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面打理的十分整齊,每件物品都有自己的位置,讓人看起來心裏很舒服,桌面還插着一束新鮮的花,像以往很多時候葉悠悠在顧宅時那樣,唐絕在看到那束花時,心裏不由的感嘆葉悠悠這個習慣仍然沒有改變,同時也一下子想到自從葉悠悠離開之後,顧宅的桌子再也見不到那充滿生機的花朵,一下子失去了家的溫暖。
很多時候女人是一個家的靈魂,如果沒有女人的存在,那麼家也不成家的樣子,不僅不復之前的溫暖,而且更增添了幾分無序,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脫離了正常軌道,一下子變得亂七八糟了,讓人很多時候都無法適應,心裏甚至會有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的感覺。
房間裏的一切都是按葉悠悠的興趣愛好擺放的,並不需要講究什麼格局設計,只需要她自己喜歡樂意便好,這也便多了幾分隨意性,讓她能夠隨性發揮,從住的地方可以儘可能多的給予她自己感,當她順着自己的心意設計安排了這一切之後,她只會對這個家更多幾分留戀和不捨,畢竟房間裏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精心挑選和設計的,這種感覺在沒有親身經歷過之前,應該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吧!
葉悠悠在唐絕打量着這間房子的時候,她也同樣自豪的看了一圈,隨即很是得意的瞧了唐絕一起,眼睛裏彷彿在說“你看,沒有你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很好。”而唐絕當然將葉悠悠眼裏的意思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在看清楚之後更讓他心裏不是滋味了,在他看來,他唐絕的老婆應該高雅尊貴的遠離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後將這些不值一提的事情隨手交給一個專業的人來辦纔對,可是很顯然,葉悠悠不僅沒有嫌棄過做這些事情,反倒還樂在其。
這也充分的證明了一個道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誰都有一個可以讓自己高興快樂的點,不是本人根本無法理解,也許對於唐絕來說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而葉悠悠卻未必也同樣認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是非標準,都有自己的思想,因此可以獨立的判斷自己喜歡什麼自己想要什麼,這一點根本無力強求。
“家裏很漂亮,我很喜歡。”唐絕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稱讚道,除了這樣說之外,他真的不知道還能夠說些什麼,特別是在兩人差不多已經撕破臉的時候,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厚着臉皮儘量的靠近葉悠悠,最好是能夠讓葉悠悠把他留下來,這樣他才能夠有充分的時間來求得葉悠悠的原諒,他因爲顧及到一直在葉悠悠身邊虎視眈眈的鄭葛,所以根本不敢耍大少爺脾氣,他先怕自己一個倔強而把他最愛的女人給丟了,那到時候可是自己甩自己耳光都沒什麼用了。
而唐絕則十分自覺的在沙發坐了下來,除了不想再繼續站着之外,他其實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腦袋暈的厲害,之前要不是強行忍着,這時候他應該早已經暈倒在葉悠悠門口了,而到了這時候,他也算是忍耐到了極限,腦袋不停的發熱,很明顯是發燒的症狀,而對於這種情況,唐絕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慶幸,因爲只要他生病了,那麼葉悠悠不會強行把他趕走了,他也算是有了一個正當理由暫時留下來,至於以後是否還能夠繼續留在葉悠悠家,那到時候他自然有相應的辦法來解決。
前一天晚,唐絕鬧心了一晚,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入睡,於是她便站在車外吹了一晚的冷風,更何況還陪着葉悠悠在山呆了好幾個小時,身的衣服穿的很單薄,那不感冒纔怪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來說,感冒這件事都可以算是唐絕計劃的一部分。
當葉悠悠到了一杯熱水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唐絕已經滿臉通紅的躺倒在沙發了,呼吸的聲音很是沉重,眉頭還緊緊的皺在一起,葉悠悠只是打量了一眼能夠分辨得出來唐絕是怎麼了,但她還是走到唐絕身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在感受到那不正常的熱度後,葉悠悠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現在唐絕病了,那麼這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時候,葉悠悠不由得有些懷疑這是唐絕使的苦肉計,而目的是爲了不讓她把他趕出去,可是她感受到手心的溫度以及唐絕不像作假的痛苦神色,一時間又狠不下心來強行把唐絕趕出去了,但即使這樣,她心裏還有氣憤難當,覺得自己再一次掉進了唐絕的陷阱,而且還屬於最蠢的那一類。
於是葉悠悠在接下來給唐絕降溫和喂藥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給唐絕一個好臉色,當然了,處於昏睡的唐絕也無法看到她那一副氣惱不堪的樣子,最多也只是氣氣自己,讓她自己心裏不好受一些罷了,而唐絕卻完全感受不到,所以說唐絕無論如何都是最後的贏家,而且還是那種長勝不敗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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