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是我丟的不過我不要了隨你怎麼處置!”鄭晨輕描淡寫地說着依然戒備的握緊着菜刀,第一次來這個外星球他覺得還是謹慎點爲好。
青衣老者點頭,並沒有把那拖鞋丟棄而是小心的放在了身後的竹簍內,“以後不可隨意丟棄物品,你順手了可是會砸到花花草草它們生長不易……”
“還有,恐怕還會傷及螞蟻蟋蟀蚱蜢等小生物。”老者開始不停教導這個小混混模樣的人,頗有誨人不倦的耐心,“那不是成了謀殺,所以……”
“唔、唔、唔!”鄭晨心不在焉的聽着幾次拔腿欲走都被對方喊住,雖然還在硬着頭皮聽但心裏不禁開始鬱悶。
彷彿看出了少年混混的不耐青衣老者終於止住了說教,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囉嗦,這下換了十分精煉的詞語,“客從何來?”
“地球!”鄭晨沒好氣的回答,被訓誡半天這下正好藉機發泄一下情緒。
“來此何故?”老者掩不住好的追問。
“旅遊!”鄭晨重聲重氣的回覆,來此幹什麼?還不是那鬼魂逼的!
“哦!”青衣老者點頭彎下身子揮起鋤頭繼續挖掘藥材。
“嗯?這老頭怎麼不問了?”鄭晨此時倒覺得有意思了,轉了轉眼珠開口,“借問酒家何處有?”
“無!”青衣老者頭也不擡的回答。
“敢問附近可有城市、鄉村、居民什麼的?”鄭晨繼續詢問,次去的地儒星只有一間茅屋一個古人,擔心這裏也是如此所以有此一問。
“無!”老者忙活着頭也不擡的回答。
“我的天,這裏不會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吧?”鄭晨驚訝的嚷着,如此環保美麗又浩大的星球居然只有一個人住覺得難以置信。
“是!”青衣老者丟下了手裏藥鋤輕輕用手扒拉着泥土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呀?”鄭晨一屁股坐在了地失望和鬱悶掛滿一臉,
“能!”老者微笑擡頭,“先前看你聽不得長篇大論,所以我順勢而爲只是爲了讓你消氣少年可懂得?”
“原來是這樣。”鄭晨似乎有點明白過來,“這是爲什麼呢?”
“人體內充滿氣息,若氣息不調會徒增煩惱,所以我要讓你泄氣這樣才能讓你心情平和下來。”老者簡單的解釋。
“老大爺你是做什麼的?”鄭晨疑問,對方的話聽去很專業。
老者捋了一下鬍鬚目光凝視了過來,“我是個醫生。”
“那難怪了,醫生都是很懂得修身養性的!”鄭晨恍然,但很快驚訝的跳了起來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讓我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學醫嗎?”
這個星球此一位老醫生,那自己被送來還能學什麼自然是學醫無疑!
“恐怕是這樣了!”青衣老者把手的鬍鬚鬆開臉神祕的笑着,“我在這裏數千年是爲了等人,等一個我可以傳授平生所學的人……”
“而不幸的是那個人是我!”鄭晨怏怏不樂的低聲說着腳尖無聊的踢着一根小草。
望、聞、問、切外加挖草、熬藥、制丹,以後還要接觸各種病人,這聽起來本令人生懼了,還有那個幾千年的平生所學!這要學多久?鄭晨鬱悶的不行。
“老大爺,我能不能……”鄭晨欲言又止,想說不學的但又恐怕那鬼魂不答應環顧了一下四周改變了話題,“這裏叫什麼?”
“這是醫聖星位於鬼谷天機的第二位,與地儒星毗鄰。”
“我叫鄭晨,請問大爺您……”鄭晨近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尊姓大名?”
青衣老者微微頜首拱手微微一揖到道,“在下扁鵲,這廂有禮了。”
“啊!”鄭晨驚愕的蹦了起來,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又如此特別,不相信似的急忙詢問道,“可是那個見蔡桓公的扁鵲?”
《扁鵲見蔡桓公》這是學過的一篇課,春秋戰國名醫扁鵲只一眼看出蔡桓公有病,但這個國君不承認結果……掛了!
