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教授很不滿的站起身說着，臉上的全是憤慨的表情，好像厲婧婷在他眼裏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顧念白十分被動的嘆了口氣，耐心十足的解釋着：“都醫生，您誤會了，婧婷不是您說的那種女人，她和南川本來就是相愛的一對，算起來我纔是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坎坷，我也不是對婧婷低三下四，我只是尊重內心所愛的人，雖然她愛的人不是我。”
顧念白的這一席話，讓厲婧婷心裏悲痛不已。
她眼神複雜的望着顧念白的眼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這一輩子都無以爲報，但是對她而言，愛情比恩情更重要。
她現在纔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用恩情把自己和顧念白強硬的綁在一起的話，不僅不會幸福，也是對顧念白的殘忍和不公平。
因爲這樣的模式，對他而言不是得到幸福，而是沒辦法再次遇到自己的幸福。
南川察覺厲婧婷久久沒有說話，於是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說電話。
厲婧婷輕呼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如果都醫生不介意的話，可以替南川做個詳細得到檢查，我想趁着出結果的這段時間和顧醫生好好談談。”
一句顧醫生，直接把所有的關係切斷。
顧念白輕輕地點頭，然後對着都醫生說了句：“都醫生，那南川就拜託您了。”
雖然他內心非常不願意替南川做詳細的檢查啊，但是站在醫生的角度，他有義務這麼做。
南川輕輕地拍了拍厲婧婷的手臂，聲音非常低的說了句：“早去早回。”
厲婧婷也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也非常低的的說了句：“放心吧，走不了。”
兩人默契的對話，讓顧念白的心瞬間猶如絞痛。
他已經讀懂南川話裏的潛在臺詞，重點還是在於早回，南川心裏還是害怕厲婧婷會心軟，而唯一能讓厲婧婷心軟的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顧念白只是笑笑，眼神甚是意味深長。
醫院的頂樓，厲靖婷站在顧念白的身旁，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老人活動中心，心裏醞釀着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想到，顧念白倒是先開口了。
他聲音沙啞的問：“婧婷，如果我求你，爲了孩子放棄南川，你會這麼做嗎”
孩子，是他唯一的籌碼。
厲靖婷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恐怕和顧念白早就散了。
她反過來問：“唸白，如果我請求你孩子讓給我和南川，你會成全我嗎”
性質差不多的兩個問題，從兩人嘴裏說不了，把氣氛瞬間變得淒涼。
顧念白沒有回答，只是抓着欄杆的手卻因爲用力過度而充chong血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