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慕少,情深不負 >第63章 暫時不能走
    “既然都要死了,那總的打扮一下吧,漂漂亮亮的死總比邋里邋遢的要好些吧。”

    慕寒川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她的想法還是笑她的話。

    “慕總裁,可以走了。”門被人打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從酒店到地下車庫的一路都有七八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跟在他們身後,看似保護,實則卻不然。

    餘笙也是到這時候才徹底明白,慕寒川他,應該是被變相監禁了。

    不過他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被人監禁起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一上車慕寒川就靠在後座瞌眼假眠,餘笙坐在他旁邊,心裏五味雜陳,說實話她不相信今天會就這麼命喪黃泉了,可退一萬步來講,要是真的

    算了,聽天由命吧

    黑色的轎車在私人碼頭停下,一艘豪華郵輪停靠在海邊,無數燈光聚集在地面通向遊輪的階梯上,上船的全是b市的名流巨星,商界精英。

    場面好比一場紅毯盛宴,唯一的區別就是少了記者和閃光燈。

    餘笙和慕寒川下車的時候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慕總裁,慕夫人,這邊請。”

    上了船之後,之前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黑衣人似乎全部隱匿在了人羣中,不過餘笙還是不敢有一刻的放鬆,因爲緊張手一直小心翼翼的拽着慕寒川的袖子,沒走一步,都像是怕腳下有炸彈似得,分外小心。

    從他們出現開始,一直流連着各種各樣探究的目光,對於這種打量,慕寒川視若不見,在這繁雜的空間裏裏,他整個人好比一副脫離世俗的水墨畫,周圍的人彷彿都成了背景與陪襯,所有似乎光芒都聚集在他那雙冷冽的黑眸中,令人望而生畏。

    慕寒川順勢將她手握住,低聲在她耳邊道:“既然要演戲那就不要穿幫。”

    餘笙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手牽手太過於親密,他的手修長分明,她握着就有些心猿意馬裏。

    她改爲挽住他的臂彎,嘴角掛起一抹笑:“大學的時候我演過舞臺劇,觀衆反響還不錯。”

    慕寒川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只是脣角極爲不明顯的勾了勾。

    豪華遊輪緩緩在海面上劃開波浪,往更深的地方行駛而去,半個小時後,幾艘小艇悄無聲息的出現,遠遠的跟在遊輪後面,一切宛若這波雲詭譎深不可測的大海,危機重重。

    巨大的圓弧大廳裏,頭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蔓延到每個角落,讓一切事物都曝露在視野之下。

    餘笙從進來之後就感到渾身不舒服,而這時,她瞥見了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想要叫他的時候,方簡卻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點了點頭,又收回了視線。

    餘笙一頭霧水,方簡知道慕寒川在這裏嗎

    來往客套寒暄的都是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此行就是來參加c市鼎鼎有名的徐氏集團和神話般存在的慕氏集團簽約儀式。

    從現場的佈置和花費來看,徐氏集團是十分在意這次簽約,要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精心策劃這次遊輪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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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船已經開了半個小時,這次活動的主辦方徐氏集團的總裁徐松還未出現,而另外一位重要的主角雖在,不過卻沒人敢上去搭話。

    那個人太過清冷,高貴的猶如天神一般,他們只敢遠遠的觀望。

    餘笙整個身心彷彿都在被凌遲,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剝皮扒光似得,太過直接也太過露骨。

    她知道,其實他們看的不是她,都是她身邊的人。

    可他由始至終目光都極爲冷淡,臉色也沒有一絲波動,對於四方八方投來的目光毫不在意。

    餘笙心裏暗歎,慕寒川就是慕寒川,不論身處任何環境下都能鎮定自若。

    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慕總裁,我去一趟衛生間,很快回來。”

    慕寒川輕輕嗯了一聲。

    餘笙從沙發站起身,問了服務生後一路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衛生間就在通往甲板的走廊上,上完廁所後,她準備到外面去吹吹風。

    相對與大廳裏的燈光如晝來說,甲板上只有幾盞略微黯淡的吊燈和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腥鹹冷冽的海風鋪面而來,吹皺了海水。

    餘笙靠在欄杆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一絲空隙。

    還未等她完全放鬆下來,凌亂急促的腳步聲便從暗處傳來,餘笙下意識轉身眯眼打量着走過來的人。

    人越走越近,面容也愈加清晰。

    當她徹底看清楚從暗中走過來的人時,不由得驚詫道:“你怎麼在這”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到角落裏。

    “快搜,他往這邊跑了,一定要找到,不能讓他壞了今晚的事。”四五個黑西裝男人出現在餘笙剛剛站的位置,在周圍打量了一瞬後,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一串腳步聲漸漸消失,身邊的人輕微的喘了一口氣,鬆開捂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艘船上。”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卻又帶着彆扭的傲嬌。

    餘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是找我纔來這裏的”

    “廢話,不然我喫撐了來跟他們玩兒貓鼠遊戲呢。”

    她更加的不解了:“爲什麼”

    時覃轉過頭,揚了揚下巴纔開口:“我不是還欠你一個人情嗎,這次就當時還你了,以後你也別見我像是見仇人似得了。“

    “我“

    “別說話,我帶你走,我剛剛查看過了,船尾處有一艘汽艇,夠我們兩個離開了。”

    說着,時覃就準備拉着她往船尾的方向走。

    餘笙沒動,小聲道:“抱歉,我暫時不能走。”

    “爲什麼”時覃眉頭皺的老高,他爲了救她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勁,從昨晚被人帶走關押他就一直在靜觀其變,好不容易想法設法的混上了船找到了她,現在她卻說暫時不能走

    “我朋友也在這艘船上,他的處境比我要危險多了,我不能扔他一個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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