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喝了兩口水,才略微有些尷尬的開口,“住在一個朋友家裏。”
“男的女的”
“”餘笙再次沉默。
像是窺破了她的心事一般,周西西嘖嘖了兩聲:“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是一個男人,你就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沒有,雷雨夜,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要是沒發生什麼,鬼都不信。”
餘笙極力正色,刻意去迴避昨晚的那一閃而過的悸動:“西西,你真的想多了,我們什麼都沒有。”
開玩笑,慕寒川是誰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
片場。
餘然在補妝的空暇時分,不經意的朝方簡休息的那邊看了看,發現餘笙不在後,脣角輕輕勾了勾。
看來葉徵已經成功了。
這樣也好,餘笙如果離開了江城,那她也少了許多麻煩。
她把手上的鏡子放到一邊,對身旁的助理道:“我去休息室待一會兒,準備好之後叫我。”
“好的。”
因爲前一天晚上下了雨的緣故,頭頂的太陽比平時更火辣幾分,燥熱不已。
她剛進了休息室,正準備給慕寒川打電話約他喫完飯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她以爲是誰不小心闖入了,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沒看到這是專屬休息室麼。”
“喲,大明星的派頭果然夠足。”
聽着來人的聲音,餘然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葉徵反手把門關上:“看樣子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我讓你來的目地,是找餘笙,不是我。”
看着她沉下了臉色,葉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隨手拿了一瓶飲料喝着:“我跟你講,昨晚我已經找到她了,就差那麼一點”
餘然緊緊捏住手機,眉頭一皺:“什麼差一點”
“差一點就是差一點咯,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把她帶走了。”
“哪個男人”
葉徵靠在沙發上,懶懶道:“我怎麼知道,不過她現在既然知道我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躲着我,想要再找到她,就沒那麼容易。”
餘然沒注意他在說什麼,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本來以爲這件事萬無一失的,可是中途卻突然出了這種差錯。餘笙的交際圈她大概清楚,這麼多年來,除了一個周西西外,她再沒其他朋友。
男人,到底是哪個男人
餘然的眉頭緊緊皺起一起,這件事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立刻解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必須答應我,找到餘笙後,立刻帶她回北城,並且永遠都不能回來,知道嗎”
葉徵挑了挑眉:“等我哪天玩膩了再說。”
餘然咬了咬牙,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這裏面有一
百萬,等你把她帶走之後,我再打一百萬給你,記住,這次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你想要多少”
“等我帶她回到北城之後,給我一千萬。”
餘然捏緊了拳頭,美目圓睜:“葉徵”
他站起身,將銀行卡隨手放在褲子口袋裏,伸了一個懶腰才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能掙多少錢,這麼多年來,要不是看在你能掙錢的份上,你以爲你能有現在這麼安穩麼。”
語畢,他吹了一個口哨,開門離開。
餘然氣的不行,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她總有一天要他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威脅她。
下午在片場重新看見了餘笙的時候,餘然冷笑出聲,受傷的筆桿生生被她折成了兩段,她絕對不會容許不聽她話的人繼續存在。
至於唱歌的事 ,她自有辦法可以解決。
夏日的夜晚,夜風也帶着絲絲熱氣,餘然坐在餐廳的包間裏,嘴角掛着一絲甜蜜的笑容,她擡頭看着對面的男人,輕輕開口,語氣裏有些嬌嗔:“寒川,公司最近很忙嗎。”
慕寒川神色不變,淡淡回答:“不是公司的事。”
“那”
“一些小事,已經處理好了。”
餘然彎了彎眸子,嗓音輕快:“那意思是你有更多的時間來陪我了,是麼。”
“嗯。”
慕寒川放下手裏的餐具,將視線淡淡移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人形道上,一個盲人正在顫顫巍巍的過馬路,他腦海裏沒由來想起那個不顧自己危險,也要扶着別人穿梭在車流之中的女生。
餘然見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她身上,暗自咬了咬脣,她今天費心打扮了一番,絕對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她默了一瞬,才終於找到一個話題切入:“寒川,我聽林嫂說你小時候眼睛受過傷,是怎麼回事”
慕寒川緩緩收回視線,緩聲開口:“車禍。”
“車禍”餘然眼神暗淡了一下,“我爸爸他”說着,她又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說,“我父母也是因爲車禍,纔去世的,我也受了一點輕傷。”
其實在那場車禍裏,只有她爸爸去世了,她和媽媽沒有出去,才倖免於難。
當初餘笙也受了傷在醫院裏躺了一段時間,自從出道以來,袁姐怕她的身世會是一個麻煩,便找人悄悄改了,把在醫院裏的人,改成了她。
反正餘笙不會在意這些,而且這樣,也更方便捏造她父母雙雙去世的事實。
慕寒川眉頭不經意皺了皺,頓了頓才問:“那你還記得在醫院裏都發生了什麼事麼。”
餘然愣了一下,收回思緒,有些緊張的開口:“我不記得了,醫生說我腦子裏有血塊,取出來後,很多事我都忘記了,現在甚至連我父母長什麼樣子,我都想不起來了。”
慕寒川沒再開口,只是掃了一眼窗外,盲人已經走到了安全的人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