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昔這邊守在門口的不過數十個人,其他人都分散在各地,就算是要趕過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袁莉趁着這個時間的空檔,發起了火力猛然進攻。
歐陽昔一面要對付那些人,一面要保護餘笙,一時有些忙不過來,而且餘笙現在懷着孕,不能經歷太大的顛簸,她可謂是處處受到限制。
也就是這時,袁莉趁她不備,直接把人從她身後拉走。
歐陽昔反映過來的時候氣急,想要去追,但是很快有人攔住了她,她沒有辦法,只能又打了起來。
袁莉拉着餘笙快步走在前面,身後的邊打邊退。
餘笙試圖掙脫她的控制,但袁莉手勁不小,而且看起來像是訓練過,她半天也沒能掙脫分毫,考慮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已經跌跌撞撞的跟着走。
“袁姐,你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聞言,袁莉冷笑一聲:“沒必要我要的很簡單,只是今天安全的離開這裏而已。”
餘笙想不明白,她只是把她和餘然一起欺騙大家的事說出來而已,袁莉雖然會受到牽連,但跟安不安全離開這裏又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她們全面的道路突然被擋住,袁莉一看臉色就變了,停下腳步把槍指在餘笙太陽穴上:“你們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慕寒川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臉色冷沉到了極點:“只要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袁莉冷笑:“慕總裁果然憐香惜玉,只不過可惜蠢了一天,被騙了三年,現在才知道真相。”
慕寒川不語,冷冷看着她。
“慕總裁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餘笙,至於餘然,不就是一個冒充的替代品而已,你爲了這麼一個替代品,倒是做了不少事啊。”
“我再說一次,放了她。”慕寒川的音線冰冷,像極了地獄來的修羅,危險到了極點。
餘笙看着他,眼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淚花,他還是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知道了,可他臉上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震驚。
原來現在當年的那個人是誰,對他已經不重要了,他是真的愛上餘然了嗎
這一瞬間,餘笙只覺得自己可笑,又狼狽的無所遁形。
“好啊,要我放了她可以,慕總裁朝自己腿上開一槍,再保證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放了她。”
歐陽決在旁邊罵道:“你這個瘋婆子在說什麼,你覺得可能嗎”
歐陽昔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這一幕,她驚呼了一聲,連忙喊道:“慕哥,你要救餘笙啊,她不能死,她肚子裏還有”
“小昔”餘笙打斷她。
歐陽昔張了張嘴,剩下的話就這麼咽在了喉嚨裏,什麼都沒能說出,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爲什麼還不讓她說
雙方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p;袁莉似乎被磨滅了耐心,那些手槍重重朝餘笙太陽穴戳了戳,疼得後者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慕總裁還沒做好決定嗎,我可是要開槍了”
慕寒川捏緊了拳頭,似乎下一瞬就要爆發。
歐陽昔忍不住了,聲音裏還帶着哭腔:“慕哥,餘笙肚子裏還有孩子啊,你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她要是死了的話怎麼辦,你就讓這個女人走吧”
她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餘笙閉了閉眼,睫毛上還有點點水珠。
慕寒川緊握的拳突然鬆開,神色有些怔然,她剛剛說什麼,孩子
歐陽決臥槽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棘手的情況。
這時候,突然有手下跑到歐陽決耳邊說了什麼,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道:“帶上來吧。”繼而轉頭看向袁莉,“你是不是覺得你所有的事都做的很周到鉅細無誤”
袁莉不語,一雙眼陰惻惻的看着他。
不稍一會,江臨就提了一個女人扔在地上,擡眼掃了一下四周:“要麼放人,要麼你開槍,我們也開槍,選吧。”
坐在地上的女人還有些驚魂未定,仰頭看着對面的人,哭的撕心裂肺:“姐,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你救我”
袁莉恨不得踹她兩腳,早跟她說了讓她不要去招惹慕寒川,她偏不聽,現在被當作籌碼了,要她怎麼辦
餘笙也看了她一眼,頓時覺得有些熟悉,這不是
之前和慕寒川在會所親暱的那個女人嗎
此刻的女人哪還有當時自信滿滿的樣子,頭髮凌亂,妝容模糊,一心只想要活下來。
袁莉從小就沒了父母,有的,只是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
她們從小相依爲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過了一分鐘,袁莉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好,我放人。”
餘笙被鬆開,趕緊往歐陽昔那邊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就感到有一絲不對勁,四周太過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子彈朝着她急速飛過來。
餘笙不知道子彈從什麼地方來的,想躲都來不及。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落在身上,她反倒是落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安心。
可下一秒,她就聽到了子彈沒入肉體的身影,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慕寒川
月色濛濛,夜色寂靜。
整棟別墅亂作一團,歐陽決跟江臨在臥室門外待着,來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歐陽昔陪在餘笙身邊,坐在臥室裏面,就這樣靜靜跟餘笙一起看着牀邊的一切。
那裏正在做着手術,牀上躺着的男人,彷彿睡着了一般,安逸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表情,唯獨眉頭緊緊皺着,慕寒川爲了保護餘笙,硬生生捱了兩顆子彈。
如果送到醫院,必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所以歐陽決只能將讓秦風過來,給慕寒川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