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更希望他看上我”
“當然不是”
“那趕緊睡吧,別的太多了。”
“睡不着。”
“那就做做運動,好入睡。”
厲淨澤還沒來得及翻身壓住許呤音,許呤音就一掌蓋在厲淨澤的臉上,並掙扎着從他的懷裏出來,然而厲淨澤卻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裏。
聲音沙啞道:“別惹火,好好睡覺。”
這一招果然很有效,他說完許呤音立馬不動了,還乖乖的閉上眼睛。
竟然不出三秒鐘就睡着了。
厲淨澤垂下眼瞼看了一眼睡得不是很安穩的許呤音,不禁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並極其小聲的說:“睡吧,一切都有我。”
像是聽到他的聲音一樣,許呤音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隔天,許呤音特地選了一件黑色的長裙穿去法院。
正如厲淨澤所料,法院門口被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雖然有保安和厲淨澤的人攔着,可一個個記者還是想衝破阻礙採訪到許呤音。
厲淨澤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那些人,緊握着許呤音的手,並放到脣邊吻了吻。
問道:“要不要換個地方下車進去”
許呤音目光平靜的搖了搖頭,並舉起被他牽着的手,聲音無比冷靜的說:“該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而且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許呤音了。”
厲淨澤很喜歡她自信的樣子,也很欣慰自己能夠陪着她一起成長。
車門被保鏢拉開,許呤音緊握着厲淨澤的手,出現在大家面前,閃光燈更是集中在他們身上不停的閃着。
厲淨澤怕許呤音受不了這些強光,從口袋裏掏出特地爲她準備的墨鏡,並在所有人的羨慕中替她戴上。
許呤音感動的望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及時被攬着,記者還是不死心的對着許呤音大聲喊着:
“許小姐,能不能談談您大義滅親的感受”
“許小姐,親手將您母親送進監獄,您心裏是不是很痛恨她”
“許”
面對記者的各種提問,許呤音一個都沒有回答,卻唯獨目光冰冷的看向問第二個問題的男記者,並用一種戲謔的表情反問:“您覺得她還是我母親嗎”
男記者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呤音已經在厲淨澤的護送下進了法院。
宣判之前,許呤音有見秦蘇梅和許鋒欽的權力,但是她沒有使用這個權力。
正式宣判的時候,許呤音就坐在觀衆席的最前排,她透過墨鏡看着秦蘇梅和許鋒欽被執法人員押送出來,而秦蘇梅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在觀衆席裏找許呤音的身影,可當她看到穿着黑色長裙戴着黑色墨鏡的許呤音之時,眼角頓時落下一滴淚。
她知道,許呤音之所以選擇穿黑色,是想聽完宣判直接去墓地。
她也知道,許呤音心裏,對她和許鋒欽,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