捷衝了過去,他知道他們的目的!
他不會讓他們得逞!
“人拳六層?”梁森驚異,但還是飛快的躲開高個男人的這一拳。
高個男人獰笑道:“你居然知道這個?看來你也是武者,或者是你到達了這個境界。”
梁森的臉色極爲凝重,不敢掉以輕心。
所謂的武者,其實是那些練武之人,但要打開了人體的各個穴位以及經脈才能稱得武者。梁森曾經跟着a,自然知道這些,是以人拳,地級,天級來劃分的。
人拳九層,地級六段,天級三重,當練武之人到達巔峯,是真正的力量無窮,超脫非凡了。
梁森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一臉的凝重,他沒有選擇防守,而是選擇以攻擊的方式前進。
飛沙走石!
梁森眼閃過一抹精芒,身子如炮彈炸飛出去,一拳向着高個男人而去。
拳影綽綽,每一拳都帶着勁風,直擊高個男人的要害。
“人拳四層?”高個男人看出了梁森所到達的境界,他不屑一笑,道:“想不到你是人拳四層,難怪有你年啓華的身邊,那些殺手對付不了你。”
聽到這話梁森心一動,終於知道對方是白敬天派來的。
高個男人接招,氣沉力雄,很快接住了梁森的拳頭,並且還將梁森反擊了回去。
只在幾個過招之間,梁森的心一沉,知道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
“哈哈,年啓華,這下你無處可逃了,跟我走吧。”那個叫做四弟的高個男人已經到了保時捷911的車邊,他的臉帶着獰笑,一拳將車窗玻璃給打碎。
四弟哈哈一笑,便要伸手進去抓年啓華,但在下一刻,幾枚釘子咄咄咄的打進了他的手心之,穿掌而過,鮮血頓時飈濺出來。
車內的年啓華仍舊一臉的冷漠,沒有絲毫慌張之色,鎮定無,在她的手拿着一把釘槍。
四弟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他是血肉之軀,被這麼幾枚釘子同時給刺穿手掌,能不痛嗎?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做,這是在惹他發怒。
四弟如是野獸般狂暴:“草泥馬的!你這個賤女人!老子生氣了!”他大吼一聲,雙手拉在車門使勁往外拉,竟然是想用蠻力將車門給拉開。
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勸你最好把手從車門拿開,不然……我開槍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冷漠至極。
四弟的動作慢了一拍,扭頭看向身後,一對男女站在那兒,而一個穿着黑色皮褲的女人手裏握着一把手槍,冷豔無情,微擡下巴,雙眸有傲然與冷冽之意。
“我勸你們兩個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四弟冷冷的說道。
花英仍舊舉着槍,只要對方有一點異動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你可以動一下試試。”花英冷冷道,表明了她的立場。
四弟的嘴脣勾了勾,明顯不信,他背對着車子,四弟將手放到車門,慢慢的向裏劃去……
砰!槍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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