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呤音猶豫再三,最終才選擇坐在軟座上,並且時刻提高警惕。
“不必緊張,我找許小姐出來不過是喝喝茶聊聊天罷了。”溫婉婲淡雅的笑着,將一杯茶色清澈的龍井放在許呤音面前,冷笑道:“嚐嚐看,看看我的手藝好,還是安清月的手藝好。”
許呤音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小口,回味的說:“有些東西,模仿始終是模仿。”
溫婉婲表情一滯,眼眸閃過一絲絲不悅,她怎麼會聽不出許呤音話裏的意思
她也不再僞裝,放下手中茶具,目光帶着某種冷意說道:“據我所知,許小姐應該懷孕兩個月了吧”
許呤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防備的看向溫婉婲,努力沉住氣的冷笑:“厲夫人,你倒是消息靈通,不過你知道了也無妨,反正這件事終究還是會公佈出來。”
“是嗎”溫婉婲故意提高音調,似笑非笑的說:“你和淨澤認識也不過一個多月,你卻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要是傳出去了,你說淨澤會怎麼想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老爺子可能讓你進門嗎”
如果說許呤音來之前還猜不到溫婉婲約她出來的目的,那現在算是心裏瞭然了。
這種設局套話的把戲,還真是略顯拙劣,完全不像是溫婉婲該有的精明。
許呤音微微挑眉,不急不慢的端着茶品嚐起來,末了才說:“試了不就知道”
溫婉婲審視了她片刻,這才冷笑起來:“許呤音,你哪來的自信”
現在的許呤音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許呤音,像那些對她不友善的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坐在對面的是曾經綁架過她的人。
氣氛僵滯了片刻。
等在開口的時候,卻是許呤音打破這個僵局。
“厲夫人,既然你今天有備而來,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吧。”她的指尖輕輕地敲着茶杯邊緣,低垂眼眸的樣子多了幾分強勢。
溫婉婲頓了頓,眉頭不禁一皺,語氣不太和善的說:“你應該猜到我想說什麼,纔對。”
許呤音頓時笑了起來,淡然的搖頭:“真抱歉,我可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猜不透你複雜的心思,如果厲太太還想多喝幾杯的話,恕我不奉陪。”
說着,許呤音已經撐着手站起身,而溫婉婲立馬阻止道:“何必急着走,是不是心虛了害怕懷孕的事情被淨澤知道,害怕被拋棄”
許呤音身體微微一怔,五指悄然的緊握成拳,轉身的那一刻才恢復該有的氣勢,居高臨下的看着溫婉婲那副嘴臉,不屑的冷哼起來。
她一字一句,咬牙說道:“厲太太,你若真覺得我害怕被拋棄的話,爲何不直接去找淨澤,亦或者厲爺爺,你大可將我懷孕的事情宣揚出去,爲什麼你不敢呢”
不等溫婉婲說話,許呤音又說:“你肯定不敢吧,因爲說了,你在厲家的地位就徹底被我取代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