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東臉色一僵,充血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鷙,下狠心道:“那.....爹直接把閣主之位傳給你”
閣主之位
冷情被楚嶽東這話給錯愕到了,沒想到他會拿出他最爲在意的東西。
這下子,冷情到想看看,楚嶽東究竟可以放棄到哪一步。
“閣主之位誘惑很大,倒是可以考慮。”
楚嶽東瞬間激動,“那可以爲我解毒了嗎”
冷情輕嘲道:“你是聾了嗎我說的是可以考慮”
楚嶽東呼吸又是一亂,“那你還想怎樣”
“這個我得好好想一想......”看着楚嶽東那滿是期待,卻充滿不甘和殺意的樣子,冷情脣角微動,“我孃親是那毒婦逼死的,所以.....”
“我立刻休了她你想怎麼她就怎麼她”楚嶽東瞬間會意,直接說道。
眼下,他是來不及忌憚徐長燕的身份了。
冷情此刻真想把楚嶽東這副模樣給他那已經逝去的孃親看一下,真的是讓人噁心得不行。
他面上一片冷漠,不顯半點情緒,道:“那行,你現在帶我們去找那毒婦,我知道她現在藏起來了,等你把她休了,我就給你解藥。”
“不要和我玩小心思,你既然已經知道你中的毒是鬼醫煉製的,就應該明白那代表着什麼。”
楚嶽東一想到自己得到的那些關於鬼醫的消息,連忙搖搖頭,“放心,爹不會耍小心思的。”
冷情轉頭道:“主子,我們跟着他走吧”
祁洛筱點了點頭,扔給冷情一枚丹藥,“給他喫下,讓他自己走。”
比起冷情,楚嶽東更忌憚的其實就是祁洛筱,在沒見到祁洛筱之前,他無法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是如何做到那些堪稱不可能的事情的,是如何得到那些頂尖的輝煌了。
可,當他看到祁洛筱的那一刻,便有點懂了。
祁洛筱身上那屬於上位者的從容淡定,即使是他恐怕也無法企及。
不敢有一絲反抗,楚嶽東直接喫下了丹藥,頓時濃烈的苦味在舌尖炸開,引得他齜牙咧嘴,滿臉猙獰。
......
地下。
徐長燕坐在精心修建過的石室中,憂心外面的情況,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咔嚓”
忽的,石門傳來動靜,瞬間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立刻側目而視。
當看到楚嶽東走進來後,憂心的面容上乍現出了笑意,“嶽東,你沒事......”吧
然而,當她看見緊跟着走進來的冷情時,臉直接拉下去了,怒喝道:“你這個狗崽子居然敢自己送上來門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人,那那狗崽子給我抓過來”
瞬間,石室內,保護徐長燕的其中兩名殺手,朝冷情走去。
本就被體內毒素折磨得心情怒燥的楚嶽東頓時怒吼道:“都給我住手”
 聽聞,徐長燕頓時不樂意了,質問道:“嶽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這笑容,卻讓徐長燕無端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冷情道:“楚嶽東,你還在等什麼我告訴你,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不然到時候就算我給你解藥,那也沒用了。”
原本還有些糾結,想要說服一下冷情的楚嶽東直接打消了想法,立刻從空間中拿出紙筆,寫下休書。
他將休書扔到了,對於楚嶽東奇怪態度一臉懵圈的徐長燕臉上,然後說道:“你這毒婦,現在已經被我休了,從今以後,便不再是我楚嶽東的夫人”
徐長燕呆愣的拿起休書,看着那偌大的兩個字,理智慢慢迴歸,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直接瘋了。
她從上前,拽着楚嶽東的衣襟,瘋狂而猙獰的質問道:“楚嶽東,你是腦袋被刀砍了嗎你竟然敢休我要不是我,你會有現在的權利你敢休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你.....”
一聲聲逼問,都將楚嶽東最不願提及的事情揭露,這令他的理智越來越不受控制,情緒直接爆發。
他一把將徐長燕推到地上,還踹了她一腳,指着她罵道:“你這個潑婦,簡直不可理喻”
完全沒有料到楚嶽東會有這番動作的徐長燕愣了一下,然後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反擊了回去,“你竟敢打我你特麼的都休了老孃了,還說老孃不可理喻,老孃和你拼了”
看着狗咬狗的二人,冷情只覺得可笑。
帶給他那麼多痛苦的兩人,如今只得到這樣的報應,未免太輕鬆了一些
冷情出聲打斷二人的撕罵,“她當初逼死我孃親,我要她以命償還,你看如何”
本就自私的楚嶽東直接說道:“你高興就好,她現在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剛纔很生氣,但是徐長燕對楚嶽東的感情的確很真實,也很深刻。
所以,當她聽到楚嶽東毫不猶豫的說出這般絕情的話時,只覺得呼吸被抑制住了。
險些直接昏過去。
她痛苦的表情令冷情愉悅,冷情再次道:“那好,只要你動手殺了她,我不僅可以給你解藥,而且不要你的閣主之位,這筆買賣如何”
說完,他直接將一把匕首扔在了楚嶽東身側。
楚嶽東頓時一愣。
而其他那些殺手,早就看出了事情都不對勁,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到剛纔徐長燕對自己埋怨,在想到自己沒有權勢之後的日子,楚嶽東心中頓時有了決定。
他向冷情確定道:“你真的會信守承諾嗎”
冷情當着他的面直接立下了誓約。
楚嶽東頓時心安了。
他赤紅的雙眼充滿了冷血的清晰,撿起冷情仍在地上的匕首,朝徐長燕逼近。
徐長燕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看到楚嶽東那看自己好似看陌生人的眼神,心中悲哀遍及。
她悲慼的質問道:“楚嶽東,你竟然真的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