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並非冰峯的山腳,只屬於冰峯的範疇。
這裏與冰峯真正的山腳,還有一定路程。只是相對於先前的十多公里,這裏到達冰峯山腳已不足3公里。
只要爬上面前的數十層階梯,他們就能夠到達廣場。到達廣場的他們再走幾分鐘,就能到達冰峯山腳。
但按照昨日的約定,苟家兄弟三人,應該在圓形廣場內等他。
所以,兩人不需要立刻前往冰峯山腳,只需要到達上邊的廣場就行。
數十層階梯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會有些費力。但對於嚴櫻與徐帆,卻是分分鐘的事情。
面不紅,氣不喘的爬上階梯。徐帆與嚴櫻兩人,就到達了先前約定的圓形廣場。
一到圓形廣場,徐帆與嚴櫻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圓形廣場內的人數,着實超出了徐帆的預料。
先不說數量衆多,宛若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尋常人。單單是地階以上的修練者,徐帆一眼就看見了十來個。
這種情況,令徐帆忍不住苦笑道:“這一次可麻煩了。”
要知道,天階中期雖說特殊。但人羣這麼密集,徐帆想要找到絕非易事。
嚴櫻也是第一次來這裏,見這麼多人,也嚇了一跳。
好半天時間,她才詢問道:“這麼辦?”
面對嚴櫻的詢問,徐帆面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苦澀。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慢慢去找。”只見他攤了攤手,頗爲無奈的說道。
話音落下,他率先出現,尋找起苟家三兄弟來。
嚴櫻見狀,跟在徐帆後面,也尋找起來……
在徐帆與嚴櫻尋找苟家三兄弟的時候,圓形廣場另一邊,斧章一把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一羣廢物。”同時,他口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與斧章在一起的,一共有六個人。除卻斧章與趙老之外,還有三個中年人與一個小孩子。
聽到斧章的聲音,三個中年人之一,扭頭看向了斧章。
這中年人三十多歲,高個子,方臉盤。
一雙宛若蒼鷹般銳利的眼睛,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怎麼了?”他看着斧章,詢問道。
這人一說話,其他人幾人的目光,也都轉到了斧章的方向。
斧章平日裏雖囂張跋扈,但面對這麼多的大人物,他也頗爲
緊張。
連續嚥下三四口唾沫,他心中的緊張,纔算是有所緩解。
此後,他又深深的吸入一口涼氣。心中的緊張感,這纔算完全消除。
“孩兒昨夜不是說過,有一年輕人極爲囂張,不僅欺負我,搶走了我喜歡的女孩。”待緊張感消除,斧章看着有些不耐的中年人,趕忙說道:“還說我們斧家是個垃圾家族,只配,也只能在極光鎮這種小城鎮存活。”
“更爲重要的是,他還說您道貌岸然,目光短淺,徒有虛名,如同一隻井底之蛙。”
此後,斧章接着自己的話,又說了一句。
斧章的話,雖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他的父親,偏偏就信這一套。
敢欺負自己兒子,等同於打自己的臉。連自己臉都敢打,那辱罵自己也沒什麼驚奇的。
因此,聽到斧章的話後,中年人的眼中升起了些許怒火。
“我不是讓阿賜帶人去抓了嘛。”待斧章說完,他就衝着斧章說道。
中年人的話,令斧章沒能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中年人見狀,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了?”
“爹啊
,您派去的那兩個人,不僅是廢物,還是慫包,還是弱智。”斧章搖了搖頭,跟着中年人說道:“他們去遲讓人家跑掉不說,還編出一個前臺工作人員失憶,壓根不知道兩人是誰的藉口,不去追兩人。”
“這種行爲,不是將我當弱智,就是將您當弱智。”
由於涉及自己父親,斧章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他的父親雖不是修煉者,但也有習武,五感也相當敏銳。
斧章這越來越低的聲音,又怎麼能夠逃出他的耳朵。
“章兒!”頓時,他厲聲喝道。
這一聲暴喝,將緊張感剛剛消除的斧章嚇的渾身一顫,差一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種情況,令剛剛暴喝的中年人忍不住擡起右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真的不明白,身爲一方霸主的自己,怎麼會養出這麼沒用兒子來。
“或許是這輩子作孽太多了吧。”搖了搖頭,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然而,斧章說到底,也是他的孩子。
不論是爲了對方,還是爲了家族。乃至爲了不讓周邊的人,去看他們父子的笑話。
他都得壓制住怒火,以平和的姿態,去跟自己孩子說
話。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藉着這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制下來。
待自己心中的怒火稍稍壓制,自己已經能夠用正常的口吻,跟對方說話之時。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人跑了,但他的身份信息還記錄在我們斧家旗下的酒店之中。”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邊撫慰自己憤怒的心,一邊衝着斧章說道:“等我送你幾位叔叔到達冰峯山腳,我就打電話讓阿賜幾人去酒店調取信息。”
“只要查出他們的生源地,抓住他們的父母,他終究還會再回來的。”
壓着怒火將這一番話說完,中年人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斧章身上。
可當他看到斧章之後,他心中被壓制的怒火,“蹭”的一下全冒了上來。
只見此時的斧章,正呆呆的望着一個方向。連他的話說完,都不知道。
很顯然,對方剛纔壓根就沒有去聽,自己所說的話。
他面上一黑,衝着斧章再次喊道:“斧章!”
面對他的呼喊,斧章並未回頭。只剩擡起右手,指着自己所望的方向。
“跑不了的和尚就在那裏。”
這一番話,自斧章的口中,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