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眸光深邃的看着盪漾的海水,臉色一沉說道:“派幾個水性好的人去追殺黑爺。”
末了,又補了一句:“他留不得”
南川看着厲淨澤冷毅的側臉,不禁嚥了咽口水。
殺氣如此重的厲淨澤,他差不多已經五年沒見過了。
他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十哥,您放心,兄弟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厲淨澤慢慢的閉上眼睛,鹹澀的海風吹打着他的肌膚,在南川再次離開之前,他倏地睜開眼睛,轉身對着南川的背影說道:“我們一起去找。”
話剛說完,已經包紮好傷口的米莉亞氣息虛弱的喊着:“ze等等,我有話要和你說。”
厲淨澤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已經止住血的傷口,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大概是米莉亞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幫他救別的女人而受傷
他比較有耐心的降低身高蹲在她的身側,低聲說道:“我讓其他人先送你回去。”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細聲問道:“那你呢”
厲淨澤眉心再度糾在一起,沉着臉說:“我留下來找人。”
聽到他的回答,米莉亞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紮,痛到無法呼吸。
這麼多年來,她心痛的次數不多,而每一次都是爲了他。
厲淨澤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選擇無視,對着身邊的醫生交代了幾句,而後準備站起身離開,手再次被她拉住。
聽到她提起美國的四歲兒子,厲淨澤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沉默良久,他只是點了點頭,隨後推開她的手,站起身和南川一起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米莉亞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角瞬間泛淚,心情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她用盡力氣對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ze”
厲淨澤回頭看了她一眼,並做個ok的手勢,隨即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安排好各自的任務,所有人都繃緊神經開啓地毯式找人模式,連隔間的垃圾桶都不放過。
南川則是跟在厲淨澤的身後,負責遊輪的西北側搜索,這片區域是黑爺在船上的臥室和其他休閒活動區域。
這個地方佈滿了各種各樣的監控,以及暗藏的危險。
他們來到一扇暗紅色的木門外,南川伸手去擰門把,卻擰不動,他從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短鐵絲,對着鎖眼搗鼓了幾秒,門很快就被他撬開了。
門一打開,他立馬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只是剛看清楚房間裏的擺設之時,驚得張大嘴巴,說道:“天吶,這個黑爺的口味會不會太重了一些。”
厲淨澤卻目光平靜的看着牆上裸着的、男人的、各種姿勢的油畫,順着又看向擺在房間各個地方的、男男在一起運動的特殊工具。
問道:“昨天晚上,黑爺有沒有侵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