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時間,數十米的距離的庭院,就在老者的帶領下掠過。
到達別墅門前,老者停住腳步,擋住身後的嚴櫻與徐帆。
他面朝白色的木門微微躬身,衝着別墅之中的斧家家主,低聲彙報道:
“家主,人到了。”
話音落下,別墅之中,就傳來了一道雄厚的迴應聲。
“讓他們進來吧。”
雖隔一扇門,別墅中的斧家家主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老者卻很守規矩,恭敬的迴應道:
“是。”
說完,他走上階梯,伸手將面前的白色木門推開。
“請。”等門推開。他讓至一旁,側着身子衝着徐帆與嚴櫻說道。
都到別墅門口了,徐帆與嚴櫻兩人,自然不可能就此退縮。
衝着老者點了點頭,他們邁開腳步,進入了別墅之中。
入眼的,是衆多昂貴且搭配得當的傢俱。以及一幅幅年代感,藝術味十足的名家字畫。
這些字畫遠一點的,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的名家。近一點的,則是現代各派的字畫。
兩者的搭配,形成一種完美的融洽,堪稱古今藝術的接軌。
當然,最爲
耀眼的,就是別墅最深處的位置。
那裏有一座連綿不絕,長達六米的假山。靜靜的佇立在別墅深處,一條長達十米的玻璃水槽之中。
水槽有水有魚,水槽中的水,也是恰到好處,剛剛沒過山腳。
就彷彿真的有一條小河,自假山之下,冉冉流過不說。
還與假山背後,那一副掛着的青山綠水圖,互相映照。
一真一假的結合,令那假山魚羣,仿若從畫中取出一般,頗爲奇幻。
在嚴櫻與徐帆,盯着別墅深處,這完美的搭配之時。
斧家家主斧白,已經自座位站起,走到了他們身邊。
見兩人盯着別墅內部的假山,他笑呵呵的說道:“兩位要是喜歡,我可以將假山跟畫直接送給二位。”
突然的聲音,令徐帆與嚴櫻兩人,自假山之上移開了目光。
並側着身子,看向了他們身邊,剛剛開口的斧白。
高個,方臉,鷹眼,獅鼻。
這些,是徐帆短時間內,對斧白外貌的總結。
而這種總結,令徐帆頗爲意外。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副模樣。
可以說,對方那還算俊朗的面貌,幾乎被獅鼻這一方面,徹底毀掉了。
由於雙方只見過一
次,且那一次還是在圓形廣場上,以極遠的距離觀看對方。
所以,在徐帆觀察斧白的時候,斧白也在打量着徐帆。
他見徐帆相貌年輕,頂多只有苟冬一半的年紀,心中頗爲震驚。
今天苟家人投靠的時候,他可聽苟家三兄弟說了。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乃是實打實的天階中級。
想到這裏,他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簡單的對比之後,濃濃的嫉妒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他的兒子,與徐帆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堪稱天上地下。
正在這時,徐帆已經對斧白,進行了完整的觀察。
他稍稍放鬆一些,並衝着面前的斧白問道:“你在等我們?”
斧白這會,還在計較徐帆的年紀。耳聽徐帆詢問,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待意識到徐帆剛纔的問題,他才趕緊答道:“是的。”
這樣的回答,令徐帆的心中,更加疑惑。
他實在不明白,圓形廣場上爲了給兒子出氣,專門派同伴對付自己的人。
爲什麼會專程在這裏,等着他上門,並跟他見面。
另一邊,回答了徐帆
一個問題後,斧白已經完全清醒。
見徐帆一臉疑惑,他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部手機。
簡單的操作之後,他將手機調轉方向,令手機衝着徐帆的面容。
“你們看,苟家三兄弟,就在我們腳下的地下室。”同時,他衝着徐帆說道:“那裏原來是我練拳的地方,如今設備還在那裏。”
耳聽斧白這樣講,徐帆與嚴櫻兩人,都將目光探向了手機。
只見手機屏幕中,斧家三兄弟正百無聊賴的砸着,掛在地下室衆多沙包。
“你和你的同伴現在可以下去,將他們直接幹掉。”見徐帆與嚴櫻看向了屏幕,斧白接着說道:“不論偷襲還是正面較量,都看你們的心情,我絕不干涉。”
嚴櫻與徐帆心中,對斧白先前的行爲本就難以理解。又聽斧白這樣講,他們心中更加疑惑。
兩人相視一眼,徐帆轉過頭來,說道:“我記得他們是來投靠你的吧。”
聽到徐帆的話,斧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這種情況,令徐帆心中更加疑惑。他實在不明白,斧白爲什麼要出賣了投靠他的苟家三兄弟。
要知道,以苟家三兄弟的實力,絕對能夠成爲斧白最得
力的幫手。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於是,他再次問道。
面對詢問,斧白轉過身子,背對着徐帆。
“昔日的他們,在極光鎮坐了十多年的霸主。”隨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如何之所以投靠我們,是由於害怕你們出手,將他們殺掉罷了。”
“我們暫且不論,連他們都害怕的你們,是不是我們聯合就能夠擊敗的。”
“單單說擊敗之後,他們是否能夠繼續協助我。”
講到這裏,斧白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十多年的時間,早已令他們霸主的地位,在極光鎮居民心中根深蒂固。”
“若他們之後反悔,瞬間就又可以成爲極光鎮霸主,與我繼續抗衡。”
“而我不想冒着生命危險,去幫助可能成爲我們斧家敵人的人。”
講到這裏,斧白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那模樣,似乎在爲自己這個決定是否做的正確,進行思考。
但徐帆也算是見多識廣,見識了不少老狐狸,那堪稱精湛的演技。
他並未完全相信對方,直接質疑道:“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動手解決掉他們?”
“你還是太年輕。”對於徐帆的質疑,斧白感慨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