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外套脫下來後,餘笙纔看見他那傷口裂的有多嚴重,那整隻袖子都被染成了紅色,她眉頭瞬間皺起,迫不得已只有讓他把襯衫也脫了。
等他上半身這麼毫無遮擋袒露在自己面前時,餘笙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將視線移到他受傷的胳膊上,開始處理傷口。
其實慕寒川身上不只是這一處傷口,整個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數勝數。
可她現在沒工夫去關心那些,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道:“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寒川靠在沙發上,垂眸凝着她:“他們準備要對你下手了。”
“他們”
“薛舒青。”
餘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眉頭皺的更深:“不會吧,他今晚還和我一起東西呢,還和我聊天,如果他們要動手的話,他直接把我帶走就可以了啊,何必大費周章,還等得到你來嗎。”
慕寒川道:“都聊什麼了。”
“他問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對了那個簫靳恆,他是不是收購了很多和慕氏長期合作的公司”
“你話題怎麼轉的那麼快”
“不是,我是覺得”餘笙抿了抿脣,似乎猶豫了一下,纔開口,“我懷疑簫靳恆可能和餘然認識,他今天來找過我,句句不離餘然。”
慕寒川默了一瞬:“你別管這件事,我會處理。”
“可是”
“別那麼多可是了,你不想知道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那你說啊。”
慕寒川閉了閉眼,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我是提前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你動手,所以調了最近的人手過去,但我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誰給我透露的消息,現在看來,已經有了答案。”
餘笙給他包紮好傷口,把東西都整理好:“什麼答案。”
“你過來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又來了。
餘笙站起身,把垃圾都扔到垃圾桶裏:“不說拉到。”
她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拽住手腕,跌坐到了某人懷裏,慕寒川扣住她的後腦,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餘笙剛想推開他,掌心就觸碰到了他滾燙的胸膛,嚇得她連忙收回了手。
好在這一吻沒有多長,慕寒川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放開了她,脣還挨着她的:“薛舒青可能會有大麻煩了,如若不然,就是你要有大麻煩了。”
“啊”
“沒什麼,這段時間出門小心點,我讓許清隨時跟着你。”
餘笙皺眉:“他不是你的助理麼,你”
“我不是隻有他一個助理,讓他跟着你我放心。”
“慕寒川,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和小墨,你不用再爲我們做這些了,我們什麼都不是了,你還不明白嗎”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慕寒川擰眉想了想,道,“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就娶你。”
餘笙:“”這人腦子有病吧她是這個意思嗎
慕寒川埋在她頸間:“我好累,想休息了。”
“手受傷了。”
“你不是說小事嗎”
“現在覺得挺大的。”
餘笙覺得他有時候比小墨還難哄,嘆了一口氣後,指着一個方向道:“滾回房間去睡。”
慕寒川無聲笑了笑:“一起”
“想得美你,我睡沙發。”
“你睡哪裏,我睡哪裏。”
某酒店頂層,豪華套房。
喬眉打開門,手裏還提着今天新買的衣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餘然穿着睡袍從房間裏走出來,見狀問道:“媽,出什麼事了”
“然然,我今天看到一個人”喬眉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冰水才鎮定下來,“我今天看到一個人背影和側臉很像你爸爸,我本來想走近確認的,但是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應該是吧,你爸爸去世了那麼多年了,怎麼還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人有相似吧。”
餘然呼了一口氣,默了默才道:“媽,我還是有些擔心,蕭家遠遠不止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和善,他們對付慕氏的手段你也看見了,我們要是有一天被發現了話,我怕”
“你怕什麼怕,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四個人,你,我,你爸爸,容雪。你爸爸死了,他不可能說出來,容雪就更不可能了,她比我們還想扳倒慕寒川,又怎麼可能說出去,如果你不說我不說的話,誰還會知道你就是病了一場後,神經太脆弱了,一切有媽媽在呢,別怕。”
“那餘笙萬一知道了呢”
“她更不可能知道了,她到現在,都以爲她是我親生的,如果不是當初那條項鍊,蕭家也不會找到我們,我撫養她長大了那麼多年,蕭家現在算是報恩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
餘然沒說話了。
“行了行了,你哥哥就在對面呢,你少說這些話,你看看現在蕭家人多疼你,把你視作滄海遺珠,捧在手心裏對待,爲了給你報三年前的仇,用了多大的力氣,所以你現在就安心當這掌上明珠吧。”
這時候,門鈴響了,喬眉看了她一眼:“你記住,你就是蕭家的千金小姐,千萬不能露怯,知道嗎”
餘然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喬眉跑去開門,看着來人,道:“靳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簫靳恆朝她禮貌性的笑了笑:“阿姨,你們剛下飛機,我特地過來看看。”
餘然站起來:“哥。”
“嗯,餓了嗎,我給你買了點愛喫的東西過來。”簫靳恆走了進來,放了一大堆喫的在茶几上,“快喫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餘然挽住他的手臂,吐了吐舌頭:“哥,你對我真好。”
簫靳恆彈了彈她額頭:“我是你哥,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說着,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喬眉,“阿姨你也來喫吧,時間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吃了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