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正指向十一點的方向,如此可見,唐絕已經離開很久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有事要去忙,不能像葉悠悠一樣直接一覺睡到十一點鐘了,葉悠悠一個人在牀懊惱的哇哇大叫着,而且還瘋狂地折磨着她的枕頭,那兇狠的模樣好像是在揪着某人的臉,只聽她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
“臭唐絕,死唐絕,起牀都不知道叫我一聲,我原本都已經想好要早早起來幫忙收拾行禮呢,這下可好了,眼睛一睜開人已經飛走了,這行李還整理個毛線啊!啊……!”葉悠悠忿忿不平的大叫着,叫完之後兩隻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已經空了的位置,彷彿心裏也跟着空了一大片,如果要不是肚子裏還懷着一個小孩,她沒準都要殺到國外了。
可是因爲肚子裏有孩子,一切行動也都跟着不便起來,葉悠悠有些委屈地摸着自己還沒有鼓起來的肚子不滿的說道:“你爸爸是個大壞蛋,我們三天,不行,兩天不要理他怎麼樣,那我們這麼定了,兩天不要理那個大壞蛋,走,媽媽帶你去喫飯飯,爭取把你養的長的大大的。”
葉悠悠心情抑鬱了一會兒之後也振作起來了,轉而下牀準備去喫飯了,而葉梓域這個小傢伙也推開門大叫道:“媽媽,起牀了,爸爸說要你在十一點之前必須喫飯,我可是小男子漢,我要幫爸爸監督媽媽好好喫飯,這可是爸爸交給我的任務呢!”
“葉梓域,你給我過來,你告訴我,你爸爸是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說了些什麼,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嗎?”葉悠悠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招呼着葉梓域,嘴裏還是快速的問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葉梓域這個小傢伙也乖乖的開口回答道。
“爸爸八點的時候走了,走的時候讓我監督媽媽好好喫飯,還說不準媽媽玩手機、玩電腦、不準到處蹦蹦跳跳,不準……。”
“停!哪來那麼多不準啊,他都不在家還事事管着我,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不對,呸呸呸,看我都說了些什麼,老天不要見怪啊,我都是胡說八道的。”葉悠悠有些神神叨叨的唸叨道,她現在十分敏感這些與死沾一點點邊的詞,雖然聽去好像有些神經質,但是這又不得不說葉悠悠是真的非常緊張唐絕的。
“媽媽,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聽不懂正好,反正我也沒準備讓你聽懂,你去幫媽媽把拖鞋拿來,等我把鞋穿好了咱們去喫飯,再過幾天你爸爸回來了,咱們在家乖乖等着你爸爸回家吧!”葉悠悠神情恢復如常的對着葉梓域說道,儘管她裝得非常完美,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真的非常擔心唐絕。
與此同時,在一座十分壯觀的城堡裏,一個面容憔悴、臉色蒼白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牀,嘴裏還模糊不清的叫道:“小絕,小絕……!”而在這時,那華麗的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個長相十分帥氣的男人,仔細一看他的臉有可能會立刻被嚇到,只見走進來的男人與唐絕至少有九分像,而那一分還是因爲氣質得差異,如此可見兩人的相似度有多高了。
只見那個男人眉眼間帶着擔憂走到病牀前,然後一把抓住女人胡亂抓着的什麼的手,聲音輕柔的開口說道:“媽媽,您要什麼您告訴我,只有是您想要的,我都一定會給您找來的。”
牀的女人微微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阿擎,媽媽好想你哥哥,好想他,我希望能夠在臨死之前再見他一面,然後和他親口說一聲對不起,阿擎,你幫媽媽實現這個願望吧,媽媽求你啦!”
沒錯,這個奄奄一息,好像馬要死掉的人是唐絕並沒有死的媽媽顧清,而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則是她在離開時已經懷了孩子,可是她在離開之後才發現肚子裏孩子的存在,因爲不忍心和孤獨,所以她便把這個孩子生了下來,並給這個孩子取名叫顧擎修,因爲不想讓孩子再姓唐,所以她便讓孩子跟着她姓了,這也意味着這個顧擎修是唐絕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顧清如今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她很希望在自己彌留之際能夠再見一見唐絕,雖然她當時狠心的用假死的方式離開唐家,可她心裏還是很愛唐絕的,特別是在她命不久矣的時候,她更希望能夠親眼見一見她那個許久未見的兒子。
“好,我知道了媽媽,我會盡快安排他來見您的,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顧擎修神色不明的開口說道,他眼底的神情非常複雜,當然根本無法看清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但是卻能夠猜到,他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好,相應的還非常沉鬱,連那雙漂亮的眼睛都沒精神的低垂。
顧清在拼盡全力說完話之後精力不濟的大喘着氣,可是當她聽到顧擎修的話後,臉立馬有了笑容,笑得那麼卑微蒼涼,可以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都爲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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