“那是數千年前的往事了。”扁鵲捻鬚回憶道,“說來也真是可惜,最後他病入膏肓我也無能爲力了。”
“怪不得這裏叫醫聖星,原來是由您老人家的名號而來。”鄭晨邊說走過去握手,這可真是救死扶傷深受世人尊崇的傳人物,所以還是有禮貌一點好。
“你老人家真是敬業!”鄭晨吐了吐舌頭。
扁鵲急速一眼掃去立刻道,“舌苔有點厚熱盛而溼重,需要草藥方可祛除病症。”
“原來我是看病來了還是專家門診!”鄭晨心裏默默的思索着無奈的捂臉。
“你隨我來。”扁鵲說着走在了前面,不過依然扣着少年的手腕拉着向前生怕他會跑掉一般。
“哎呀呀,疼!”鄭晨大呼小叫,“扁大爺您悠着點……”
一泓碧綠的潭水一幢青綠色的竹樓端的雅緻閒適,房前屋後均有耕種,菜畦有蝴蝶飛舞藥田有蜜蜂奔忙,看去其樂融融。
竹樓前扁鵲停步鬆開了少年的手,“坐吧。”
坐在了一個小竹凳鄭晨甩了了甩手腕,“你快開始傳授吧,我等着回去不能在這裏待時間過長,快開學了,還有我怕媽媽不放心我……”
“哦,你要學醫嗎?”扁鵲剛放下了藥簍和藥鋤聞言一副意外的樣子,“想學什麼,內科婦科小兒科只要你願意學我傾囊相授。”
“是我該問你纔對啊!”鄭晨困惑的撓頭,“您在這裏不是爲了等人來好教授給他什麼東西嗎?”
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自己是被動而來又是被動而學,一切都是那鬼魂安排的,自己哪裏有什麼選擇權利?
“不錯,我是在等鬼谷先生送人來。”扁鵲也坐了下來呵呵笑道,“但可不是傳授什麼醫學,先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您的玩笑可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不必學習醫生這個專業鄭晨還是長噓了一口氣。
“我們醫家,自黃帝時期起逐漸形成,後來我被奉爲醫家之首,總結出了平生所修的精華要領,也不用學只要讓你領悟和修造即可……”
“口訣,一定是口訣了!”鄭晨開心的拍手大叫心裏頓時敞亮了起來,“哎呀這個我早應該想到了!”
地儒星的儒家端木賜並沒有教授自己儒學,而是一段實意口訣簡單的口訣,很快能背下來還絕不耽誤時間,所以他喜出望外。
“您老人家快教吧我馬記住!”鄭晨洗耳恭聽的姿態。
儒家的實意口訣那對人的學習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扁鵲是醫家會教授什麼口訣?所以他很期待。
“誰說我要叫你口訣了?”扁鵲繼續着笑意看起來很是神祕。
“嗯?”鄭晨覺得如墜雲霧之,“不學醫不學口訣,那你要教我什麼?”
“你不妨一猜!”扁鵲穩坐含笑。
面前這個少年毫無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性格外向的有點令人討厭其實正是質地純淨的表現,他很樂意與之周旋。
“武功……哦,不是啊!”
“種植藥材、農作物……哦,也不是!”
“煉丹、煉毒、鍊金、抗癌藥、製作狗皮膏藥……都不是啊?”
“如果什麼都不用學的話,還肯定是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了……”鄭晨極爲自信的說着。
扁鵲搖頭通通的搖頭,不停的搖頭否定了全部不着邊的推測。
“那我來做什麼。”鄭晨腦子裏瀰漫着迷霧。
扁鵲哈哈大笑手指着不遠處說道,“你進到那裏去。”
那是一口普通的醃菜大缸足有一人多高,缸口蓋着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我到那大缸裏面做什麼?”鄭晨怪,突然想起一事來不由得有點恐慌幾乎要拔腿逃遁,“莫非你要把我做成醃肉?”
被一個鬼魂逼迫來此,史書扁鵲是被人殺死的距今已經幾千年又出現在這裏明顯和那鬼魂是一路,它們嘴饞,一起忽悠人來此做成醃肉並非沒有這個不可能。
“我是喫素的!”扁鵲忍着笑說道,看透了少年的心思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阻攔住了去路,“你先揭開缸蓋看看再說。”
猶疑的鄭晨向着醃菜缸走了過去,飛快的把蓋子推開手迅速的縮了回來生怕裏面蹦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各種異香撲鼻而來很快瀰漫四周幾乎要把人醉倒。
“哇,好香!”鄭晨不由的抽着鼻子走了過去伸頭一看,“好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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