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唐絕心裏仍然有些氣不順,葉悠悠的轉變以及他必須要認清的現實都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因此在說話和行爲舉止方面仍然與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也只有唐絕下意識的小心翼翼了吧。
“悠悠,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和鄭葛公平競爭的,那我們可不可以事先約法三章啊,這樣不管對我還是對他都較公平,你說是吧?”唐絕快步跑到葉悠悠身邊開口提道,在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試探,那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神色。
葉悠悠回頭斜眼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又轉過頭去看腳下的路了,但還是隨口答應了一句,只聽她開口說道:“約法三章?呵呵,你不妨說來聽聽。”她表面露出了十分閒散敷衍的神色,可見並沒有把唐絕的話放在心,並且不以爲然。
聽到這樣的回答,唐絕最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最後的發展方向是否是按照他的預想去行進,那至少他目前取得了一個不小的勝利,至少多少能夠給他一些保障,能夠更多的爲他爭取到一些利益,這像他的做生意一樣,每進行的一步都是爲了下一步做着準備。
對於唐絕嘴裏所說的對他和對鄭葛都好的這一結論,葉悠悠非常明白這只是一個託詞而已,既然話是要從唐絕嘴裏說出來,那麼最主要的得益人當然會是唐絕了,鄭葛則十分無辜的被唐絕拉出來利用了一下而已,而且對於唐絕可能會說的話,她立馬開始在腦袋裏腦補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要說了,一,你必須要一視同仁,不能刻意偏袒任何一方,要做到公平公正;二,你不能因爲之前的種種而直接判我死刑,要真正接受我,讓我有機會努力得到你的原諒;三,在你做出決定之前,你不準和鄭葛有什麼親密舉動,連拉手都不可以,如果你違反了這三條,那麼你定的這個遊戲規則也將不復存在,你覺得怎麼樣?”唐絕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脫口而出了,很顯然這三點已經在他腦海裏盤旋已久了,現在只不過是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聽着這番話,葉悠悠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顯然對於唐絕說出的種種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畢竟她已經那麼瞭解唐絕了,對於唐絕的爲人已經在清楚不過了,而唐絕無意識的把在商場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的這番舉動仍然讓她反感不已,彷彿她不是唐絕非常親密信任的人,而是一個需要開動腦筋去對付的人,這種感覺不論到什麼時候都讓葉悠悠十分厭煩。
對於這個區別,唐絕心裏其實再清楚不過了,但他還是在一定程度不願意相信葉悠悠會把他和鄭葛放在同一個平臺,甚至他的平臺起點還要鄭葛的要低許多,這實在是沒有這更加糟糕的狀況了,在他充滿希翼的等待着葉悠悠的答案時,葉悠悠的態度卻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打擊,也讓他再一次清醒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同時也不得不擺正態度積極應戰。
溫老的竹樓與葉悠悠家裏離得並不遠,他們沒走幾步到了,只見溫老帶着老花鏡一寸一寸的一隻手指,桌面還放着一本十分陳舊的書,而溫老則看的十分認真,連眉毛都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那認真的神色都讓葉悠悠有點不想打擾了。
而在葉悠悠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說話時,溫老則頭也不擡的對着葉悠悠說道:“悠悠丫頭,你現在拿工具山一趟吧,我聞着空氣裏有一絲絲泥土的味道,想來又快要下雨了,你趁着下雨之前去山採些藥吧,對了,在出發之前記得帶我之前給你配的藥,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了趕緊回來,不要向次一樣讓我擔心了。”
“是,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葉悠悠一臉認真的開口答應道,說完之後便拿起需要的工具出門了,而在這個過程,溫老從頭到尾都沒有擡一下頭,眉頭也一直緊緊的皺着,看起來像被什麼難題給難住了一樣,蒼老的身軀恍若一座快要倒塌的山,每時每刻都給人一種疲憊的感覺。
葉悠悠的病讓溫老十分棘手,他需要翻閱各種古籍去尋找最適合葉悠悠的治療辦法,而與此同時,葉悠悠學習醫術的進程也不得放鬆,在他閒下來之前,能夠讓葉悠悠儘快熟悉掌握藥材最好的辦法是親自去尋找,這樣口頭傳授和看圖片要好得多。
在這片刻之間,天空的雲慢慢的變得有些厚重了,甚至不一會兒把原本蔚藍的天空給遮擋住了,連穿透力極強的太陽光線一大部分被遮擋了,這變化莫測的天氣在轉瞬間變成了另一副模樣,給人一種暗沉壓抑的心情,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不會因此而被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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