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完好的衣服都沒一件的人,他的家會是什麼樣子
會有什麼喫的
他發現自己沒法想象。
他也實在不明白,祁洛筱爲什麼會答應,畢竟,這可不像是她的做事風格。
....
小孩所居住的地方沒有讓錢多多失望,看着面前這一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錢多多懷疑要是下一場大雨,會不會就把它給衝散了。
而就在他和祁洛筱打開前門,踏進小院時,一道人級元素師巔峯的攻擊從茅草屋中傳出,朝着她們攻了過來。
對方下手非常的兇狠,要不是祁洛筱反應速度快,帶着錢多多及時退開,恐怕錢多多今日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那小孩也是臉色大變,大喊道:“孃親,這兩人是我帶來的客人,你不要攻擊了”
瞬間,那一股可怕的力量被收了起來,接着一個沙啞乾澀的女聲傳了出來,“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帶陌生人過來,你怎麼不聽話”
小孩雙手攪着衣服,不安道:“孩兒知道錯了,只是這個小哥哥有事情要找孃親幫忙,所以....”而且,這個哥哥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我聞了感覺身上很舒服,應該對孃親也有幫助的。
“不見,讓她離開”屋內女子的語氣很是不好,卻也透着難掩的虛弱。
小孩有些不好意思擡頭看了一眼祁洛筱,然後又低下,小聲的說道:“小哥哥,孃親不願意見你,恐怕”
祁洛筱看似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孃親不願意見我,那麼我也不強求了。”
隨即轉身,在要踏出前門的那一刻,她清醇的聲音再次飄出,“夫人你身受重創,五臟六腑已經油盡燈枯的地步,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你要是不在,那他這麼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孩子,怕是很難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小孩聽了祁洛筱的話後,臉色煞白,難以置信的結巴道:“我孃親她她...唔...小哥哥...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孃親....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祁洛筱駐足,道:“辦法是有,可是你孃親現在都不願意見我,就算是有辦法也沒用啊”
小孩立刻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着急道:“我去勸勸孃親,小哥哥你現在先別走,千萬別走”
說完,他便火急火燎的衝入了茅草屋之中。
緊接着房間裏兩道完全不一樣的聲音相互討論着。
片刻,女人衝着祁洛筱和錢多多二人說道:“進來吧”
“太好了”站在牀榻一旁的小孩聽了高興得叫了出來。
祁洛筱和錢多多二人先後走進了外形破爛的茅草屋之中,裏面的佈置和外面一樣,都是非常的簡陋,也非常的逼仄。
而一名女子此時正躺在了被洗的發白的被褥之中,她身旁站着剛纔的小孩。
女子也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模樣,五官雖談不上精緻,但卻秀氣和諧,絕對是一個美人。
只不過,她的
臉色着實白的不正常了一些,看起來絲毫沒有血色。
她看着祁洛筱從走入了這一個破屋時的所有表情,發現都是非常冷靜,舉手投足之間隱約帶着一種上位者的風采。
這樣的人,看來是不容小覷了。
女子也就是穆鈴蘭對着自家的兒子穆童說道:“童兒你出去吧我要單獨跟你帶來的這位小哥哥談談。”
至於錢多多,已經華麗的被穆鈴蘭忽視了。
錢多多表示,他噸位這麼大,究竟是有多麼的近視纔會把他給忽視
穆童道:“好的孃親。”
錢多多也不想留在屋內,同穆童一起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後,穆鈴蘭臉色一沉,質問道:“小子,你故意說那些話欺騙我家童兒,讓他勸我讓你進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祁洛筱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疑惑道:“聽夫人你這話的意思,是認爲我說你的身體能治,是在騙你了”
穆鈴蘭一點都不喜歡祁洛筱這副有些輕佻的模樣,蹙眉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若是在前一年,可能還有的治,如今,已經回天乏術了。若不是因爲擔心童兒,我也不必如此的苟延殘喘。”
一下子說這些多話,讓女子身體有些疲憊,喘氣也越發的費力了。
祁洛筱反駁道:“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是很清楚,可是你卻不是醫師。”
穆鈴蘭不善道:“我雖然不是專業的醫師,可是還是知道很多醫學知識,你別想忽悠我。”
祁洛筱一改先前的平淡,張狂道:“小爺說有救就是有救,你不行,只能說明你還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況且,小爺救人的辦法,跟別人不一樣。”
穆鈴蘭無所謂道:“就算你能救我,而我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你救,畢竟我付不出報酬,我家裏的情況,一目瞭然。”
她心中只當祁洛筱說的是一場玩笑。
看出了她意思的祁洛筱也不惱,道:“童兒說你對那前面的山脈很熟悉,我想問你有沒有見過這一株靈藥。”
“這”當穆鈴蘭把目光落在了祁洛筱手中的畫紙的時候,完全愣住了。
祁洛筱道:“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見過”
此時,她表面上雖然是淡淡的,可是心裏卻是十分激動的,瞎貓碰到死耗子,沒想到還真被她碰上了。
穆鈴蘭道:“你知道它而且還要用它”
“是”祁洛筱肯定道。
穆鈴蘭道:“要用到金陽芝的人,體內都是中了陰毒,寒氣十分重的人,這個世界上知道它的煉丹師或者說是醫師,可不多,更何況於運用它你是要摘來自己用嗎”
祁洛筱點頭道:“沒錯,而且非要不可”
“好,我可以告訴你金陽芝的位置,但是前提是你必須修復好我的身體,只少正常行動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