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衝着餘然臉去的匕首,卻被她中途擋下在她手臂上輕輕劃了一下,要做的事被阻擋,男人似乎受了刺激一般,發了狠似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一刀重的,餘笙立即疼得連太陽穴都開始抽筋。
餘然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尖叫出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索性劇組的人都反映了過來,幾個男人蜂擁而上,奪下了行兇者的匕首,那人喊道:“然然,我喜歡你,你只能我是我一個人的,他們都只是喜歡你那張臉,只有我纔是真正喜歡的”
等男人被拖着後,劇組上上下下紛紛趕了過來,神情緊張,詢問着餘然有了有哪裏受傷,餘然心有餘悸,緩緩搖了搖頭。
只有方簡,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餘笙,他疾步走過去,皺了皺眉,道:“我送你去醫院。”
餘笙疼得嘶了一聲,擺手道:“不用了,你還有戲要拍,我自己去就行了。”
因爲方簡的緣故,劇組的人這才注意到,餘笙受傷了,連忙讓了備用的醫療組過來,先給她止血,再送去醫院。
餘然受了驚,導演趕緊讓人送她回家休息。
今天的戲也沒有再拍下去。
方簡本來想要送餘笙去醫院的,但是凱迪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外面肯定鬧翻天了,你就別去了,發條微博報報平安,我送她去就行了。”
餘笙也說:“嗯嗯,小傷而已,你先回去吧。”
方簡還是不放心,但劇組的人這麼雜,此時外面早已有記者媒體接到了消息,他跟着去的話,反倒沒什麼好處。
思及此,他打了個電話給周西西,告訴她餘笙受傷的消息。
餘然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心裏還久久不能平靜,如果剛剛不是餘笙的話,那刀就劃到了她臉上
她顫抖着手覆上自己的臉,面色蒼白。
門被人打開後,她連忙撲了上去,抱住男人的腰,聲音有些哽咽:“寒川”
慕寒川黑眸裏滿是冷意,伸手撫了撫她的背,道:“沒事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餘然搖頭,眼淚卻嘩嘩往下掉。
“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片場呢,突然有一個男人拿着刀衝上來,如果不是”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小聲道,“劇組裏的一個小助理髮現的及時,幫我擋了一刀。”
慕寒川安慰了她幾句,柔聲道:“我會處理好,別怕。”
從餘然那裏離開後,慕寒川打給了方簡,聲音裏透着濃濃的殺意:“說。”
方簡伸了個懶腰:“你那麼着急幹什麼,你那小女友連根頭髮絲都沒傷者,倒是我那可憐的小助理,手臂上被劃了那麼長一道口子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行兇的人已經送警察局了,應該就是一個瘋狂粉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慕寒川眉頭不經意皺起:“你有幾個助理。”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餘笙在醫院包紮的時候,周西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見她傷的那麼重,氣的一巴掌拍在她後腦上:“你是豬啊你是耶穌啊你是佛祖啊你什麼都不是幹什麼想不開做捨己爲人的勾當”
“”
凱迪揉了揉太陽穴:“那我先走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
“好的,謝謝凱迪哥,再見。”餘笙朝他點了點頭,等他離開之後,才轉頭呲牙咧嘴的看向周西西,“我靠,你是想我傷上加傷嗎”
周西西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嫌日子過的太清閒了吧,你告訴我,爲什麼要擋刀”
餘笙低頭,砸了咂嘴才道:“正好看見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周西西不知道餘然和她的關係,當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腦子抽的那麼厲害,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你就是傻,那餘然是什麼人啊,無數人想要爲她擋風擋雨,還輪的着你嗎,你在這裏等下,我去辦住院手續。”
“誒,我不用住院。”
“得住,好好休息一下,觀察會不會感染,乖啊,你要是敢亂跑的話”周西西朝她揚了揚拳頭。
餘笙:“”
周西西去辦住院手續的時候,餘笙也不想在那裏幹站了,這會兒太陽正舒適,暖和又不強烈。
花園裏,正是散步的好地方。
餘笙坐在長椅上,微微眯起了雙眼,多年前,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天氣,她遇見了那個男孩,從此以後,便再也不能忘記。
可儘管如此,他的面容卻像是老照片似得,經過時間的沖洗,不斷的褪色,她想,即便他現在站在她面前了,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眼睛治好沒有。
她微微仰起頭,陽光印在她的側臉上,顯得溫暖而又柔和。
遠處,慕寒川止住腳步,視線淡淡掃過女人揚起的嘴角,和受傷的手臂,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裏。
他和餘笙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可不知爲何,腦海裏總是出現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和記憶的重合。
良久之後,他揉了揉眉心,轉身離開。
周西西風風火火跑回來的時候,餘笙正靠在長椅上打瞌睡,卻被她拼命搖醒:“你知道我剛剛看見誰了嗎”
“方簡”看見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餘笙試探着問。
“呸呸呸,什麼方簡啊,我看見慕寒川了,就那慕寒川你知道不慕氏集團的總裁,他很少出現在公衆視線,我之前也只是慕氏年會的時候遠遠看了他一眼,太他媽帥了”
餘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牙齒磨得咔咔作響。
周西西見她神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